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有,我只是在想,他們真的會這麼簡簡單單就走了麼?」後傾這話倒是沒說謊,只是他隱下了他心中最大的憂慮,他在思考,那個小姑娘到底認沒認出來帝璽的真實身份。
帝璽也好,帝鯉他們也罷,畢竟都是年輕人,或許未必能明白傾淵和傾淵戰器之間的關係。
想想看,傾淵戰器既然有十二把,為什麼幾次傾淵覺醒,都沒有人徹底將十二把傾淵戰器徹底損毀,讓傾淵沒有機會醒來?
說到底其實只是很簡單的一個原因,那就是:除卻傾淵之外,其他人根本沒有辦法徹底破壞傾淵戰器。
當初,連天帝都嘗試過獎傾淵戰器徹底銷毀掉,可是,不管天帝耗費了怎樣的功夫,出現了裂痕的傾淵戰器總是會在瞬間就重新復原,試了幾次都是這樣之後,天帝也就放棄了。
而剛才,帝璽只是隨便注入了一點兒魔氣,便將通天鞭上打出了裂痕,而且這道裂痕,到現在為止還沒有恢復。
若是天帝在場,只需要一眼,必然能確定帝璽的身份是誰了。
想到這裏,後傾更是忍不住捏了一把汗。
帝璽看着後傾一臉緊張細細的樣子,忍不住笑了起來:「你到底在擔心什麼?難道只是因為他們剛才看到我威脅他們的樣子麼?」
帝璽不明就裏,只覺得後傾的表現實在是有點兒誇張了,雖然現在想想,她剛才那麼做其實是有一定風險的,可是,帝璽並不覺得這麼做是虧的,更不覺得這樣的場面能嚇到身經百戰的後傾。
「你剛才這麼做太莽撞了,難道你不覺得麼?阿鸞,如果他們惱羞成怒怎麼辦?」後傾想了想,還是想到了一個比較好的託詞來跟帝璽說。
帝璽聳了聳肩,倒是一臉無所謂的樣子:「實在不行就拼個魚死破、如果他們肯退,咱們是鑽到了,如果他們不退,這一場戰鬥也就在所難免了,不是麼?」
帝璽倒是看得很清楚,也很看得開,畢竟她並不覺得傾淵的手下們在擔負着尋找傾淵,喚醒傾淵的重任的前提下,有這個本事敢對她動手。
這一把,對帝璽來說是賭贏了的。
「話是這麼說……算了,阿鸞,你是什麼脾性的人,大家都明白,我跟你說再多也沒有什麼用。」後傾似乎本來想跟帝璽據理力爭的,可是想了想,他到底還是閉嘴了,因為後傾本來重點就不在這上面,跟帝璽為了這些無關禁藥的事情爭吵,並不值得。
「你放心吧後傾,我不是那種忙茫然無所知的人,我是想過的,覺得冒險一試或許還有一線生機,才會這麼做的。」
帝璽說完之後,雙手居然放到了門把手上。
後傾一見,心又是一跳:「你要幹什麼?」
「沒幹什麼,門開着,我心裏踏實。」帝璽的回答卻像是毫無意義的堆砌一樣。
後傾的眉頭更是深鎖了:「阿鸞,不要亂來,你這麼貿然出去會出大事的。」
他看得懂帝璽的動作,更明白帝璽現下怕是擔心歸雪和洛羽的安危,打算出去尋找他們了。
帝璽沖後傾淡淡一笑:「你們守在這裏我放心,我帶着通天鞭出去,他們至少不敢對我動手。般若出去到現在還沒有回來,我心裏不放心。」
跟着後傾和蘇卿離一起出去的三個人,現在只有般若沒有回來了,帝璽怎麼可能會完全釋懷?找到洛羽固然重要,可是洛羽手上有藥王鼎便等於是有了一道免死金牌,帝璽反而不太擔心洛羽的安全,可是般若呢?
雖說般若的靈氣跟一般人決然不同,因為有強大念力的加持,等閒人甚至都傷不了他,可是世事無絕對,般若如果不是處了什麼事,不可能這麼久了還不來找夜月明。
帝璽明白,對般若來說,夜月明這個少主有多重的分量。
只怕除了洛羽之外,般若心中最重要的人就是夜月明了。
「可是,你這麼出去非但無意,甚至還有可能會成為他們的瓮中之鱉。別以為你把這麼一個人給弄走了,就可以在傾淵手下之中隨意行走了,萬一真有人不顧傾淵死活呢?」
「富貴險中求。」帝璽給出來的回答居然是這麼簡單的寥寥五個字。
後傾訝然了:「你從來不會做這樣沒有把握的事情。」
「首先,我並不是從來都不做沒把握的事情,而是經常在冒險,但是,我心裏清楚,什麼樣的冒險是值得的,般若值得我冒險,你明白麼?」
這一世,她在遇到般若的時候,跟着般若一起在摩崖洞度過了一段很快樂的童年時光,甚至,如果不是有般若幫忙,那個時候雙目不能見的帝璽,或許不會那麼安全無恙地長到能回來見連城的年紀。
更何況,雖然立場不同,般若是給洛羽效力的,可是他還是對連城施以援手,甚至捏碎了自己的佛珠,拯救了當時已經奄奄一息的連城。
這些恩情帝璽都還記得,所以她才會把般若當成一個真正的朋友來看。
現在,明知道般若可能出事兒了,她若是還龜縮在這裏,那她豈不是根本不配擁有般若這麼一個朋友?
其中種種,她沒有辦法給後傾解釋清楚,可是,帝璽卻知道應該怎麼樣說服後傾。
帝璽開口:「若是今天被堵在外面的人是青鸞,你會出去救麼?如果你會,就別阻攔我。」
青鸞是後傾唯一的弱點,帝璽比任何人都知道應該怎麼利用後傾的這個弱點。
後傾楞了一下,然後嘆了一口氣,看得出來,他的臉色不是太好,可是到底,後傾沒有再反對帝璽離開了:「你自己小心一些。」
「放心吧,我帝璽不是那種貿然莽撞的人,還有,若是洛羽和歸雪回來了,別讓他們到處亂跑,南門內有司情在,至少是安全的。「
帝璽這話才說完,便遠遠看到司情居然走了出來。
帝璽眉頭一鎖:「司情?你來這裏做什麼?」
「陪你去救人。」司情的回答非常淡然:「待在這裏沒有意義,卿離天君一個人就能守好這裏了,但是我們的人沒有全補回來,我不放心。」
司情如今作為應讖者,燭九陰之眼可以給他提供最大的便利,讓司情跟着一起去顯然是一個很好的辦法,可是帝璽卻有些躊躇,並不敢這麼貿然應允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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