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做什麼,想要讓應讖者成為真正的應讖者,這是不可避免的。」帝鯉說着,沖後傾伸出了手:「西王母,還請你幫個忙。」
後傾這回倒是沒有因為之前才跟司情起了摩擦而有所不樂,而是非常主動地將燭九陰之眼拿了出來,遞給了帝鯉:「看在你是阿鸞姐姐的面子上。」
帝鯉淡淡一笑,然後將燭九陰之眼遞給了司情:「司情大人,麻煩你了。」
司情嗯了一聲,鎮重其事地將燭九陰之眼一口吞了下去。
帝璽的手死死攥着,目不轉睛盯着司情,就像是擔心自己萬一一不小心看漏了,司情就會發生什麼了不得的變化一樣。
然而,讓帝璽沒想到的是,東西,司情吃了,變化卻是一點兒都沒有。
帝璽一臉茫然,指着司情:「鯉姐姐,這怎麼什麼變化都沒有?」
帝鯉笑笑,目光仍然還在司情的身上:「司情大人,你什麼感覺?」
司情的眸光一亮:「渾身輕鬆。」
「呃……這不就是補藥麼?」帝璽有些無奈地揚起了唇角:「只是補藥罷了吧?」
帝鯉搖了搖頭,這才開口說道:「並不是補藥,燭九陰之眼對應讖者來說,意義就像是洛羽大人擁有了藥王鼎,有燭九陰之眼,司情大人將可以帶領我們與傾淵手下正面交鋒了。契機就是這裏,就是司情大人。」
帝鯉似乎非常像讓自己的心情平靜下來,可是,她越說越心潮澎湃,這一點所有人都看出來了,而夜月明甚至走到了帝鯉的身邊,小心翼翼攙扶住了帝鯉的胳膊,就像是擔心自己的母親因為太激動而直接栽倒了一樣。
帝鯉拍了拍夜月明的胳膊,有些慘澹地笑了一下,說道:「月明沒事兒,這種事情我早就已經感覺到了,所以也有思想準備。」
「母妃……」
「先別說話了,看看司情大人現在自己的感覺。」帝鯉笑了笑,然後目光再次挪到了司情的身上。
司情點了點頭,眸子卻陡然發生了變化,而這個變化,讓帝璽和後傾的身子都不由自主地顫抖了起來。
此時此刻,司情的眼神是如此熟悉,尤其是司情,對這個眼神更是熟悉:「燭九陰?」
帝璽對這種眼神也很熟悉,畢竟她當初也見過這樣的神情,雖然那時屬於青鸞的記憶,可是帝璽畢竟多少繼承了一些,所以仍然有些印象。
司情搖頭,淡淡笑了一下:「我是司情,不過……燭九陰的眼睛已經跟我的眼睛合二為一了。「
司情說着,閉上了雙眼。
就在司情閉眼的這一刻,外頭的天色陡然便黑了下來,就像是突然有人往天空之中潑下了濃墨一樣,一時間,四周寂靜無聲,什麼都看不到了。
帝璽嚇了一跳,立刻明白了司情的話是什麼意思,因為司情此時此刻顯然已經繼承了燭九陰之眼的能力,也就是,睜眼白天,閉眼黑夜:「好了,司情,睜開吧,這樣我們什麼都看不到。」
帝鯉這裏並沒有什麼燭盞,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南門內幾乎沒有這樣徹底黑天的時候,總之,在司情閉眼的那一刻,帝璽的眼前便漆黑一片,什麼都看不到了,那是一種完全沒有光源的狀態,跟在極夜之海所遇到的情況幾乎是一模一樣的。
想到極夜之海,帝璽的心陡然一跳:「鯉姐姐,是不是……如今司情就算是一個鮮活的極夜之海了?」
帝鯉嗯了一聲,聲音不大,卻有着振聾發聵的效果:「對也不對,不過,大致跟極夜之海是差不多的。司情大人你先別睜眼,然後,西王母,麻煩你的手摸一下司情大人。」
之前在一切哦度黑暗的時候,司情是站在後傾的身邊的,現在在伸手不見五指的時候,讓後傾摸一下司情,倒也情有可原。
後傾嗯了一聲,伸手摸了一下司情,然後,後傾居然發出了一聲不可思議的嗯聲。
帝璽一聽這個聲音便緊張了起來:「怎麼了?」
「我能看到了。」後傾的聲音仍然不算平靜:「阿鸞,你也來摸一下司情。」
大概是因為後傾能看到人的緣故,他牽起了帝璽的手,然後將帝璽的手放在了司情的身上,隨後,帝璽便發現,周遭的一切都豁然開朗了,而且這種豁然開朗,並不是外頭一下變成白粥的樣子,而更像是突然擁有了能在夜間視物的本領一樣,即便是夜間,看到的一切都是褪色的,卻仍然能夠清楚看到眼前的一切。
帝璽瞬間就明白了帝鯉的意圖:「鯉姐姐,你是想說,我們完全可以用這種方法來制裁傾淵的手下,對麼?」
帝鯉笑了笑,然後開口說道:「司情大人,你呢?閉上雙眼之後是什麼感覺?」
「什麼都盡收眼底了,你們的一切動作,我都看得清清楚楚。」司情說着,睜開了雙眼,隨後,天界便也陡然亮了起來。
帝鯉的眼裏有一抹胸有成竹的笑意:「這便是獨屬於應讖者的能力,連燭九陰都沒有的能力,在完全黑暗的情況下,司情大人擁有絕對的統攝力,只要通天鞭和雙色笛不在他們手中,其他傾淵戰器根本奈何不了司情大人,」
這句話算是一錘定音了,帝璽的一顆心才算是徹底安定了下來。
「若是這樣的話,我們跟傾淵的手下對陣,勝算會大很多。」帝璽的眼裏也出現了一抹欣慰的神色。
帝鯉嗯了一聲,笑了笑說道:「誰說不是呢?這際遇二字實在是難以說清楚,在此之前,誰敢相信,變故和變化居然會同時到來。」
帝鯉所指的變故和變化指的是誰,自然不用別人多說了。
帝璽笑了笑,說道:「鯉姐姐,接下來咱們要做的事情就是——等洛羽回來了。」
帝鯉嗯了一聲,隨後說道:「我去看看卿離天君醒了沒有,你們便在這裏自便吧。」
帝鯉話說完人就走了,而帝璽也不客氣,當真就隨便找了個能躺下的地方,直接躺了下去。
後傾見狀,忍不住抿了抿唇:「阿鸞,我這個受傷的人尚且不像你一樣躺下休息了,為何你卻躺下了?」
帝璽側身,微微一笑,說道:「我現在休息一會兒,一會兒才好不拖你們的後腿啊,我可不想到時候你們為了保護我而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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