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怨你!」
站在電影院門口,任夜舒陰沉着小臉,一臉面無表情的死死盯着陳樂,「弄來弄去,害的我連結局都沒看到。」
這讓她感覺自己電影白看了,她都沒看到最後男女主有沒有和好,有沒有幸福快樂的生活在一起,被陳樂折騰了一陣,等反應過來的時候,都已經開始出導演名單了。
「誒,這怎麼能怪我呢。」
陳樂是那個天大的冤枉啊,「不是你一直在擰我,妨礙我看人家親嘴嗎,我才是受害者好嗎,就算退一萬步來講你這也算是惡有惡報。」
任夜舒頓時一瞪眼,一吸氣,俏臉微紅的怒視陳樂道,」你還有理了是不是,誰是惡報?你要臉嗎,還一直眼睛都不眨的盯着人家看?你不害臊嗎?」
「怎麼,怎麼……怎麼就我不要臉了。」
陳樂懵了,一手指着自己,委屈道,「我做什麼了,從法律角度來講,追究起來也是他們公眾場合有傷風化,觸犯民法,是他們不要臉,關我什麼事,我最多算個吃瓜群眾,還沒聽說哪條法律是給吃瓜群眾判刑的呢,吃瓜群眾哪裏不要臉了。」
「你,你,你還有理了是不是。」
任夜舒頓時被氣個半死,明明就覺得是陳樂一直盯着人家看,很不害臊,可感覺自己說不過他。
陳樂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回道,「我本來就有理啊,你妨礙我看人家親嘴,我都沒怪你,你怎麼好意思怪我妨礙你看電影,你這不惡人先告狀嗎。」
「你你你……」
任夜舒伸手指着陳樂,「你」了半天,想說點什麼,又說不出來,
高聳的胸脯不斷的起伏着,顯然是被氣壞了。
只覺得眼前這人真的是氣死人了,他還有理了,還理直氣壯了。
任夜舒很想給他那張自以為是的臉上,狠狠留下自己的掌印。
只可惜她做事講究個理直氣壯,光明正大,公平公正,愣是找不到話來反駁。
偏偏陳樂還擺出一副,自己大人不記小人過的樣子,擺擺手道,「算了,算了。」
因為他終於想到,今天自己是有重大作戰計劃的,不是來看別人親嘴的。
差點忘了正事。
此時已經是晚上5點多。
理論上自己應該……
陳樂象徵性的先問了句,「你餓不餓,要不要先吃完飯。」
任夜舒抱着雙手,扭過小臉一副生氣的表情道,「不吃,飽了。」
心道,氣也被你氣飽了。
而陳樂心想的是,那麼多爆米花,加兩瓶奶茶下去,她果然飽了,黑夜小姐誠不欺我,嗯嗯,又省下一頓飯錢。
接下來,就是最終的目的了。
「既然這樣,那反正時間還早,不如我們……去你家看看吧。」
「啊……」
任夜舒一下瞪大了眼睛,「去我家。」
「嗯,你看,我們不是交往嗎,我當然想,更了解你一點,想多了解你的事情,以及任何有關於你的人和物。」
所以,去你家,看你住的環境,就是最能了解你的了。
這是明面上的說法。
實際上,陳樂的目的是,——俗語有云,討債,討債,上門討債,所以,討債當然要上門了。
而且,任夜舒好像對她兩個哥哥挺在意的,到時候,自己當着她哥哥的面,讓她還錢,她難道還能賴賬?
所以,上門去見「家長」,才是陳樂這回「約會」,或者說,這回「作戰計劃」的真實目的。
根據黑夜的計劃,在這時候,對方心情應該會很好,自己順水推舟說想多了解她,去她家見家長,到時候,她一開心就會答應下來,這樣,等到家的時候,在她哥哥面前,她就無所遁形,想跑也跑不了了,看她還怎麼逃債。
每次吃飯都先跑,這回總跑不了了吧。
很完美的計劃!
只是,陳樂觀察任夜舒的表情,總覺得她此時的心情,並不是很開心,是哪裏出錯了嗎?
是因為沒看到電影結局嗎?
