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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影頷首:「有參與,而且最早也是我給王爺的提議,讓王爺把女兒嫁到壁國和滄朔去的,王爺的抱負要想得到施展,必須藉助女兒的力量,這是最為快捷的一種辦法,若不是選擇這種辦法,王爺至少需要奮鬥五十年,這對王爺來說實在是太奢侈了。」
帝璽聽得直冒冷汗,許久之後,她才悄悄鬆了一口氣:「還好現在你不是我的敵人了。」
遇到江影這種敵人,實在是一間很可怕的事情。
「不能這麼說,我們一直以來都是敵人,從前是現在也是,只不過因為離鸞喜歡你,所以我選擇了放棄罷了。」江影卻擺了擺手,完全沒有要承情的意思。
帝璽一聽反而愣住了:「您這話是什麼意思?」
江影跟她相處了這麼長一段時間來,從來沒有再背後搞過什么小動作,帝璽實在是不知道江影這話是從何說起的,然而帝璽也看得出來,江影沒有在開玩笑,他說的非常認真。
江影勾了勾唇角:「那草原之中,蒼狼白鹿的傳說為什麼會應驗到你和夜月明的身上,你想過沒有?這裏面雖然一般是天意,但是還有一半,卻是我的故意設局。」
帝璽聽到這裏,本來還抓着奶酪餑餑的手抖了抖,居然直接把點心給扔了:』這話不能隨便亂說的。『
「我從來不說謊,至少在非權謀的時候,我是不會撒謊的。」江影的目光卻仍然非常平靜。
帝璽深深吸了一口氣:「目的呢?什麼目的?」
「讓秦問死,就這麼簡單。」江影的答案也非常簡單:「我跟他有仇。」
「可是秦問根本就不認識你……」帝璽實在是不明白,江影跟秦問本來就是八竿子打不着的,怎麼反而突然結仇了?
江影的眸光一邊:「還記得當初我跟你說的麼?我跟王爺決裂,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我要為了我的孩子着想,因為那時候的情分在,所以我沒有對王爺動過手,可是在我來到草原之後,卻因為秦問的統一大計,間接害死了我的夫人。」
江影這是第一次說起自己的過去,帝璽聽得忍不住攥緊了拳頭,她聽得出來,江影心底的悲痛,那是壓抑了幾十年的一張感情,幾乎從來不曾釋放,然而只是一次釋放,就像是火山噴發一樣,根本遏制不住。
「凡事有利必然有弊,秦問所作的一切本來也不是一件壞事,只是湊巧……碰到了你的夫人……」帝璽本來想試圖解開江影的心結的,可是她的話還沒說完,就看到江影的神情變得格外冷傲了:「郡主這算是什麼意思?難道我夫人的性命就不是性命了麼?」
帝璽搖了搖頭,苦笑了一下說道:「不是,江大人,按照你的說法,你連我們姐妹三人都給算計進去了,我們難道不也無辜麼?這世上哪兒有人能夠真正隨性所欲活着這一輩子的?連天帝都要為了自己的弟弟四處奔波,就更別說我們普通人了。」
帝璽的心思仍然非常清晰,而且對帝璽來說,她的心裏其實是很好揣摩的,她不能理解江影為什麼會因此有如此深仇大恨,因為在家國天下面前,帝璽從來不認為小家是不可割捨的。
這一點的,ixia跟江影本來就不是一類人,也自然談不到一起去,只是帝璽不明白罷了。
「你如此鐵石心腸,倒是我之前看錯你了。」江影冷冷一笑,倒也沒有跟帝璽再爭辯什麼,大概是因為江影自己心裏也清楚,在這裏的人全都是帝璽的朋友,跟帝璽起衝突,自己得不到任何好處。
帝璽沉沉嘆息,說道:「江大人,你想想過沒有,如果每個人的想法都跟你一樣的話,這個世界會變成什麼樣?從來政權的建立都是要經歷過刀山火海的,你能夠跟你女兒,跟你夫人當初能那麼安逸地生活在這裏,並不是因為沒有戰亂,而是因為當初壁國的皇帝,滄朔的皇帝,給了你一個尚且安逸的生活,而草原不能給你,草原是很混亂的,如果沒有秦問,你夫人說不準會死在別的部落的掠奪之中,別以為這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秦問所作在我眼裏是一件功在千秋的事情,這一點,我甚至不容許任何人置喙。」
其實帝璽什麼時候有過這麼嚴厲的時候?可是現在,她卻對江影如此聲色俱厲,因為在帝璽看來,江影並不是那種不能說通道理的人,只要能講明白,以江影的聰明才智,還是能體諒自己的。
只是可惜,這一次,帝璽算是估算錯誤了,因為江影早就陷入了自己女兒故去的痛苦之中,在多人跟他說什麼都是沒有辦法左右他的思想的,在江影的眼裏,什麼家國大義,現在全都是扯淡。
「郡主,我現在覺得你的話我越來越不喜歡聽了。」
後傾見狀,連忙出來打了個圓場:『求同存異也就是了,大家都是出生入死的夥伴,何必因為意見不同而拉扯?』
對於後傾的出面,江影的神情略略有些僵硬,然後,他冷哼了一聲,便一聲不吭了。
對江影來說,後傾的確就是一劑良藥,後傾的一句話,甚至比一群人湊在一起說一萬個字更加讓人振奮人心。
「後傾,你看看江大人他……」帝璽心中卻仍然有一口鬱氣沒有散發出來,看着帝璽這樣,後傾也擺了擺手,對帝璽使了個眼色,讓她先別說了。
帝璽愣了愣,最終還是嘆了一口氣:「算了算了,當我沒說吧。」
她還能說什麼呢?看這個樣子,江影只怕也不打算再跟帝璽說什麼了,鬧得不歡而散雖然不是的帝璽的本意,但是,她也絕對不會因為這個原因就對江影做出讓步的。
「阿璽,你跟我來一下。」連城看着帝璽的神色不是很好,便沖帝璽招了招手。
帝璽愣了愣,大概也覺得現在這裏的氣氛有些凝重,便也就跟着連城一道出去了。
一走出去,外頭嬌柔月色便給了帝璽的心裏多了一點點安慰,她輕輕嘆了一口氣,說道:「江大人現在真的變了很多,在草原上的時候她根本就不是這樣的,而且你想想看,連城,她算計我,我尚且不跟他計較,他又有什麼資本在這裏為了他夫人的事情跟我置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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