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王聽到這話,不免緩和了口氣,「放心,我會盡力的。一筆閣 www.yibige.com」
夙雲輕笑,「我走了,你好好哄你的王妃開心吧。」
言畢,便揚長而去。
祁王眼裏閃過一絲陰霾。
但……,有求於人,即便夙雲狂妄也只能忍了。
況且,夙雲的真實身份也不低,並不比他差什麼。
倒是夙雲的要求有點難辦。
按他所說,陸若晴如果是南蜀國的那位公主,後腰上,就應該有一塊指甲蓋大的胎記。
胎記的顏色和大概形狀,夙雲都已經讓人畫下來了。
但是……
這話,要怎麼跟年楹說?又要怎麼樣,才能讓她答應去陸若晴那邊打探,並且還能成功啊。
祁王陷入了深思。
丫頭在門外道:「殿下,天色都快要黑了,王妃還在等着你呢。」
祁王當即收起心思。
他換上了一副喜氣洋洋的表情,很適合新郎官,然後出門去了洞房。
洞房裏,年楹已經等候多時了。
她今天是新娘子出閣,外面什麼刺客啊,什麼裕王受傷啊,這些消息都沒人告訴她,自然全都不知道。
所以,當祁王挑起大紅色蓋頭時,看到了一張甜蜜幸福的臉龐。
年楹臉色緋紅,害羞的低垂下了小臉兒。
祁王笑道:「可算是把你娶回家了。」
年楹聽在耳朵里,又是害羞,又是甜蜜,忍不住嬌嗔道:「殿下,屋裏還有別人呢。」
祁王抬手一揮,「退下。」
丫頭和喜娘們都悉數退了出去。
祁王上前,將年楹一把摟在懷裏。
在她耳邊笑溫柔道:「這下子,沒有別人了,是只有我們兩個人的世界。」
年楹羞澀無比,「殿下……」
祁王喊了她的乳名,柔聲道:「阿楹,良宵苦短,我們……,還是早點上床歇息吧。」
年楹輕輕點頭,「好。」
紅燭映照,光線搖曳,倒映着一室春光旖旎綻放。
.
深夜,鎮北王府內。
蕭少鉉也沒睡,正摟着陸若晴閒聊說話。
陸若晴笑道:「今天晚上,阿楹不知道多麼害羞,又多麼激動呢。」
蕭少鉉聽了翻身起來,看着她笑,「咱們也激動激動?」
「去你的!」陸若晴捶了他一拳,拉他躺下。
她感嘆道:「說起來,我並不看好這門婚事的,但是阿楹喜歡,我一個外人也沒有權利干涉了。」
「你覺得祁王不好?」蕭少鉉問道。
陸若晴嘆氣,「我不了解祁王是什麼性子,但是……」
「怎麼了?」
「你看啊。」陸若晴認真分析起來,「今天是祁王和阿楹的新婚大喜,人生里最最重要的日子,祁王居然分身去了裕王府,總覺得他不夠愛阿楹。」
「這也不一定吧?別是你多心多想了。」蕭少鉉安慰她道。
陸若晴問道:「那要是今天的狀況,換做是你,你會丟下做新娘子的我嗎?」
蕭少鉉毫不猶豫就道:「那當然不會!我和你成親的重要日子,怎麼可能因為別的事,丟下你啊?」
「所以咯。」陸若晴聳了聳肩,攤手道:「你仔細想想,就算期望要送夙雲過去給蕭濯看病,派個下人不就行了?為什麼非得親自走一趟?」
蕭少鉉微有沉吟,繼而道:「你這麼一說,七皇兄的確是有點怪怪的。」
他回想了一下當時的情景。
祁王帶着夙雲過來,說是給蕭濯看病的,但是後來蕭濯沒有讓夙雲診脈,若晴也沒同意把藥方給夙雲看,完全就是白忙活了一場。
但是,看祁王和夙雲都沒什麼情緒。
仿佛……
他們的目的並不是……,給蕭濯看病,而是另有所圖。
「怎麼了?想什麼呢?」陸若晴問道。
「沒想什麼,睡吧。」蕭少鉉並不打算多討論這件事,免得又圍繞着蕭濯,說來說去,再影響了夫妻之間的感情。
「那睡吧。」陸若晴翻了一個身,打着哈欠,滾到了他的懷裏。
「嗯,早點休息。」蕭少鉉扯了扯被子,合上眼睛,腦海里卻浮起當時夙雲的眼神,以及每一個細微的動作。
似乎……,是在留意陸若晴。
可是,祁王怎麼會帶着一個陌生男人,就為了看自己的弟媳?這也太荒唐了。
蕭少鉉心下忍不住嘆氣。
最近被蕭濯給鬧得,有點草木皆兵,快要感覺每個男人都對陸若晴不懷好意了。
「還沒睡着?」陸若晴低低的問。
「嗯。」蕭少鉉知道自己呼吸不均勻,瞞不住的。
陸若晴便道:「蕭濯中毒的事兒,我沒有想着要瞞着你的。」
蕭少鉉沒有出聲兒。
陸若晴繼續道:「原本他要跟着我一起去漠北,我自然不同意。他便用我的戒指,自己給自己扎了一針,說解藥在我手裏,我就不用擔心他了。」
她有點無奈,「當時我必須從他手裏得到窈娘,才能離開,所以就答應了。」