那也不怪我啊,要怪也只能怪她自己。
陳樂依然沒能發現問題在哪。
「去我家?」
「對啊,去你家。」
任夜舒稍稍眯着盯了陳樂一會,雖然她那乾淨的小窩,那私人空間,不接受任何來客,女生她都不想帶的,更何況男生,但,她想到個懲治陳樂的好方法了。
想了想,任夜舒一臉冷笑的點頭答應了,「好,就去我家。」
這讓陳樂感覺,果然做事前應該先定好計劃,計劃還是很完美的。
只是,與他預想的,稍稍有點偏差的是……
任夜舒直接帶他打的,來到了車站大道附近的一間高檔大廈里,在門口保安的注視下,直坐電梯來到18層,一直來到一間房前,才看到任夜舒掏出鑰匙打開了房門。
這是個很有小資情調的文藝房間,以黑白為主色調的牆飾,小清新范的柜子,酒桌,隨眼可見充滿了文藝氣息的書籍與壁畫,當然,還有側邊柜子上的那一排排高檔洋酒,看着會讓人以為這是某個都市白領的房間。
絕對想不到這主人還是個在校大學生。
陳樂其實是直到來到門口才感覺不對。
怎麼感覺這不像討債,像是男女朋友見家長呢。
這跟預想的不一樣啊。
頓時心情很是惴惴的。
直到進來才發現,「你,爸媽好像不在啊。」
「什么爸媽,這我自己的房子,他們又不住這。」
「你自己的房子?」
「啊,不然呢?」
任夜舒俯身在旁邊的鞋櫃找了下,儘量挑了一雙大一點的棉拖鞋丟到陳樂身前,隨口道,「我花了一年壓歲錢買的,一個人在外邊住着省心。」
「你自己壓歲錢買的?」
陳樂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拖上拖鞋,左右看了看,忍不住感慨道,「這得,多少錢啊。」
「五百多萬吧,裝修額外花了100多。」
「什麼,五百多萬!!!」
那是陳樂完全無法想像的巨款。
他的壓歲錢一般就是50,或者100的。
任夜舒說着,自己也拖上了自己專屬的黑色小拖鞋,指着陳樂嚴肅道,「不許亂碰我的東西。」
她不喜歡別人亂碰自己私人的物品。
陳樂自然是忙不迭的直搖頭,表示自己絕對不會亂碰的,碰壞了,自己也賠不起啊。
雖然之前也是在安幼月家的別墅晚自習過,但很清楚,那是人家爸媽錢買的。
陳樂可以接受父母輩有錢的房子,但一個同齡人,隨手拿500多萬買房子,這就太誇張了。
這讓他切實的感受到了離自己很近的錢的分量。
這得多有錢啊!
等等,她這麼有錢,還吃飯逃債,還賴賬,太可恨了吧。
難怪別人說越有錢的人越摳,果然沒錯。
房間整體給人一種文藝清新,簡約舒適的感覺,這讓陳樂覺得跟任夜舒挺搭的,還真的是能一眼看出是她自己的佈置。
「要喝點什麼?」
「……礦泉水吧。」
「沒有礦泉水,酒,果汁,就果汁吧,不許喝酒。」
任夜舒說着還瞪了陳樂一眼,仿佛他喝酒就會壞事。
「……」
陳樂心想的是,你自己都決定好了,那問我的意義何在。
「你在沙發上坐會。」
任夜舒指揮了句,隨即來到門口側邊開放式廚房邊,打開冰箱,給陳樂倒了杯果汁,然後從冰箱下邊拿了幾粒冰塊,再加了片檸檬片,
看起來就跟店裏做的一般。
由此也能看出來,任夜舒對於生活的態度,跟對於工作的態度一樣,都是相當的精緻,力求完美。
任夜舒端着杯子,來到茶几邊放下,交代了句,「你坐會,我去換件衣服。」
「哦。」
陳樂直到和着果汁才想起不對,自己到底是幹嘛來的了?
接下來,自己要怎麼執行計劃討債呢?
而另一邊,任夜舒回到我是,就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喂,你上次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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