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昆吾先生知道的東西似乎比我想像的更多些,那麼請問昆吾先生,是否知道我與夜家到底有何淵源?」帝璽見昆吾的如此篤定,心中猜測昆吾恐怕知道其中內情。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沒想到的是,昆吾搖了搖頭,居然否認了帝璽的想法:「這件事若是郡主想知道,只怕親自去問卿離君為好。老夫只是遊走下行醫治病罷了,很多內情並不了解。」
「那就算了,反正我對這件事的興趣也不是很大。」一聽到昆吾也要她去找蘇卿離,帝璽想也沒想就直接拒絕了。
昆吾對此只是淡淡一笑:「那麼郡主,請跟老夫來,老夫有一樣東西要贈予郡主。」
帝璽有些疑惑地看了看昆吾,不知道這人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藥,見他起身離座,她也只好跟了上去。
「郡主請。」昆吾在前頭引路,在第二進的一間毫不起眼的屋子前停住了腳步:「就是這裏。」
這間房間看起來與其他的沒有什麼不同,起碼外頭看去,一樣的藥草雕花窗欞,糊着厚實的紙。
昆吾率先推開房門,帝璽在門打開的一瞬間,心中一動。
「這裏面的東西該不會是……」帝璽有些難以置信,她怎麼也想不到昆吾手上居然有鸞羽。可這屋內散發出來的靈氣波動,的的確確就是傳聞中的鸞鳥的。
「老夫一千多年前在秦趙大戰的戰場,偶然得到了這片鸞羽,可這東西對老夫來並沒有什麼用處,但是對郡主就不一樣了。」昆吾做了個請的手勢,領着帝璽走進房間,反手關上門窗,從裏頭一個暗紅色匣子裏,取出了一片白中帶紅的鸞鳥羽毛,心放到了帝璽的懷中。
「這東西實在是太過貴重了……」帝璽拿着輕若鴻毛的鸞羽,只覺得重若泰山。
昔年她下摩崖洞之時,洛羽曾經給了她一片靈羽,用以支撐她臨時開啟眼。那靈羽本身的材質並不是特別難尋,只是因為泡在望月潭的時間長了,浸潤了足夠的靈氣,才能支持她開啟眼,而且那片靈羽在流月城便消失不見了。
鸞羽就不一樣了。傳鸞鳥是上古幾大神獸之一,靈氣充沛的鸞鳥時常陪伴仙凡,人近之,延年益壽,仙近之,修為漸長。可鸞鳥這種生物孕育卻極為艱難,最後一隻鸞鳥也早在數千年前為了保護人類而死去了。鸞鳥死時發出悲鳴,數片羽毛飛入凡間與妖魔兩界,歷經千年,已不可得。
可昆吾的手上,居然就有這麼一片。這如何不讓帝璽震驚,她又怎麼敢要這麼珍貴的東西?
「郡主元靈渙散,雖最近不知為何,渙散的情況略有好轉,可已經沒有足夠的靈氣能夠支持郡主,一旦元靈消耗殆盡,郡主將灰飛煙滅。鸞羽是生聖物,用來補充靈氣最是適宜,郡主休要推辭,收下便是。」
「可是……」
「郡主,你若果死了,對下蒼生來是一大災難,更何況,壁國還有人在等你回去。」昆吾的態度沒來由地變得很是堅定,而且他提到了壁國,這讓帝璽渾身一個戰慄,一下握住了鸞羽。
「既然如此,那就多謝先生了。」帝璽朝着昆吾深深一躬,昆吾也慨然接受,等帝璽拜完,他才繼續道:「為防萬一,聽鶴也暫時借給王爺,北漠苦寒,有聽鶴照應,會好很多。」
「先生,這個我決不答應,聽鶴還,無論如何也不能去北漠吃苦。」帝璽只覺得一個頭有兩個大,有個寧意讓她分神痛苦了,如果再來個聽鶴,那真是要了命了。
昆吾的語氣卻依然很堅決:「聽鶴是老夫借給王爺的人,與郡主無關,郡主只需要帶聽鶴回府就好,拒絕的權利不在郡主身上。」
老奸巨猾。帝璽一下就給昆吾扣了個帽子,可轉念一想,昆吾這種活得比她長了快四倍的人,怎麼也不可能是個善茬。
帝璽自信能服夜月明不帶聽鶴上路,聽到昆吾這麼,她便沒有推辭了,反正帶回府之後,再讓夜月明下手趕人,昆吾可就沒話了。
「那麼,老夫就預祝郡主此行順利,青山綠水,後會有期。」
「後會有期,先生保重。」帝璽又對着昆吾行了一禮,將鸞羽安放妥帖之後,出了屋門帶着聽鶴一道回了攝政王府。
彼時夜月明已經與沉香談完了,沉香的身影已經不在曲園亭,可夜月明仍然獨自一人坐在亭中,有一下沒一下的喝着清淡的酒水,看起來很是落寞。
「殿下這麼有閒情逸緻?我給你帶了個人回來,昆吾讓你帶着他去北漠,你能答應麼?」帝璽雙手放在聽鶴的肩頭,將他推了出去。
夜月明掃了一眼聽鶴,淡淡哦了一聲:「原來是聽鶴,昆吾先生讓你跟着王一起去北漠?」
「對。」聽鶴的眉頭緊緊鎖着,顯然並不高興帝璽壓着他的肩頭,可他不高興歸不高興,卻沒有反抗。
「那你回去吧,北漠太苦,你去不適合。」夜月明果然不出帝璽之料,直接謝絕了昆吾的好意。
聽鶴老大不高興地看着夜月明,脆生生道:「我家先生了,郡主的寒症會不時發作,如果沒有一個清楚底細的人跟隨在側,難保哪次病發就會要了郡主的命。如果王爺還要我回去,那我這就回去告訴先生。」
聽鶴着,雙膝一彎,往下矮了三分之後,輕而易舉脫開了帝璽的雙手,站到一側朝着夜月明微微拱手,轉身就要走。
「站住。」夜月明閒閒開腔:「你如果不怕苦,就跟王走。」
帝璽臉色一垮,知道自己又中了昆吾的詭計了。這下好了,夜月明也點頭同意了,這麼個傢伙不帶也不行了。
「那我這就回去準備行李,晚邊便來王爺府上。」聽鶴見夜月明答允了下來,輕巧退出,離開了曲園亭。
聽鶴一走,帝璽就直接犯下臉色看着夜月明了:「這孩子才多大,你就忍心讓他跟着你一起受苦?」
「聽鶴再怎麼也無病無災的,不像某些人,才來流月沒多久,又是中毒又是重病的。聽鶴雖然,但是王有自信能照料好他,可郡主就不同了,你若是發病,沒有昆吾先生在,萬一真出了什麼差池,王可擔待不起。」夜月明一個農民揣,語氣有些戲謔地調侃着帝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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