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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帝璽很快就調整了心態,她隨便推開了一扇門,只聽得門吱呀一聲,居然應聲倒下,直接摔在了地上,激起無數揚塵,直把帝璽嗆得連連咳嗽。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方大人抱歉了,我不是故意毀壞你的房間門的。」帝璽拱手抱拳接連對着空氣道了好幾聲歉,方才走進這間連大門都已經壞了的屋子。
她一走進去,就被裏面腐朽的木頭味給熏了出來。這屋子不知道多少年沒人來過了,味道嗆人的可怕,活脫脫像是閒置了三五十年的樣子。
帝璽做足了心理準備,才敢再次走進屋子裏。她臭着臉開了天眼,在四周看了看,居然也是一間空屋子。只不過這間空屋子比第三進的那個更加老舊一些罷了。
這方英怎麼這麼喜歡閒置屋子?難不成其他屋子也是閒置的吧?
帝璽抱着這種想法,將餘下幾間房的房門都一一推開,結果不出意外,全都是空的。
整個第七進院落居然什麼都沒有,就像是一個死掉的人一樣,沒有任何生機,更沒有任何值得探究的。
帝璽心下不由得起了疑惑。這樣一個幾乎可以徹底捨棄的屋子,為什麼方英還要留着它?難不成真的是把印信藏在這裏麼?
帝璽被自己的想法給逗笑了。這裏頭什麼都沒有,只有殘磚碎瓦,如果真的把印信扔在這兒,方英總是要來取的吧?要取的話自然會留下足跡,整個院落不會都這麼髒兮兮的,這裏絕對是已經很久沒人踏足了。
她要直接捨棄這個院落不找麼?
不可能。這間院子越是這麼空無一物,更應該仔細查查看才是。因為人都是有慣性思維的,都會習慣性的認為某些東西肯定不可能或者絕對不會出現,然而事實上,這樣的論斷經常會被打臉。
帝璽不想放過任何一點有可能的地方。
她在小小的院落里一點點細細看過去,連牆壁的縫隙她都不肯放過,可結果是顯而易見的,她的確一無所獲。
難道真的是自己推斷錯誤了麼?帝璽在心中悶悶問自己。
她的心思糾葛,居然就在這麼個荒無人煙的地兒坐了整整一個時辰,直到天上劈頭蓋臉砸下來豆大的雨滴,她才呀了一聲,急急忙忙朝房間內跑去。可或許是屋漏偏逢連夜雨吧,人要是真的倒霉起來,連天都會跟自己作對。
帝璽一鑽進去,就發現這間屋子突然開始漏雨了。
「有沒有搞錯……土胚房還能漏雨……」帝璽一邊咕噥着,一邊盡力縮在牆角邊上,實在是無法接受北漠這種靠着荒漠的地方,是怎麼能下起這麼可怕而豐沛的雨水來的。
這要是在流月,或者南陽,她一點都不會覺得奇怪,可這是在北漠啊!
帝璽用雙手護住腦袋,只覺得雨滴砸下來都生疼得很。
「阿璽,郡主,你在哪兒?」外頭噼里啪啦的雨聲越來越大,帝璽也就越來越縮成一團,她心中暗暗做了個決定。如果一會兒雨還不停的話,她就用靈力把周圍的空氣暫時固化起來。當年在寧山上,她就曾經用類似的手法暫時阻隔了大雪,照貓畫虎來阻隔雨水,問題應該不大才是。
唯一不太相同的應該就是,她手邊這會兒沒有攜帶蘇卿離的玉簪,只有藏靈匕。
她這邊在胡思亂想着,突然就聽到遠方傳來了一個男子的呼聲,那聲音實在是太熟悉了,帝璽微微一愣,開口回答道:「殿下,我在這裏。」
「你大點聲,好讓我聽清楚你的方位。」夜月明不知道距離她還有多遠,聲音傳來的時候已經微弱地都快被雨聲給蓋住了。
帝璽乾脆站起身子,直接衝出了房間,整個人暴露在雨水之下,一下就被澆了個透心涼:「殿下,我在這裏,這裏。院子裏!」
她說着,也邁開步伐朝外頭走去,想儘快與夜月明回合。
夜月明應該聽到了帝璽的呼聲,便朝着聲音傳來的方向快步走去了。
第七進院落的院門一打開,帝璽與夜月明就打了個照面。
夜月明的眼底涌動着令人看不懂的情緒,他居然伸出一隻手,一把將帝璽攬在懷中,下頜抵在帝璽的腦袋上,語氣低沉得可怕:「你為什麼要亂跑?如果出事了,小王怎麼辦?虞淵已經離開小王了,難道你也要離小王而去麼?」
「殿……&殿下,您怎麼了?」帝璽甚少見到如此失態的夜月明,一時之間竟然忘了第一時間把他推開。他的油紙傘幾乎全數都撐在了她的頭頂,那暴雨絲絲縷縷打在他的發梢,順着他稜角分明的臉頰快速滾過,隔着雨簾,帝璽竟然有些看不太清夜月明的神色了。
「你不要讓我擔心,好不好?」夜月明沒有回答帝璽的話,反而將她樓的更深了,直把帝璽抱得有些喘不過氣來為止。
帝璽咬了咬牙,一把將夜月明推開,語氣有些複雜:「殿下,這不像是你會做的事情。你不該抱我。」
夜月明難道對她動情了?不,不可能,他們之間不過是至交好友的相處罷了,談不上情與愛,夜月明看着她的眼神也從來沒有愛意。
「對不起,對不起阿璽,我太激動了,對不起,我失控了。」夜月明將油紙傘往帝璽懷裏一塞,整個人徹底衝進了暴雨之中,淅淅瀝瀝的雨水把他砸得連五官都不那麼清晰了。
帝璽輕輕嘆了一口氣,將油紙傘朝夜月明那邊稍稍遞了一些:「殿下不用跟我道歉。這雨太怪異也下得太大了,如果一直淋雨,小心着涼。北漠的晝夜溫差歷來是很大的。」
夜月明極為乖巧地嗯了一聲,鑽進了帝璽遞過來的油紙傘內,低着頭沒有看帝璽,呆了好半晌,才說道:「小王……小王只是想到了虞淵,一樣的雨夜,她走丟了,小王滿城找她,找了整整五天,才找到她。郡主失蹤的時候小王期初混不在意,可一天過去了,郡主仍然杳無音信,小王這才慌了神。」
「你說什麼一天?我失蹤了一整天?」帝璽抓着油紙傘的手一抖,險些連傘都握不穩了:「不可能,我只是失蹤了一小會兒罷了。有綁匪綁錯了人,我的意識一直都很清楚,我被關在一個沒有窗子和門的房間裏,沒過多久般若就來救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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