蕭少鉉道:「若晴,我沒有怪你。」
「我知道,但還是說開的好。」陸若晴輕輕摟着他,徐徐道:「後來,咱們剛回京城,我就讓緹縈給他送了解藥,結果……」
「呵呵,結果他故意不吃。」蕭少鉉說起來就是一陣火氣。
「反正我不理他就好了。」陸若晴認真道。
「以後也沒機會了!反正這一次,你連藥方子都給他了,他不吃,就是難受死了,那也他自找的,活該!」
「是是是,他就是活該!」陸若晴附和着哄他。
蕭少鉉忽地轉身,說道:「依我說,讓父皇正經給蕭濯挑個王妃,有人管着,就沒這麼多心思惦記你了。」
陸若晴苦笑道:「怕是又一個蘇君湄,搞不好還是有一個慕容長雅。」
蕭少鉉,「…………」
這麼一說,蕭濯還是沒有王妃的好。
陸若晴笑了笑,「再說了,還有一個厲如意呢?這次厲淵眼看就要出事兒,厲如意肯定會鬧的,先應付完這一波吧。」
她並不知道,厲如意是再也鬧不起來的,否則就是詐屍了。
之後,蕭濯的計劃一步步實現。
先是狀告厲淵身為駙馬,卻留戀煙花柳巷,實在是愧對公主、愧對皇室,更是愧對皇上的一番期許。
再接着,又告厲淵故意製造流言,污衊他的名聲。
最後,直指厲淵派遣殺手,行刺與他,希望宗人府能徹查嚴辦此案!
沁水駙馬行刺裕王!
這可比那些八卦緋聞更加勁爆,不到半日,整個京城就都議論開了。
很快,宗人府的人就到了沁水公主府。
沁水公主巴不得厲淵出事,正盼着厲淵入獄,她才好解脫呢。
當即讓人大開正門。
但是,當宗人府的人衝到後院時,卻沒有找到駙馬厲淵,根本就不見人影兒!
而平時伺候厲淵的丫頭們,都被打暈在地。
用冷水潑醒以後審問,全都不知情,只會跪在地上連連磕頭求饒,哭成了一團兒。
----厲淵離奇的失蹤了。
沁水公主氣得暴跳如雷,「找!挖地三尺,也要把厲淵給找出來!」
宗人府的人,以及沁水公主的下人,把整個公主府來來回回找了好幾遍,卻連厲淵的一根頭髮都沒找到。
其實想想,也知道厲淵這是逃跑了。
哪裏還找的到啊?
只怕這個時候,人都已經離開京城了。
沁水公主氣得不行。
她要厲淵死,她才好另外嫁人。
現在厲淵生死不明,她既不能守寡,也不能休夫,那以後還要怎麼嫁人啊?簡直沒有比這更坑的了。
沁水公主直接氣得病倒。
很快,消息傳開。
陸若晴聽了甚是吃驚,「厲淵跑了?跑了?!」
她一連問了兩遍。
蕭少鉉皺眉道:「看來……,厲淵也知道他要是入獄,肯定在劫難逃,所以乾脆就先跑了。」
陸若晴有點小小鬱悶,「這個禍害!居然就這麼跑掉了。」
可憐綠水,可憐蓮岸。
只怕再也不能抓到兇手,這輩子都沒法報仇了。
蕭少鉉忽然道:「厲淵怎麼會突然跑了?會不會是蕭濯走露了消息,被厲如意知道了,所以才會提前逃跑掉。」
「我沒有走露消息。」蕭濯忽然出現在門外道。
「殿下、王妃,裕王非要闖進來。」薄荷在門口連連跺腳,一臉氣鼓鼓的。
陸若晴揮手道:「行了,你下去吧。」
蕭少鉉目光冷厲看了過去,「你還敢來?不怕我揍你了。」
蕭濯身上還有傷,但是都露不出來。
一襲深紫色的錦緞長袍很是貼身,穿在他身上,再襯着他略顯陰鶩的臉色,透出幾分陰氣森森。
他惱火道:「厲如意早就死了,死人,是不可能走路消息的。」
「厲如意死了?什麼時候?」陸若晴驚詫道。
「當初窈娘被燒死的時候。」
「…………」
「大牢裏,被燒死的女屍不是窈娘,是厲如意。」蕭濯把事實說了出來。
「那……,窈娘還活着?」陸若晴遲疑問道。
「她現在頂了厲如意的身份。」
「…………」陸若晴目光驚訝,不知道該說點什麼好了。
蕭濯繼續道:「正因為厲如意死了,我怕厲淵不定什麼時候會找上門來,非要見妹妹,所以才急着弄死厲淵。」
他咬牙,「沒想到,居然讓他提前跑了!」
蕭少鉉冷冷一笑,「呵呵,厲淵這一跑,你還想再找到可就難了。」
蕭濯嘆氣,「哎,我當然明白這點!現在厲淵在暗,我在明,還得提防着他想法害我,以後有得麻煩呢。」
陸若晴忽然插嘴,「對了!祁王府的那個夙雲怪怪的,會不會和他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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