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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夢的臉色有些難看,他的神態也有些萎靡,等到他抬起頭的時候,臉色也煞白地下人:「後來的事情,被傾淵大人抹去了記憶……」
「看來他倒是聽關照你的。」帝璽笑了笑,笑容里說不清是諷刺還是關心:「只是,就算你沒有讓我看到後續,我也知道後續了。」
「什麼?」長夢有些愣怔:「你怎麼會知道?」
『忘了告訴你一件事,孟婆卷,判官卷和生死卷我都曾經親眼見過,所以在借用這黃泉三卷的時候,我曾經見過很多很多。』帝璽笑了笑,笑容卻有些說不出來的悵然:「雖說那個時候我並沒有放心思在這上面,但是很可惜,我的記憶里也稍稍超絕了一點,所以,那個時候,我還是看到了一點比較有趣的東西,比如說,你們這群人,全都被傾淵給殺了,只是在黃泉三卷的記載之中,並沒有說明你們是被傾淵殺了的,僅此而已。」
長夢的眼底卻有些茫然:『我沒有那個時候的記憶,所以並不知道……』
「如果我推測不錯的話,那個時候,傾淵大概是看到了什麼了不得的東西,所以他將你們都給殺了,卻沒有任由你們的魂魄被冥界帶走,而是借屍還魂,在事態平息之後,又替你們尋找到了新的肉身,放你們回家團員了,只有你……只有你選擇了拒絕,變成了傾淵戰器。」帝璽的話非常神奇,而且因為沒有別的東西佐證,所以聽起來就像是在開玩笑一樣。
長夢聽着帝璽的話,卻沒有吭聲,帝璽看得出來,長夢眼底的迷惑是真正存在的東西。
長夢對那個時候的記憶,似乎徹底忘卻了,可是帝璽卻偏偏機緣巧合,見到了黃泉三卷上的一些記載,那個時候,帝璽還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看到這些,可是,現在她全都明白了。
邪神傾淵,一個根本就不可能在黃泉三卷上擁有名字的人,但是他的所作所為,黃泉三卷仍然會記錄,只是會掩蓋掉傾淵的姓名罷了。那個時候,她雖然是利用黃泉三卷在尋找蘇卿離和蘇君離兩個人的下落,但因為她是傾淵的轉世,所以,她也很自然地看到了傾淵過去的一些記憶。
「長夢,你想知道後來究竟發生了什麼麼?雖然傾淵抹掉了你的記憶,我沒有辦法幫你恢復,但是我卻能將我所看到的一切說給你聽。」
帝璽的話說的很是溫柔,就像是有一種別樣的力量圍繞在長夢身邊一樣。
長夢再如何厲害,說到底也只是一個孩子一般大小的人罷了,只是因為傾淵需要,只是因為他願意,就成了傾淵戰器這麼多年,帝璽覺得,他似乎有必要知道一切。
然而,長夢卻搖了搖頭,目光很是堅定:「不用了,這些我不用知道。」
「你這麼篤定?」帝璽倒是有些詫異:「你對被傾淵抹掉的記憶一點兒都不感興趣麼?」
長夢聽到帝璽這麼問,卻定定看着帝璽,反問了一句:「你信任卿離天君,那麼,若是卿離天君抹掉了你的部分記憶,你會想要去探究自己被抹掉的記憶是什麼麼?若是不會,你或許也應該能理解我。」
長夢的話其實還算是有道理,因為帝璽心裏清楚,以她對蘇卿離的認識和了解,就算蘇卿離真的抹掉了自己的記憶,她也不會非要去探尋的,因為有些人值得,有些人更值得信任。
帝璽撇了撇嘴角,有些無奈地笑了笑,說道:「其實你說的對,反而是我,有點兒太小人之心了。」
「傾淵大人抹掉的應該是我不願意見到的過去,因為那個時候,父母的故去,讓我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辦法緩過來,如果不是傾淵大人抹掉了相關的記憶,或許我也不會那麼快就恢復過來。」
「等過了最為傷痛的時候,就算知道了自己的父母已經死亡了,你也不會覺得那麼難過了,是麼?」帝璽聳了聳肩。
「是啊,所以傾淵大人這麼做,一定有他的道理,我只需要相信傾淵大人就足夠了。」長夢說着,突然伸手按了按自己的眉心:「我之所以讓你看這些,不過是想讓你更了解一下傾淵大人的為人罷了。」
帝璽聽到長夢這麼說,卻有些不置可否的樣子:「我卻不這麼認為。」
「嗯?」長夢有些詫異。
帝璽卻定定看着長夢,笑容里有些說不清的情緒:「你讓我看到這一切,難道不是想告訴我,其實在那個時候,天帝就已經注意到了傾淵了麼?」
長夢大概沒有想到帝璽會這麼說,一時間竟然有些愣住了:「你……?」
「我可不瞎,剛才,我就已經感覺到在你家附近的氣息不太對了,雖然有很濃郁的魔域的氣息,但是並不是全然只是魔域的氣息,所以在跟你聊天的時候,我順便抽絲剝繭,細細思考了一下這樣的氣息到底是從何而來的,很不幸,我的確發現了——天帝的氣息。我畢竟見過天帝,雖然那個時候,他偽裝成了一個算命先生,待在土地廟內,可是那種氣息,我還是記住了。雖然時間有點兒久遠,可是天帝的氣息卻沒有什麼變化,他的靈氣也仍然算是比較好認的。」
帝璽的話說的非常篤定,就像是早就明白了一切一樣。
帝璽要真是個渾渾噩噩的人到也就罷了,可是她的每一天都是很認真很努力的在生活的,過去,她還是人類的時候,心口的不適讓帝璽把每一天都當成了最後一天來過,她自然是格外珍惜每一天了,而後來,成為了靈之後,為了不辜負蘇卿離對自己的希望,為了不讓蘇卿離甘願冒犯天規而操作的一切化作泡影,她更是努力,生怕自己有一點點疏漏,對不起蘇卿離。
這樣一來,帝璽漸漸地便跟所謂的糊塗完全撇開了關係,有的時候,因為種種原因,她不得不假意糊塗,可是實際里,她卻比任何人都更加明白看得更清楚,除非是她自己願意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否則,又有什麼是帝璽心裏不明白的呢?
想到這裏,帝璽難免抿唇,有些無奈地笑了笑,人這一輩子可真是太有趣了,糊裏糊塗過一輩子,有的時候甚至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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