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帝璽的好奇心已經完全被夜月明給勾了起來。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她一直很好奇,為什麼虞淵和夜月明之間能這麼傳奇,現在看起來他們其實從第一次見面開始,就註定了傳奇的一生了。
送走白溪之後,夜月明的心裏便再也難以安穩了下來。
雖然不知道白溪所說的話到底指向什麼,可是夜月明卻突然有了一個非常可怕的想法:他想提前給虞淵王妃的身份。
雖然他還小,還遠遠不到結親的時候,可是,他想讓所有人知道虞淵是他的人,他不想任何人有機會得到虞淵。
這個念頭,因為虞淵沒有醒來,只能暫時作罷。
倒不是夜月明沒有虞淵就不能辦成這件事,而是夜月明即便心裏再如何急切,也知道自己應該尊重虞淵,若是阿淵不同意,他不會強求。
從昆吾先生哪裏拿來的藥顯然非常有用,短短一天過去,虞淵便已經醒了過來,只是,身體上有大恙的她沒有辦法站起來,還是只能躺着罷了。
夜月明在跟趙印商談了一天的軍制改變方法之後,終於在月色徹底升起的那一刻,帶着一碗甜品前來探望了一下虞淵。
虞淵像是特地等着夜月明一樣,並沒有睡着,看到夜月明來,她甚至還衝着夜月明笑了笑:「麻煩小殿下了。」
&淵,你跟小王還需要這麼客氣麼?」夜月明看到虞淵無恙,心裏說不出的高興,甚至比父皇和天下百姓都認同自己還讓夜月明感到高興。
虞淵笑了笑:「雖然如此,小殿下還是救了我兩次。」
&起這個。」夜月明將甜品放到一邊,自己搬了一把凳子,有些勉強地坐了上去,然後看着虞淵,問道:「你怎麼會受這麼重的傷的?又為什麼要在這個時候來找我?」
&如寄死了。」虞淵沒有回答夜月明的問題,反而開口,說了這麼一句話。
夜月明一聽就不吭聲了,許久之後,他才深深吸了一口氣,看着虞淵:「你殺的?」
&虞淵點頭。
夜月明也點頭:「那麼,小王或許就明白,為什麼你會傷成這樣了。」
元如寄其實是個功夫非常高強的人,在被夜月明打傷之後,若是苦心練武,恐怕還有精進,相比之下,虞淵雖然不算是完全的人類,可是她的手腳功夫根本就比不過夜月明,強殺元如寄,自然不可能完全不負傷。
&元如寄之間的打鬥倒是沒有讓我受傷,可是截元教卻不知道什麼時候得到了我的宿主,把我的宿主打碎了。」虞淵說着,咳咳咳嗽了起來。
夜月明一聽這話,顯得有些茫然,因為虞淵所說的話完全不是他從出生到現在為止聽過的話。
&麼……宿主?」
&是人,不過也是半靈,我的一半靈魂被束縛在了一根羽毛上,可是,這根羽毛卻被他們燒毀了,我失去了一半魂魄,所以才變成現在這樣。」
虞淵的話說到這裏,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而講述着這件事的夜月明,也沉沉嘆了一口氣:「小王一開始也沒有想過所謂的羽毛是什麼,可是現在,小王卻能確定,阿淵所說的羽毛,應該就是鸞羽,而阿淵……聽阿淵說,他們家當初就是天虞村的倖存者。」
帝璽不得不承認,在聽着夜月明的這一番講述的時候,她已經幾次三番被夜月明給嚇到了。
不因為別的,僅僅只是因為,夜月明和虞淵早在相遇的時候,已經足夠傳奇了。
那三根鸞羽,到現在為止,帝璽也只是見過了兩根罷了,一根被她化入身體,卻又在回到過去的時候,被青鸞吸收了回去,還有一根則是在琉璃塔內,由鸞羽化身成的青鸞拿着。還有一根鸞羽卻一直下落不明,卻原來,還有一根鸞羽早就被人給燒了。
&王當時不太能理解阿淵的話,所以阿淵也沒有跟小王說太多,再加上阿淵的傷勢實在是太重了,小王也不捨得她多跟小王攀談,便再親自餵了她一碗甜湯之後,便離開讓她繼續休息去了。」
夜月明繼續往下說道。
兩天後,昆吾先生果然如約而至,在夜月明剛剛下朝回府的時候,跟夜月明大了一個照面。
夜月明倒是不認識這個鬚髮花白的老人,可是,他卻認識他身邊跟着的那個小童聽鶴。
夜月明駐足,拱手:「昆吾先生,聽鶴。」
那老人似乎並不奇怪夜月明能夠說出自己的身份,他嗯了一聲,看了一眼夜月明的府邸,說道:「王爺。那位姑娘現在的情況如何?」
&然清醒了,也能吃能睡,可是卻起不來,精神頭也不是很好。」夜月明言簡意賅地說着,邀請昆吾和聽鶴跟着自己進去。
昆吾也不客氣,抬腿便走進了攝政王的王府之中。
下了整整一周的雪,到今天才算是略略停了點,起碼在百日的時候,不會再撲簌簌地劈頭蓋臉往人身上砸了,可是到了夜間,雪仍然是細細密密的,只要一夜就能淹沒大地一樣。
昆吾走入偏廳,再走到客房,這才看到躺在床榻上,正在百無聊賴看着床帳發呆的虞淵。
&淵姑娘。」昆吾一開口,竟然非常精準地說出了虞淵的名字。
虞淵聽到有人喊自己,便回眸看了一眼。
即便躺在床榻上,虞淵也看得出來,喊自己名字的人,是個十足有本事的人。
&生好,我身上有傷,禮數不全之處,還請您多多原宥。」
昆吾聽着虞淵這麼客氣,便抿唇笑了起來:「虞姑娘果然知書達理。」
&贊了。」虞淵其實不太喜歡應付別人的場面話,所以,在最開始開口的熱絡之後,虞淵的語調幾乎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冷漠的。
&娘半身魂魄已經徹底灰飛煙滅,只怕是找不回來了。」昆吾單刀直入,也沒有過多的廢話,就直接給出了自己的結果。
虞淵本來還有點兒漫不經心的,現在聽到昆吾這麼說,她甚至恨不得坐起來親自聽聽看昆吾還有什麼高見,可惜的是,她也只能想想罷了,她的身子骨根本不允許她做出什麼高難度的動作,就算是在床榻上翻身,對她來說都已經是一件有點兒困難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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