她是在有意無意提醒後傾,自己現在的身份不安全,說不準什麼時候傾淵就可能會湊到自己身上來了,如果沒有可靠的人幫忙,她自己都不敢保證自己未來會出什麼岔子。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想到這裏,後傾幾乎沒有猶豫,變開口說道:』咱們一起去錦城。『
&有了後傾這番話,帝璽才算是真正放下了心,因為至少可以證明一點,那就是後傾現在應該是比較無所事事的狀態的,這樣讓後傾跟着自己走,帝璽一來不會有心理負擔,二來手上也算是有了一個後手準備。
她從頭到尾,都不是很信任洛羽,更遑論現在洛羽就在錦城了。
她得備好後手,才能跟洛羽接觸。
他們這一路上回錦城再也沒有什麼意外發生了,可是全程,帝璽的臉色都不是很好。
雖說這其中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帝璽的身子骨實在是爛的出奇,可是更重要的原因卻是,帝璽其實心中一直都在掛懷暮姐姐和鯉姐姐,別的也就不說了,暮姐姐起碼是明明白白告訴她,只願意留在琉璃塔內了,而琉璃塔內有連橫在,她也不用太擔心。
可是鯉姐姐呢?直到她現在都快到錦城了,她都沒有跟鯉姐姐聯繫上,甚至連孟婆和判官都沒聯繫上。
鯉姐姐會不會一直擔心自己的安危?
這個念頭一直徘徊在帝璽的腦海之中,自然攪擾得她寢食難安,這樣一來,她的身子狀況更是每況愈下了。
當他們終於走到快要進入錦城的時候,一路神色鬱郁的帝璽終於病倒了。
那天晚上,帝璽突然發起了高燒,那溫度高的實在是有點兒嚇人,只是摸一摸帝璽的身子,觸感都只剩下了滾燙兩個字。
&麼辦?郡主姐姐的體溫一直降不下來。」寧意打了一盆又一盆冷水想要給帝璽降溫,可是這卻是徒勞無功的。
後傾搖了搖頭,語氣也略顯煩躁:「不知道,現在只能等連城了,他如果叫得到大夫,或許還會好一點兒。」
&和我難道就不能治療郡主姐姐的高熱麼?」寧意急的心急如焚,剛剛沾濕的帕子往帝璽的腦袋上一放,不用半分鐘就徹底變燙了。
這樣的溫度一般人都承受不起,更別說帝璽了。
後傾急的發狂,可是寧意比他更加手足無措,這讓他反而冷靜了下來:「不可以,我對阿鸞的身子很了解,知道她這回發熱只是因為太過疲勞了,這種情況下要是我們強行插手,說不準會事倍功半。」
&也不能眼睜睜看着郡主姐姐這麼燒下去啊,娘說過,有些人高熱之後就變傻了,郡主姐姐該不會……」
寧意這話沒說完,就被後傾那足以殺人的目光給嚇得不敢吭聲了。
後傾冷哼了一聲,說道:「別亂說話,阿鸞不會有事的,她本來就不是一般人。」
&只是着急……」寧意也知道自己說錯話了,在開口,語氣之中已經充滿了歉疚。
看到寧意這樣抱歉的樣子,後傾到底還是有點兒心軟了:「我不是在說你如何,只是阿鸞的確不會有事,你這樣手足無措的,反而會讓別人也着急起來。」
後傾說着,手上聚攏了一絲靈氣,那靈氣虛浮,經過銅盆之後,本來微微發熱的水便突然冰涼刺骨了:「繼續給阿鸞敷着,我去燒熱水給阿鸞喝,加快阿鸞的出汗速度,她會舒服一點。」
寧意連連點頭,道了一聲好,便繼續給帝璽人工降溫了。
帝璽這會兒燒的糊塗了,什麼事兒都不知道,她只是迷迷糊糊地,口中不停念叨着蘇傾離的名字,可是她叫了再多遍也沒有用,蘇傾離不會出現,一切都只是她的一廂情願罷了。
寧意聽到帝璽一直呼喚着蘇傾離的名字,眉頭卻漸漸皺了起來,看起來似乎有點兒不太高興的樣子。
等到後傾吩咐後廚燒水回來,看到寧意這一臉老大不高興的樣子,難免有些詫異:「你怎麼了?為什麼臉色這麼難看?」
寧意愣了一下,面色便漸漸恢復了過來:『我也不知道,剛才一直聽着郡主姐姐喊傾離天君的名字,我聽着聽着就突然不開心了起來,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寧意自己也不明白為什麼自己會聽着帝璽喊蘇傾離的名字會覺得不開心,難道是因為蘇傾離不肯來幫郡主姐姐麼?
寧意甩了甩腦袋不說,還狠狠敲了一下自己:「哎呀,一天到晚沒事瞎想些什麼,郡主姐姐不喜歡你這樣瞎想的。」
看到寧意一個二十歲的小伙子,開口閉口就是孩童一樣的語調,後傾的嘴角也漸漸彎了起來。
誰又能說像寧意這樣不好呢?他喜歡得乾淨,厭惡得純粹,就像是一張白紙,不管誰如何塗抹,最終也終究還會變成一張白紙。
這樣的人,比起精明市儈的人,不知道要高明多少。
後傾發呆期間,連城終於跌跌撞撞地回來了/。
被連城給強行拉來的一個大夫顯然還沒有睡醒,這會兒還睡眼惺忪的,連藥箱都讓連城背了。
看到連城背着個碩大的藥箱,氣喘吁吁的樣子,後傾便知道,連城並沒有用自己的身份去強迫人家大夫來看病,這種作風不得不說,也是非常高尚的了。
後傾向連城投去了讚賞的目光,可惜連城一門心思全在生病的帝璽身上,壓根兒就沒工夫去管後傾看自己的目光是什麼樣的。
那大夫打了個哈欠,然後坐到了凳子上,伸手診了一下帝璽的脈象,忍不住哎呦一聲叫了起來。
隨着他這一聲喊,連城等人都看到,這大夫的眼睛睜開了。
他愣愣看着帝璽,也沒有繼續望聞問切,反而突然回頭,看着另外三個大男人,拱了拱手:「諸位能跟郡主在一起,恐怕都不是一般人吧?」
這大夫看病的水平怎麼樣不好說,但是眼力見卻是一等一的好,連城他們甚至都不知道這個大夫是怎麼看出來床榻上躺着的人是郡主的。
&給郡主看病吧。」連城擺擺手,沒有透露他們的身份,卻直接點名了帝璽的身份。
這個大夫即然能這麼篤定地說出郡主兩個字,那麼隱瞞也就沒有意義了,人家大夫肯定有自己的把握確認帝璽的身份。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06s 3.976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