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戲要做全套,這點陛下可比你我更懂得。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這樣不也不錯麼?少了應酬,衣食無憂,腦袋也沒有掛在褲腰上,可以安安靜靜看會兒書,練練劍,更重要的是,還有美人在側。」夜月明着着,開始不着邊際了起來,帝璽鄙視了他一眼,對坐到他邊上,問道:「你當朝答允下獄,該不會是早就猜到皇帝會這麼對待你了吧?」夜月明搖了搖頭:「那倒不是,王只是覺得沒必要為了王攪得朝廷不安,反正也就是遲走早走兩的區別。正好下獄的話……就有足夠的時間等到帝江的回信了。」
「你不是對帝江不抱希望了麼?」帝璽對這個回答頗感意外,他怎麼也沒想到這居然是夜月明願意暫時下獄的理由。
「這個麼……」夜月明饒有深意地笑了一聲,抱拳比了比,道:「這個就要仰仗王的皇兄了,昆吾先生奉命出使壁國醫治王新,不日出發。郡主你,若是帝江得到昆吾要去救王新的消息,他是否還能坐得住?」帝璽會心一笑,與夜月明之間立刻建立起了同樣的想法。
帝江當時不管是真病還是假病,都是被昆吾一力挽回的,對昆吾的醫術,帝江絕對信得過。
更有一層,昆吾是顓頊後裔,般若則是靈,這個上古人類對靈造成的傷口,有着獨特的醫療手段,旁人束手無策的病,到昆吾手上,妙手回春不是太難。
「看來這一趟獄還下對了。」夜月明看了帝璽一眼,語氣中帶了些抱歉:「只是把郡主牽扯了進來,王還是有些歉疚的。」
「怎麼?咱們的琉璃公子居然還懂得心疼人了?」夜月明收起所有的情緒,靜靜看着帝璽,緩緩道:「你有些地方,非常像她,有時候王看着你,就好像看到了她一般。」帝璽自然是知道夜月明口中的她是誰的,那個夜月明放在心間的人。
她開口,帶着一些戲謔:「那殿下不會認錯人吧?而且照我看,殿下也不太像是會移情別戀的那種人。」
「自然不會,郡主是郡主,她是她。我心匪石,不可轉也。」夜月明此刻的口氣全然化成了深情,可不知道是不是帝璽的錯覺,她總覺得夜月明的預期之中,除了情深,還有一點不易察覺的憤恨。
這樣的情緒流露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夜月明仿佛在這件事上,一直都有一個化不開的心結。
加上養母貴妃的薨逝,夜月明的心理其實在不知不覺之中發生了一些微的變化,或許夜月明自己還沒有發現,可帝璽已經發覺了。
換作往常,夜月明即便會同現在這般做出自甘入獄的選擇,也決然不會有另外一層考量,他的父兄坑害他千百次,他都沒有真的對他們下過手,可現在的夜月明,會開始思考什麼是對他有利的,什麼是可以利用的了。
若夜月明本身是一塊無瑕白璧,是否現在的他,已經有了一絲裂痕了呢?
帝璽深深注視着夜月明,仿佛想要將他看透一般。
「郡主為什麼這麼看王?難道王看起來很像是一個容易移情別戀的人?」夜月明顯然曲解了帝璽的意思,自顧自摸了摸光潔的下巴,口氣戲謔。
「像不像我不知道,不過麼……殿下一定不是個省油的燈。」夜月明捏了捏自己的下頜,煞有介事道:「省油的燈可不亮。」
「可若是太亮,會很容易油盡燈枯。」
「可若是不亮,怎麼照亮世間的黑暗?」夜月明一本正經地回答着帝璽的問題,帝璽聽在耳中,心上淌過一種奇異的感覺,似乎夜月明的這句話有一種別樣的指向,在冥冥中指引着她。
帝璽在這一刻突然下了一個決心,她不顧男女之別,一把牽住了夜月明略顯粗糙的手,將他從椅子上拉了起來:「殿下,有一件事我感覺我應該可以告訴你。」夜月明跟帝璽之間從未有過特別親密的接觸,偶爾有的那麼幾次,也是為了救護她。
帝璽清醒着的時候,這樣拉着他的手,還是第一次。夜月明只覺得渾身跟火燒了一般,活像個情竇初開的伙子,急於甩開帝璽的手,但又不好意思,扭扭捏捏,怎麼看都覺得非常可愛。
帝璽見他這樣,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看來咱們的殿下當年只是單相思啊。若是人家姑娘有意,殿下現在不會只是被我碰了碰手就這麼侷促。」夜月明被帝璽這麼一,臉更是紅到了脖子根,起話來也異常害羞:「王當年才多少歲,怎麼可能幹這麼出格的事情?你拉王的手是理所當然,咱們很快就要成親了,拉也就拉了。」
「狡辯。」帝璽給夜月明下了個定義之後,便不再糾纏夜月明這般侷促可愛的模樣,反而直勾勾盯着夜月明的眼睛,言語之中浮現了一種從未出現過的情緒:「殿下,你看着我的眼睛,從這裏,你看到了什麼?」夜月明十分聽話地看着帝璽的雙眼,然後他就看到帝璽的雙眼發出了光芒,不是特別明亮,但也足夠證實她與常人不同了。
然而夜月明不是夜月照,他的臉上寫滿了震驚,可他卻沒有失態。他輕輕緩緩地吐出一口濁氣,張口語氣已然平穩:「郡主不是常人。」
「不但不是,而且……我根本就不是人。」帝璽着,右手拇指與中指扣住了夜月明的經脈,一絲靈氣躥入夜月明的經脈之中,他左手上的青筋紛紛爆了出來。
「你跟洛公子是一類人。」夜月明看着自己的血管不受控制地炸起,卻沒有絲毫慌亂,他只是在震驚,在慨嘆,卻唯獨沒有害怕。
帝璽淺淺一笑,收回靈氣,夜月明的血管立刻變回了原狀,安安靜靜躺在皮膚之下。
帝璽一拂,放下右手,道:「不是一類人,我與洛羽是對頭,但是不是死敵。不過我跟他之間的事情不是三言兩語能得清的,我也不打算跟殿下解釋這些。我只是想讓殿下知道,我並不是凡人,所以你們人類的毒也好,傷也罷,本質上來,其實根本不會要了我的命。」帝璽輕輕鬆鬆地着:「只不過我現在的情況有些特殊,如果這一次我跟殿下前往北漠,出現了昏迷十日以上不醒的情況,還請殿下將我懷中的玉簪砸碎,刺入我的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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