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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思一蹦三尺高,撤出去老遠:「幹什麼幹什麼,老趙,你別動手動腳啊,咱們說話歸說話,君子動口不動手。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錢大人你急什麼?我只是說了一下自己的猜測罷了,你至於這麼一驚一乍的麼?」趙蘭見錢思這幅表情,笑容意味深長:「還是錢大人自己認為,你跟葉不修的確就是一根繩上的螞蚱?」
「老趙你這人可太不會比喻了,我這輩子給兩位聖上當差,這麼多年這是第二回來北漠,對北漠的情況那是一問三不知,怎麼就能跟葉不修成了綁在一塊的螞蚱?真要綁……真要綁也是跟你綁。」錢思嘟囔着,本來聲音還挺大,說着說着就小了。
「我可不敢當,錢大人,你那斂財的手段我就是……」
「好了好了,兩位大人,你們怎麼見天兒就要吵架?有什麼事情趕快說罷,這裏畢竟是葉府,多有不便,耽擱久了葉不修那裏不好交差。」帝璽見這倆人又卯上了勁,趕快當和事老將倆人給拉了開來。
錢思與趙蘭見帝璽出來調停,便各自哼了一聲,扭過身子去,同時說道:「他說。」
「我讓你說。」倆人指着對方的鼻子。
「好了,錢大人,你先說吧。」帝璽見這倆人比孿生兄弟還要心有靈器,乾脆自己當了裁判,規定了倆人的發言順序。
錢思起身朝帝璽鞠了一躬:「郡主,是這樣的,那葉不修……」
錢思滔滔不絕地說了小半個時辰,中間一下結巴沒打,一口水沒喝,聽着話的帝璽更是不好意思喝點什麼、。
等錢思說完,帝璽端起一杯茶站,愣是二話不說將裏頭的茶水給喝了個一乾二淨,連茶葉末都被她給連茶帶水地咽了下去。
她這一杯水下肚,便朝趙蘭比了個手勢,示意趙蘭說下去。
趙蘭就言簡意賅了許多,他用最簡練的語言將葉不修的情況大致說了一遍,明明最重要的事情跟錢思所說是一模一樣的,但是這一番話說完,只佔用了不到一盞茶的功夫。
帝璽集中精力聽完趙蘭的話,不由得嘆了一口氣:「那要是按你們倆人現在的說法,要不要我幫忙並沒有什麼用啊,這人誰都會防着,我這麼個假冒偽劣的十三夫人,他更是會提防了。「
」此言差矣,這隻狐狸可狡猾得很,」錢思與趙蘭聽了,連連點頭,表示帝璽的想法是錯誤的:「葉不修這人有一點不如錢大人,那就是做事不是能屈能伸,對葉不修來說,只要能貪,別說多少錢,他都敢貪,這手腳一大,漏洞自然就多了,我們兩個人是明面上的人,盯着欽差的頭銜是什麼也辦不利索,郡主就不一樣了,郡主的身份是暗處的,除了幾個知情人,其他人全都不知道,因此操作起來比我們方便快捷多了。」
「我可以理解為,這人的確有點小聰明,但是要錢不要命,手段不高超麼?」帝璽聽了這一大段話,提煉出了三句話反問道。
錢思搖頭:「前兩句話是對的,可是最後一句麼……葉不修的手段高超的很啊。我跟趙大人在朝廷里摸爬滾打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厲害的人物,葉不修……這人的手段高超得我錢思都要甘拜下風。」
「聽到了吧?郡主您聽到了吧?錢思何許人也?世人皆知,滄朔第一大貪官啊,這會兒,這位第一大貪官,居然說面對葉不修,他也要甘拜下風。」趙蘭聽着聽着,居然一把抓住了錢思的手,放在帝璽面前晃着。
「老趙你放手,放手!幹什麼啊?你幹什麼?我的確有胃口,但是胃口不大,什麼該拿什麼不該拿,我心裏跟個明鏡兒似的,否則先帝和陛下怎麼能容我到現在?比起貪污這事兒,我錢思真是要甘拜下風啊,起碼這三年來的賑災款項,我就不敢摻和。」錢思是個明白人,說得非常條理清晰。
「我可警告你啊錢大人,這葉不修孝敬你的錢,有多少是多少,你全都給給人還回去,否則真要出了事,你可真就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趙蘭再次提醒道。
錢思雙眼一瞪,看樣子似乎又要臉紅脖子粗地吵起來了,帝璽見狀,趕忙咳嗽了兩聲,道:「依本郡主來看,這葉不修的確不是個好人,只是滄朔的事情,本郡主作為外臣,並不好插手。但是也正是因為是局外人,所以本郡主要好心提醒錢大人一句,若是真的與葉不修有什麼瓜葛,還是趁早撇清才是。」
「郡主教訓的是,下臣受教。」錢思跟趙蘭掐的火熱,可帝璽一開口,他還是老老實實應了,可見這人在官場這麼多年不是白待的,該懂的東西都懂,也非常會做人。
「行了,你們所說的事情我大致都了解了,我可以幫你們一起查清葉不修的貪腐問題,不過我有一個條件,葉不修的事情做完之後,他的印信我要了。」帝璽非常乾脆利落地應允了這倆人的請求,同時也提出了自己的述求。
滄朔這個地方那是印不離地的,葉不修不管是死是活,只要印信不曾碎裂或者不見了,那麼新一任城主定然也是用的這枚印信,正是因為如此,夜月明才會非要印信不可。如果能保住五城城主為他所用,那自然是好的,可若是實在保不住,有印信,仍然不算輸了陣仗。
錢思與趙蘭背過身去嘀嘀咕咕不知道說了些什麼,再轉身倆人分別拱手:「聽憑郡主吩咐。」
這六個字一錘定音,算是了結了帝璽的一樁心事。
帝璽舒心一笑,對倆人說道:「記住了,你們今天只是來與葉不修的十三夫人吟風弄月的,其他的什麼也不知道,什麼也沒發生過,人前二位仍然是欽差大人,我仍然是葉不修的十三夫人,切不可錄了馬腳。」
明知這倆人都是官場老手,絕不可能犯這種低級錯誤,可帝璽還是不放心,仍舊囑咐了一句。畢竟人在屋檐下,多留個心眼總是好的,小心駛得萬年船,她不得不多注意一些。
「這是自然。」倆人拱手告辭,帝璽這才得了個空閒,能夠好好休息一會兒。也不知道玉琢城裏,夜月明現在的情況怎麼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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