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璽鎖眉凝望着後傾,語氣中帶了不可思議:「為什麼你們那麼多人都說了類似的奇怪的話?妖王彌姜,西王母后傾,前戰神洛羽,甚至冥王阿荼,你們都對我說了一點點不太引人注意卻又意味深長的話,我想過,但是卻沒有得到答案,你們到底有什麼事情在瞞着我?」
帝璽越想越覺得事有蹊蹺,越來越覺得有很多點其實就已經快串成一條線了,只是還差那麼一點點……就差那一點了……
&道的太多對你沒有好處,阿鸞,記住你現在的樣子,比什麼都重要。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後傾仍然不肯實言相告,或許是因為他有他的苦衷,又或許其實一切本就是一個騙局,她就是被這些神祗玩弄於鼓掌的小小附靈。
帝璽心中本來不願意再以如此姿態面對蘇卿離的堅壁驟然崩塌,她開始思考,開始希望,開始期待與蘇卿離的見面。她相信,就算全世界都不肯告訴她,真相,蘇卿離也一定會給她一個合理的答覆,亦或是……一個可以串聯所有線索的線。
後傾不忍心看到帝璽這樣的神情,他找了個藉口離開了帝璽所居住的屋子,帝璽也沒有阻攔他,畢竟現在的帝璽自己的心頭已經好似一團亂麻,剪不斷理還亂,深深糾葛在內心,引發了她的種種不舒服。
在後傾走後不久,她便覺得心口狠狠一疼,一句聽鶴還沒喊出來,她就撲通一聲倒在了地面上。
夢,又是夢,又是綿延無盡的夢。
&大夫,麻煩您今天看完診去我家看一看吧,我夫人這幾天夜裏總是睡不安穩,我實在是擔心的不行。」一個拎着一條黃魚的老實巴交的農民叩開了一個籬笆小院的門,他點頭向房內致意,語氣非常恭敬。
那裏面的男子是一個身穿寬袍大袖,眉眼間超凡脫俗的人,他似乎應承了什麼,帝璽卻聽不太清,只是看這人的面容,卻是分外的面熟。
帝璽想了很久,才發現這個大夫的五官與壁國初代皇帝約有四分相似。
那男子呆在了連大夫的家中,等到連大夫整理完畢,才領着他一道離開。
帝璽尾隨在這兩個男子的身後,越走越覺得周遭的一切是那麼的熟悉,而當這兩個人最終停下腳步,帝璽的眉心忍不住抽動了起來。
這是她家。
小河前的楊柳依依,流水的潺潺,還有家的不遠處那一行小山丘,全都是她所熟悉而且永誌不忘的場景。
眼見着那人推開了自家的房門,帝璽的眼底驟然聚攏了一層氤氳的水汽。
這個人,是她的父親,是她素未謀面便再也無緣相見的父親。
&夫,請。拙荊就在裏面。」璽的父親擁着連大夫進了屋子,帝璽也跟了進去,然而,看到床榻上的女子,她的聲音驟然哽咽了。
那是她的母親,她與母親長得真的很像。
&快給大夫看座。連大夫,實在是對不住,我十來天沒有好好合眼睡覺了,實在是累得不行,只好讓拙夫去請您來一趟。」璽的母親是個非常端莊得體的女子,她說話的時候聲音溫柔和緩得好似春風拂面,帶着帝璽所沒有的嬌媚與婉轉,這樣的女人在鄉野之中野蠻生長,最終給帝璽帶來了最好的恩賜。
&人何必客氣?我早聽易兄說,你很久沒有合眼睡覺了,不知道是不是腹中胎兒不穩才導致的,還請夫人伸出手臂,讓我稍加診斷一下。」連大夫將藥箱放了下來,然後特別客氣地指讓帝璽的母親伸出手來,帝璽的母親也很配合,伸手之後,便搭在了連大夫放出來的藥枕上。
連大夫稍加診斷之後,便鬆開了自己的手,笑道:「也不是什麼大事,只是夫人最近應該遇到了什麼奇怪的事情,衝撞了神智,因此有些心緒不寧罷了,一回兒我給夫人開一副安神定志的藥,每日煎水沖服,三五日也就藥到病除了,只是夫人,能否斗膽問一句,你到底遇到了什麼奇怪的事情?不瞞你說,這是近幾天來我診的第五個病人了,每一個都同你一樣,心緒不寧。」
帝璽的娘面犯難色,在詢問了連大夫其他人的症狀之後,才嘆了一口氣說道:「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前些時日夜異家的喊我一起去河邊,說是有人在河裏發現了一種奇魚,叫聲跟孩子啼哭一樣的,我起了好奇心,就跟他們倆夫妻去了,那時候易也跟去了,結果我們在河邊吹了半晌的風,也只聽到了孩子的啼哭,卻沒有見到什麼魚,反而是那天回來之後,我在睡夢之中,見到了那隻魚的樣子,從夢裏夢到那條魚開始,我就再也沒有睡過一個安穩覺了。」
帝璽的娘說起這件事的時候,神色之中並沒有一點兒擔憂或者害怕的樣子,看起來她也沒有把這事兒當成一個鬼怪來看,充其量只是覺得自己有些疑神疑鬼了罷了,可沒想到這一夢,就是十來天不曾繼續睡過了。
帝璽靜靜聽着自己母親的闡述,心中卻是奇怪得很。
別的不說,這連大夫與壁國連家皇族的先祖長得實在是有些相似,而那夜異,如果姓的是夜晚的夜,會不會就是夜陵亦或是夜陵的祖先?
帝璽百思不得其解,但也沒有人能夠給她答案,因為她畢竟沒有見過那個叫夜異的。
&無傷虎意,虎有害人心,夫人雖然不覺得害怕,但是心神已經受到了那條怪魚的影響,夫人這幾日只需安心休養,剩下的事情,我會去找夜兄商議,這河上的事情,沒有人比他更清楚了。」連大夫的心中自然是有自己的丘壑的,因此他說着,就轉身告辭了,無論帝璽的爹娘怎麼挽留,他都沒有留下來吃飯。
帝璽見連大夫要去找那個姓夜的人,便也跟了出去,只是在出門前,她朝自己素未謀面的爹娘深深鞠了一躬,以謝他們的養育之恩。
那連大夫出了帝璽家的家門之後,果然拎着藥箱去了遠處的一個房舍,那房舍距離帝璽家至少也要兩炷香的功夫,路途並不算近,帝璽也對這個地方有一點微弱的記憶,只記得這裏頭居住着一個耄耋老人,他什麼時候離開的人世,帝璽卻是一點印象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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