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璽一聽,嘴角都抽搐了起來:「我還真是從來沒見過像你這樣厚顏無恥的人,你是怎麼有勇氣說出這樣的話來的?」
帝璽實在是不明白,洛羽除了被人坑得現在身子骨還不利索之外,還得到什麼了。
洛羽卻高深莫測地笑了起來:「黑婆,你知道麼?」
帝鯉無緣無故被洛羽喊了一聲,有些荒神地啊了一聲,然後才回過神來,點了點頭:「嗯。」
「鯉姐姐?」帝璽看着帝鯉點頭,難免覺得有些詫異。
帝鯉笑了笑,說道:「若不是魔使這次以身為誘餌,只怕集市就要覆滅了。」
「啊?」帝璽越聽越覺得糊塗:「這跟集市有什麼關係?」
「你們在進入集市的時候,所需要聞的那種香,是我特地調整過的,否則你以為,傾淵的手下怎麼會在集市內戰鬥力變得那麼低的?傾淵是和等人,他的手下怎麼可能是這種三腳貓功夫的人?」
帝璽想了想,似乎也是這麼一個道理,當時她就覺得傾淵手下的戰鬥力跟上次見面的時候差了不少,不過當時她也只是以為,集市在無形之中削弱了所有人的力量,現在看起來,若說這種變化是洛羽一個人操作的,似乎也沒有什麼不可能的。
洛羽看着帝璽一臉恍然大悟的表情,非但沒有繼續笑下去,反而笑容漸漸凝滯了起來:「傾淵的手下手上有一小節通天鞭碎片,現在還不知道是從哪裏來的。」
「嗯?」帝璽聽到這話有些愣怔:「什麼時候的事情?我竟然完全不知道。」
「就是在我點燃那些香的時候,才發現的,而且那一小節通天鞭,傾淵手下並沒有認出來,他們以為那是假的。」洛羽的話字字驚人,帝璽自覺心理承受能力已經不算差了,可是現在卻仍然被嚇得眼珠子泛白:「怎麼會這樣……」
「你問我我又要問誰去?」洛羽非常不客氣地瞪了一眼帝璽:「對傾淵戰器我可比任何人都不了解,只不過碰巧在極夜之海里我見過真的通天鞭,所以對通天鞭的氣息還有印象,僅此而已。」
洛羽這話說得是真還是假,帝璽倒是不能確定,不過以她對洛羽的了解來說,她自信洛羽在這種問題上欺騙自己的可能性不高。
「不過這也不重要了,畢竟現在東西還在他們手上,我並沒有拿回來,所以剛才的一切,你當做屁話聽完就忘了也沒有什麼問題。」洛羽說完,竟然還自顧自地笑了起來。
帝璽也不知道洛羽到底是哪裏來的精神,竟然還有閒工夫自己跟自己開玩笑,她翻了個白眼,說道:「我說,洛公子,洛羽大公子,你能不能稍稍正經一點兒?咱們再這麼下去可就要被人家傾淵的手下給玩死了。」
「現在還沒到一拍兩瞪眼的時候,傾淵的手下進不來南門暫且不論,藥王鼎也不在他們的手上,處在被動的是他們。」洛羽說到這裏,卻又忍不住嘆了一口氣:「可惜我現在的確沒有辦法去尋找藥王鼎。」
「洛羽,你什麼時候才能恢復過來?」
帝璽本來覺得自己不應該這麼逼迫洛羽的,可是想了想,藥王鼎的下落仍然至關重要,如果不逼迫洛羽幫忙,她恐怕就會徹底失去對藥王鼎的掌控了。
洛羽輕輕笑了一下,只是這個笑容有些勉強:「我當時為了把苦肉計給演得像一點,幾乎是將自己的身家性命全都讀上去了,你說我什麼時候才能恢復?」
帝璽一聽這話就知道自己是沒有辦法指望洛羽了,只好嘆了一口氣,說道:「藥王鼎的下落告訴我,我自己去找。」
洛羽聽到帝璽這麼說,眼珠子差點兒就瞪了出來:「璽,你是不是吃多了,現在腦子轉的不是很順暢了?」
帝璽不解其意:「怎麼了?」
「怎麼了?」洛羽哈哈大笑了起來:「你怕是不知道,除了我之外,你根本不可能能見到藥王鼎。」
「紅袖都能看到藥王鼎……」帝璽愣了愣。
洛羽勾唇:「那是因為,我把她的鮮血滴入了藥王鼎之中,你卻從來都沒有觸碰過藥王鼎。」
帝璽聽完,卻更加覺得奇怪了:「不對啊,如果按你這麼說,豈不是……豈不是……歸雪也沒有辦法知道藥王鼎的下落麼?」
「這你就要問紅袖了。」洛羽指了指紅袖,語氣不是太好。
紅袖一看洛羽指向了自己,便地下了腦袋,看起來非常慚愧的樣子:「我……」
帝璽看着紅袖如此表情,不用紅袖在說什麼,一切也就明白了。如果不是紅袖告訴過歸雪,歸雪根本就不可能能看到藥王鼎,甚至,帝璽有理由懷疑,紅袖還為了讓歸雪能看到藥王鼎,把歸雪的鮮血也滴進了藥王鼎之中。
洛羽冷冷有一小:「璽,以你的聰明才智,自然是知道我在說什麼了,是麼?」
帝璽苦笑一聲,說道:「是啊,我知道了,難怪你一開始看到紅袖的時候,表情這麼不自然,說到底,紅袖還是背叛了你。」
「背叛這個詞倒是談不上。」洛羽擺了擺手:「她本來就不是我的手下,只不過我是魔使,她是南門的魔罷了,除此之外,我們的關係沒有更多了。」
「魔使……」紅袖聽到洛羽這麼說,心裏不可能不難受,她對洛羽的一番心思,在場的人其實沒有人看不出來。
可是,洛羽卻像是渾然五絕一樣,只是在聽到紅袖喊自己的時候,回眸定定看了一眼紅袖:「我沒有責怪你的意思,你對歸雪很好,這一點我知道。」
「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帝璽擺擺手:「你去不了,而我們去了也沒有用,藥王鼎應該怎麼找?而且按你這麼說的話,傾淵的手下是不是也根本找不到藥王鼎?」
洛羽挑了挑眉,終於徹底放肆地笑了起來:「是啊,所以我才一點兒都不着急,雖然我找不到,但是他們也找不到,一來二去這不是扯平了麼?」
「你倒是心寬得很。」帝璽以前都沒有發現,洛羽竟然是個心這麼大的人,現在看起來,她以前對洛羽的評判恐怕不是很準了,這人真要是當起甩手掌柜來,可比任何人都更勝一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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