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鯉的目光也沒有在般若的身上多作停留,而是全都落在了帝璽的身上:「你回來就好了,洛羽都回來好一陣子了,你們卻一直沒有回來。」
&羽和……和歸雪怎麼樣了?」歸雪這個名字對帝璽來說畢竟只是一個名字罷了,她根本就沒有見過歸雪的樣子,所以也談不上對歸雪有什麼記憶了。
&們倆都還好,藥王鼎也被洛羽拿回來了。」帝鯉說到這裏,頓了頓:「你要去見一見他們麼?」
帝璽嗯了一聲:「多謝鯉姐姐。」
&孩子,自家妹子,客氣什麼?』帝鯉見帝璽這麼客氣,撲哧一聲就笑了:「你小時候跟我都沒有這麼客氣。」
&時候鯉姐姐你總是百病纏身,我又看不見人,哪裏能跟你多客氣啊。」帝璽一聽這話也笑了:「小瞎子和小藥罐子,小時候咱們倆倒是挺配的。」
&倒是,那時候帝家唯一一個健康的孩子,也就是暮姐姐……」帝鯉的話到此為止,便沒有往下說了:「暮姐姐在冥府過得很好,我也關照過冥府的人一定要善待她了,而且我還有部分魂魄留在了暮姐姐的身邊,她不會有事的。」
帝璽其實並不是很關心帝暮的情況,因為她知道,暮姐姐在冥府一定過得很好,除了她不願意投胎轉世之外,冥府什麼都不會虧待她,要真是有人對暮姐姐不好,只怕孟婆早就跑來告狀了。
所以,帝璽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去思考,冥府的暮姐姐情況如何了,畢竟天人兩隔,她總是往冥府跑也不太好。
&吧,去看看洛羽吧。」帝璽將這個話題非常生硬地給扭了過去。
她總覺得現在提到暮姐姐,難過的不僅僅是自己,也會是帝鯉,畢竟如今,帝家這三姐妹,其實全都死了。
帝暮就不說了,有喜的時候被人投毒,到後來死了,入了冥府也不安全,唯一值得慰藉的就是,暮姐姐的肉體化作了青竹笛,跟在了連城的身邊,也算是彌補了暮姐姐的一種遺憾。
至於鯉姐姐就更別說了,她前世本來應該是夜月明的母親,陪伴夜月明長大的,卻被帝江用下作的手段變成了自己的女兒,而且身體羸弱,遊走在死亡的邊沿,愣是活了二十多年,最後一面,見到了夜月明,卻也徹底死亡,卻不想死了之後才發現,自己的魂魄只不過是比較支離破碎的一段,她自己本身居然是魔。
而帝璽呢……
帝璽作為一個人類,成了壁國江山的守護者,一次次輪迴轉世,成了帝江的女兒。本以為父慈子孝,這一世親族能給她無數安慰,卻不想帝江居然是個實打實的壞蛋,以一人之力將三個女兒的一輩子都改寫了。帝璽從一個附靈,變成了如今的魔,歸根結底,又何嘗不是帝江的問題?
而現在,帝江不知所蹤,毒死暮姐姐的昆吾先生最終也死了,她這一路走來,見證了太多太多的人和事,其實有的時候,帝璽甚至開始懷疑,自己的心是不是開始變得很硬了,若不是如此,她怎麼會在現在,提到了暮姐姐的時候,除了感嘆和一些傷感之外,竟然別無其他情緒了。
帝璽抱着這樣的情緒,走路的時候都有些心不在焉了,好在帝鯉這邊其實不算太大,雖說住下他們這群人不是問題,但跟南陽王府比起來還是小的可憐的。
如此偏安一隅的地方,找到洛羽他們下榻的屋子可就太簡單了。
沒過一會兒,帝璽便和帝鯉一道進了洛羽的屋子。
說來也不知道是不是帝鯉故意安排的,居然把歸雪和洛羽安排在了一個屋子裏,而紅袖此時此刻便待在他們的身邊,小心翼翼照顧着他們兩個人,看起來似乎盡心盡力的。
帝鯉跟紅袖說了一下,說是他們來看看洛羽和歸雪怎麼樣了,紅袖一聽便站起了身子,道了一聲好,讓到了一遍去了。
帝璽到了這個時候才算是真正看到了躺在床榻上的歸雪和洛羽。
然而,只是一眼,帝璽便被嚇得手腳發軟,差點兒就倒在了地上:「這……這……難道後傾沒有發現不對麼?」
這個躺在床榻上的,叫做歸雪的姑娘,跟傾城長得根本就是一模一樣的。
帝璽一開始還不相信自己的雙眼,可是她盯着歸雪看了許久,卻最終發現,她真的跟傾城一模一樣,沒有一處是不一樣的。
帝鯉啊了一聲,有些詫異:「後傾沒有看到過他們,怎麼了?」
&後傾去哪裏了?」帝璽問道。
帝鯉搖了搖頭:「他說是要去準備什麼東西,以防萬一,具體時間什麼他也沒說。後傾畢竟是西王母,我們再怎麼也不會壞了規矩,去詢問西王母這些事兒,除非西王母自己肯說。」
帝璽聽了嘆了一口氣:「難怪,難怪後傾和你都不覺得奇怪了。」
紅袖聽到這裏顯然也有些好奇了:「怎麼了?歸雪有什麼不妥的地方麼?」
帝璽看了一眼紅袖,又看了一眼帝鯉,然後才開口說道:『我跟你們說可以,但是你們倆別太驚訝了,好麼?』
倆人都點了點頭,帝璽見他們的確是做好了心理準備了,這才開口說道:「她……她跟剛才進攻進入南門的一個傾淵頭領長得一模一樣,那個人叫傾城。」
帝璽說到這裏,還不等他們問話,便繼續開口往下說道:『我知道你們想說什麼,但是先別着急,先聽我說。「
倆人對視了一眼,都點了點頭。
帝璽繼續說道:「紅袖,請你把般若帶來,歸雪到底是不是傾城,只能讓般若來確認了。」
般若和傾城之間有很特殊的關係,眼前躺着的這個人,到底是傾城還是般若,這世上恐怕沒有人比般若更加了解了。
&紅袖似乎也被帝璽的話給震驚到了,她並不是沒有話想問帝璽,可是既然帝璽請她幫忙,她還是沒有二話,先去幫帝璽的忙去了。
紅袖一走,帝璽的眸光便陡然陰寒了起來:「鯉姐姐,你有辦法直接把歸雪綁起來麼?在沒有確認她的身份之前,我不想讓她有機會逃走,或者是,讓我們的人再受到傷害了。」
帝鯉聽了帝璽的話卻沒有動作:「璽兒,是不是你想太多了?這個姑娘的確身受重傷,看着不像是能動彈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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