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落腳在一個並不是很引人注目的客棧中,打算休息一晚,明日繼續出發。筆神閣 www.bishenge.com四人點了五樣小菜,一壺水酒,很是清貧,好在帝璽對吃的向來不講究,長離是個悶聲不吭的主兒,向來隨夜月明,夜月明也沒有富家公子的矯揉造作,很能隨遇而安,剩下的寧意就更不消說了,這簡單的五樣小菜對他來說已經算是珍饈了。
四人動筷,幾乎沒有說話,各自吃各自的,只有在帝璽伸手拿酒的時候,被夜月明攔下了:「女孩子家的,別喝酒。」
帝璽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看夜月明一本正經的模樣,笑聲越發放肆:「誰說女兒家就不能飲酒了?再說喝點酒好睡覺。」
「那就更不能喝了,萬一出事怎麼辦。」夜月明眉頭深鎖,似乎在思考人生大事一樣:「你算是我的夫人了,如果被人佔了便宜,我豈不是得不償失?」
「算了吧,能占我便宜的人還沒出生呢,不喝就不喝。」帝璽訕訕收回抱着酒罈的手,但並沒有真的覺得不高興,唯一讓她頗有微詞的就是那句你也算是我的夫人了。她,還沒到生辰,還沒到及笄禮呢,就變成所謂的夫人了,還能不能有點良心?
夜月明將酒罈往長離方向推了推:「你是不能離了酒的,喝吧。」
長離也不客氣,拍開封泥倒出一碗酒,立刻一飲而盡。
帝璽甚少見如此牛飲之人,也忍不住讚嘆了一句好酒量,然而話音未落,幾個步履匆匆的行人突然闖進了這家小酒館。
長離幾乎在那一瞬間就將手按在了隨身長劍上,帝璽倒是顯得無動於衷,照舊吃着菜飯。
那幾個人朝着四周張望了一會兒,朝着帝璽他們這一桌直接走了過來,長離眸色一冷,長劍立刻出鞘,嚇得附近就餐的百姓抱頭鼠竄,這邊他們還沒打起來,那邊小酒館裏除了酒保和店小二,已經一人不剩了。
「自己人。」那些人並不害怕長離,只是從懷裏摸出一塊小小的金劍令牌,捧到夜月明眼前,語氣謙卑:「昆吾先生讓我們來找王爺的。」
「出什麼事了?」夜月明放下筷子,漫不經心的問道。
那些人看了看帝璽和寧意,附耳到夜月明身邊,不知說了什麼,夜月明一張好看的臉頓時黑成炭,面目都隱隱有些猙獰了:「小王知道了,長離,你跟他們回去。」
「是,王爺。」長離悶聲回話,收回長劍就跟着這群人走了。
帝璽目送這些人離去,這才低聲問道:「怎麼了?」
夜月明一雙眼睛盯着帝璽,似乎目光全都黏在了她的身上一般:「父皇病重。」
「怎麼會?」帝璽聞言,也有些愣了。
雖然跟滄朔老皇帝只有一面之緣,但是那是個精神矍鑠的六十開外的老人,如果不出意外,可能還能再活十年,怎麼就突然病重了?
「我滄朔夜家有個怪症,無論男女,無論什麼時候,都可能暴斃身亡,早的可能出生幾個月就會夭亡,晚的或許會在古稀甚至耄耋之年才會出現。但是根本不可控,那種感覺就像是閻王一直在盯着你,在你不經意的時候,就輕易奪去你的生命一樣。」夜月明悶悶開腔:「比如小王,說不準明天就會病入膏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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