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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當然不可能了,不過除此之外……郡主還記得第三進院落離那件空蕩蕩的房間麼?小王昨天白日裏把其他宅院都大體搜查了一遍,除了最後一進院落太過荒涼,小王沒有進去之外,其他房間是一個不落全都看過去了。筆硯閣 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只有第三進院落的那間房是空的。空的等於沒有東西,等於沒有印信。既然方英話里話外的意思是印信放在別人想不到的地方,那麼除了空房間之外,小王也想不到別的了。」夜月明連珠似的一連串說罷,頗為自得地看着帝璽,那神色好像再說,小王就是如此出類拔萃。
帝璽忍不住搖了搖頭,打擊了一番夜月明:「殿下居然不知道第七進院落全是空房子?真是粗心大意,囫圇吞棗。」
「第七進院落……」夜月明咋舌:「小王的確不曾去過,怎麼,那裏竟然有問題麼?」
「那裏的屋子全是空的,而且看起來已經很多年沒人去過了,上面的灰塵都非常厚重,我仔細確認過,似乎的確有最少二十年不曾有人涉足了。」帝璽實在是忘不了大雨來臨之前,第七進院落是如何的荒涼破敗。
「既然你都這麼確認過了,那麼印信放在裏面的可能性也就不存在了。」夜月明緩緩說道:「方英方大人是個十足十的人類,跟小王一樣,不會半點妖法,他如果總是取印信,然後又歸還印信,第七進院落里沒道理什麼痕跡都沒留下。
夜月明的猜想是非常合理的,也是帝璽心知肚明的一件事。所以一開始,帝璽的疑心根本就不在這第七進的屋子裏。直到前面,夜月明說,印信藏在了一個別人想不到而且不相信的地方。
這方英的宅院裏,唯一一個不符合人們正常的思維,會讓人覺得這裏絕對不可能藏着印信的地方,就是這第七進院落里的破房子。
「請殿下信我,我有預感,印信絕對就在那裏。」帝璽幾乎敢打包票,她可以確定印信一定就在那裏。雖說她現在還想不透如果印信在那裏的話,方英是如何動用那個印信的,可唯一符合條件的只有第七進院落里的房屋了。
「若是郡主猜錯……阿嚏,猜錯了呢?一旦猜錯,我們很可能就失去了對中古城的把握。」夜月明實在是不敢拿中古城的城防權利作為賭注,雖說他現在的行為從本質上來說根本就是空手套白狼,可眼看着肉都快到嘴裏了,如果飛走了,夜月明怎麼能夠自處?
「那就看殿下願不願意豪賭一次了。」帝璽神態輕鬆地說罷,嘴角洋溢出了一抹鮮明的笑容:「我這輩子還真沒賭過什麼,就用這回來練練手,萬一老天眷顧,讓我們贏了呢?」
夜月明深深注視着帝璽,好半天之後,又是一聲噴嚏,然後才說道:「那就聽郡主的。」
「放心吧殿下,信我准沒錯。」帝璽安撫了夜月明一句,然後拉着夜月明就往第七進院落一起走去了。
因為昨夜下了一場大雨,整個院落離都是濕漉漉的,也說也奇怪,帝璽一走進來,就發現這間院子裏的灰塵居然全都因為雨水而凝結成了塊,一塊一塊粘在地上,像是個狗皮膏藥一樣。
「奇怪,照理來說昨天的雨下得那麼大,灰塵早就應該被沖走了才對。」夜月明顯然也發現了這個地上的灰塵形狀有些奇怪,這是完全不符合常識的東西。
「我感受不到有非人類的出現,應該不是其他人作祟的,或許這裏有什麼奇怪的東西在保護着整個院落,所以才會二十年來不曾有任何灰塵被風和水沖走,仍然待在這個院落之中。」帝璽提出了自己的一個猜想,魔和靈,是可以相互共通的兩種生物,帝璽能夠感知到魔和靈的動作,也能分辯他們留下來的氣味。
這第七進院落離,除了他們的味道,沒有任何別的味道了。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這裏或許可以說是一個獨立的空間?」夜月明才思敏捷,又能活學活用,從知道帝璽不是人類開始,夜月明很快就摸通了一些套路,並且極快的速度下,他就學會舉一反三了。
「可以這麼說。」帝璽頷首回答道。
這個空間的確是有些不同尋常的,它仍然是跟隨者時間在一點點變化的,可它同時又有能力把無端闖入的侵略者留下,從此陪伴着它,直到其中一方消失於天地人還之中,這種羈絆才會消失。
塵埃或許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才一直留在了第七進院落之內,無論風霜雨雪,都巋然不動,與整個院子相依為伴。
帝璽心中不知為何有了一種感覺,她總覺得,是她昨天的無意闖入,讓這裏面的情況發生了一些變化。
帝璽記得清楚,昨日當她被夜月明接走的時候,院落里是沒有一點泥土的土腥味的,更別說塵埃飛揚的那種腐朽味道。
然而今天他們一進這個院落,帝璽馬上就聞到了一股獨屬於泥土的芳香,那是泥土被打濕之後才會散發出來的土腥味。
或許的確有什麼變化,在不經意間發生了。也正是因為如此,那些塵埃才會與水發生混合反應,又因為逃不出去而結成了塊,黏在地上,顯得有些猙獰可怖。
當然,這種心思帝璽並沒有跟夜月明明說。因為他們不是一路人,而且帝璽覺得她沒有必要去給夜月明解釋這麼多。解釋地越多,夜月明或許就越不明白,倒不如揣着明白裝糊塗,就當做這裏的一切其實沒有發生變化好了。
帝璽心中雖然這麼想,但她的所思所想並沒有逃出夜月明的手掌心,夜月明似乎有些瞭然地揚了揚唇,掀起袍角走進院子之中:「郡主還在愣什麼?還不快點找。」
「知道了。」帝璽被夜月明這麼一寒,馬上回過神來,小心翼翼繞過那些粘在地上奇形怪狀的塵埃塊,進了其中一間屋子之中。
這些年久失修的屋子經過昨天的暴雨洗禮,幾乎全都塌了一點點頂,房間內就像是水漫金山了一樣,全是濕漉漉的,有些水勢較差的,甚至能淹沒腳踝。
帝璽走進昨天晚上借着月光才進來的房間,仔仔細細大亮了一番,卻仍然一無所獲、
整個房間仍然是極為蕭條的,蕭條到裏面居然什麼擺設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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