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公元2010年12月21曰
rooncity..xstxt..erica(美國西部浣熊市)
高十餘層,外牆鑲嵌平整金山石的大樓門前,忽然冒出一位正在穿衣的女士。她雙眸茫然的觀察着門外街道。不自覺間,便推開那雕飾得十分精緻的紫銅大門。走了出去,入目儘是一片殘破廢棄的車輛散落在道路各處。一陣陰風吹過,廢舊的紙屑紛紛飄起。穿着一身工作服的女士伸手抓住從其身邊飄過的報紙,攤開看去,上面儘是用英文寫着:「一種讓屍體復活的病毒肆掠浣熊市。」女子震了一陣,隨手扔掉報紙,繼續往前走着。
忽然她眼前一亮,迅速的走往一輛車窗碎裂的汽車,在駕駛位上拎出一把來復槍來。「咔嚓」她熟練的檢查着槍械。然後微微失神的望着前方,寂靜而又破敗的街道一直延伸到視線的盡頭。
「咚咚咚,咔咔咔」嘲雜的建築工地旁的一座老舊大樓頂層靠左,約二十多平米房間中,木質窗架處放置着一把缺了只腿的木椅,其上現下正擺着一台有些陳舊的筆記本電腦。那靠在牆上的木椅正向一旁傾斜着,隨時都有可能翻倒,把筆記本砸在地上。也不知是誰這麼不小心。
順着木椅前移,只瞧見未洗過的襪子、衣服、內褲、鞋子等等扔得滿屋到處都是,如垃圾場般雜亂。本就只有二十餘平米的小房間就更顯擁擠了。更何況其間還擺上了一張佔地四平米的大床,如若是有人來做客怕都無從下腳。當然,到底有沒有人會來他家做客,我們就不得而知了。
楊兵坐在他那從廢舊市場淘來的二手席夢思大床上,靜靜的望着窗外的天空發呆。忽然一陣詭異的綠光從窗外直撞而來,楊兵根本就不及做出任何反應,那散發着綠光的物體便已經砸中了他的胸口,瞬間便融了進去。
他慌亂的摸了摸綠光消失的地方,並沒有任何感覺,他深怕是什麼奇怪的東西進到他身體中,趕緊脫掉外套,往胸口瞧去。然而終究是沒任何發現。不放心的再把全身都檢查了一遍,還是沒有異常。遂開始懷疑嘴中更是喃喃道:「我剛才是不是在做夢來着。」
剛想到這裏,他神智盡然開始模糊了起來,我這是怎麼了?他不經在腦中想到。人卻是隨着這個問題倒了下去,恰巧撲到那三條腿的木椅上,那椅子當然承受不了他的重量,順勢就把電腦甩了出去,然而他的一隻手卻好死不死的正按着電源的插頭,那一甩卻是把電源插頭拔出來了少許。
「刺啦」
「嘭」的一聲爆響整棟樓全部陷入了黑暗之中。
而我們的肇事者卻是已經全身焦黑,還不時的散發着一股糊味。想來是死得不能再死了。只是在黑暗中一抹綠光從楊兵那黑禿禿的腦門冒出,然後閃爍了一下便消失無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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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名的醫院停屍房13號儲屍櫃中忽然傳出「咚咚咚」的敲打聲,若是現在有經過的話,怕是要被嚇個半死。
15號櫃中的屍體突兀的睜開了雙眼。
「啊!」的一聲慘嘶從睜開雙眼的屍體口中發出,幸虧晚上停屍間沒人,不然怕是要瘋傳鬧鬼了。這具屍體(姑且稱他為屍體)腦中不自覺的出現了一些奇怪的記憶碎片,也許我們不能再稱他為屍體了。
......
通過一些記憶的片段,他了解到這具身體的主人也叫楊兵。然後他為何會躺在這裏的原因。那大楷是昨天下午,楊兵正在與同事閒聊時,突然隔壁傳來一陣「叮鈴鈴」的刺耳電話響聲,只見一個大眼睛美女拿着電話氣呼呼的喊道:「楊兵,電話。」
當然他並不認為現在所做的事是上班不務正業的表現,在他的字典里,這是在鍛煉他的人際溝通能力。不過,到底是什麼情況,那只有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了。
楊兵與那同事打了個招呼,然後慢吞吞的走到自己辦公桌前,先把有些凌亂的桌面整理一番,再端起杯子慢條斯理的喝上一口,這才緩緩的走過去接電話。儼然他才是公司領導,而不是底層的小職員一般。
對於楊兵這一點,公司大部分職員都是打心底里佩服,楊兵與人交流的能力那是無可挑剔的,不管什麼環境,你總能瞧見他在與陌生人聊天。不過他好似對什麼事都不太上心,什麼事都慢條斯理的,這一點雖然沒什麼大問題,然而對於干藥品推銷這一行來說,可就真不是一個好習慣了。
楊兵面無表情的接起電話:「你好,我是楊兵。哪位?劉總啊,好的,我馬上過來。」
望着依舊慢吞吞的走向副總辦公室的楊兵,各個與楊兵關係還算和睦的男男女女心中不免的湧起一股莫名的情緒,楊兵這一進去再出來,怕就是永遠離開公司了。
這繁華的大都市,快節奏的工作與生活,使得人情逐漸走向淡漠,人與人之間的牽連到的一丁點緣分的同事情緒,就像多年相處的鄰居突然要離去,也會感到一陣悵然若失。
關上鮮亮的辦公室大門,楊兵規規矩矩的坐到劉總的對面,只是面無表情的望着劉總,也不說話。
劉總今年三十不到,也不過大楊兵幾歲。但卻英年早肥,肚子外凸,肥頭大耳。頭髮更是稀稀疏疏的耷拉着幾根在頂上。如果不是那一身名牌襯衫領帶承托,還真難看出是一位人模狗樣的成功人士。
當然,眼光毒辣的瞄一眼就能聯想到某某保險公司的業務主管。
「小楊啊,你在公司待了多久了?」劉總頭也不抬的問道。就像根本就沒有發現楊兵這個人存在一般。楊兵面無表情的回到:「大概一年了。」
不待楊兵繼續說,劉總瞬間抬頭凝視着楊兵語重心長的道:「小楊啊,你在公司已經一年了,也算是老員工了吧。你當初進公司的時候,我是很看好你的,你是個優秀的小伙子,你在這一年中的表現我都看在眼裏,你的堅持,你的付出,我都能感覺到,但是公司的規定......」
楊兵雖然面無表情,但是他並不是剛出生社會的小青年,他聽得出劉總說的這些話都是鋪墊,就像寫文章一樣,只有鋪墊做好了,那麼.才會有激情。
「抱歉,小楊,公司以後歡迎你來參觀。」劉總嘆息的道。說完便從抽屜里摸出一個信封擺到桌上,然後站起身伸出右手準備握手告別。
按他的想像,楊兵也該站起身與他握手,然後面帶微笑的離開,又或者憤怒的咒罵幾句甩袖而去。然而這些卻是都未發生,楊兵只是默默的看了劉總一眼,然後拾起桌上的辭退信起身走了出去。直到楊兵關上辦公室的大門,劉總這才回過神來,但臉上仍掛着愕然的神情。他遇見過很多被辭退的員工的刁難,但像楊兵這樣做的人還真是少數,至少他遇見的次數不多。
站在天河藥業銷售大樓門前,望着來來往往的車輛,與行色匆匆的人群。楊兵突然感覺無比迷茫。雖然他早就料到人情的冷漠,但是心中仍有些許失望。楊兵甩了甩頭,像是想把煩惱都拋出去,最後毫不留戀的往公交車站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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