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少鉉又解釋,「今兒在座的將軍們說起西南戰事,說得高興,氣氛太好,我沒忍住就多喝了幾杯。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他十分懊惱,「早知道……,就滴酒不沾的!」
陸若晴拉了椅子在他旁邊坐下,握着他的手,微微含笑聽他說。
沒有一句指責和懷疑。
反而柔聲勸慰,「別人有心算計,就算你不喝酒也是一樣。」
蕭少鉉想要快點清醒。
他端起茶,大口大口喝了下去,又罵,「醒酒湯呢?不知道端一碗上來嗎?!」
陸若晴當即摸出一粒藥丸。
往他嘴裏喂,「醒酒藥,這個效果更快。」
蕭少鉉毫不遲疑的就吞了下去。
----毫無任何防備。
兩人旁若無人的秀恩愛,秀夫妻感情,大殿內的人都覺得快要眼瞎了。
厲如意更是雙眼好似噴火,嫉妒不已。
蕭少鉉瘋了嗎?是被陸若晴勾走了三魂七魄嗎?
他就不怕,陸若晴餵他一粒毒藥。
剛巧陸若晴轉回頭,看向她,「厲小姐,你也把事情經過說一說吧。」
厲如意趕緊收起眼裏怒火。
她換了一副委屈神色,哭了起來,像是哽咽難言,「嗚嗚、嗚……」
厲淵替妹妹開口,說道:「如意是聽說我喝醉了,擔心我,所以就過來找我。」
「哦?」陸若晴挑眉,「然後呢?」
厲淵接着道:「結果,如意在過一個湖心竹子橋的時候,出了意外。」
「意外?」
「竹子橋有一節鬆動,如意踩空,摔坐了下去,把裙子和鞋子都弄濕了。」
陸若晴眼中閃過了悟。
她懂了。
厲淵醉酒,厲如意就有了去男賓區的藉口。
雖然是一個拙劣的藉口。
然後,竹子橋壞了,厲如意弄濕了裙子和鞋子,就得換衣服。
再讓蕭少鉉「碰巧」推門進來。
呵呵……
一步、一步,都是精心算計啊。
厲淵還在繼續訴說,「宮人帶如意去房間裏換衣服,卻不料,正好被醉酒的鎮北王殿下推門看見,把……,如意都給看光了。」
說到此處,厲如意配合的哭道:「嗚嗚……,我一個清清白白的姑娘家,身子就那麼被鎮北王殿下看光了。」
陸若晴輕笑,「所以呢?你就死皮賴臉要做鎮北王側妃?」
厲如意氣得抬起淚眼,惱火道:「你說我死皮賴臉?出了這種事,難道鎮北王殿下不應該負責嗎?」
「其實,應該負責的人是我。」蕭濯忽然走了進來。
他的到來,叫大殿內的人都是一陣驚愕。
只有陸若晴心裏例外。
但是,陸若晴面上也表現的和別人一樣,並無不同。
皇帝意外道:「世子,你怎麼來了?」
蕭濯先恭謹的向皇帝行禮,然後解釋道:「皇上,其實厲小姐換衣服的時候,是我先闖進去的,並且什麼都看清楚了。」
一語識破天驚!
皇帝愣住,蕭少鉉愣住,厲淵愣住。
陸若晴也假裝愣住。
厲如意愣了愣,繼而失聲尖叫,「胡說!你胡說!我根本就沒有見過你!」
皇帝卻道:「讓端親王世子把話說完。」
厲如意氣得直哭,低聲道:「他胡說,胡說……,我不認識他。」
蕭濯卻道:「的確,厲小姐是不認識我的,我也一樣不認識你的。」
厲如意氣得大哭,「那你還敢胡說八道?造我的謠!」
蕭濯沒理她,而是朝着皇帝和眾人道:「當時我也是喝醉了,想到後面找個屋子休息,結果一推門,就看到厲小姐脫得精光。」
脫得精光!
精光!
眾人腦補了一下。
嘖嘖……,畫面太美,不敢看吶。
陸若晴差點繃不住表情。
蕭濯的手段,用在對手身上都是精、准、狠的,簡直堪稱惡毒!
接着,又聽蕭濯說道:「當時我喝得醉醺醺的,一推門,就看見一個脫得精光的女子,實在是從沒見過這種場面,所以就呆住了。」
言下之意,他把厲如意給看了一個仔仔細細。
「胡說!你這個瘋子!」厲如意聞言快要氣瘋了。
陸若晴掩了掩嘴角。
她怕自己控制不住細微的表情,實在太想笑了。
厲如意則是氣得大哭,「皇上!這個人我不認識,他是在胡說八道,是在污衊我!皇上你要為臣女做主啊。」
厲淵也聽不下去了,惱道:「世子,無憑無據的你不要胡說!」
皇帝也道:「世子,這件事有關厲小姐的清白名聲,你可不要信口開河。」
蕭濯淡定道:「我有證據。」
厲淵呆住。
這……,這咋還有證據呢?能有什麼證據?
殿內眾人都豎起了耳朵,想聽證據。
就連蕭少鉉,也是不可思議的看了過去,等待下文。
蕭濯長身玉立,朗聲道:「我清楚的記得,厲小姐身邊有一件桃紅色的抹胸,並且在大腿內側有道新的傷口,還流血了。」
他描繪的有聲有色,有細節,讓人腦補起來畫面十分豐富。
----簡直就是鐵證啊。
眾人都不免朝厲如意看去。
那微微露出來的抹胸上,鑲着月牙色白邊兒,但底子的確是桃紅色的。
厲如意趕忙捂住胸口,哭着分辯,「他這是現在看到了,胡編的!」
蕭濯卻道:「那我看到你大腿內側的傷口了。」
他朝着皇帝拱手行禮,「皇上,請讓嬤嬤帶着厲小姐去內室檢查,一看便知真偽。」
厲如意頓時瘋了,跳起來叫道:「你混蛋!肯定是你收買了嬤嬤們,讓她們告訴了你我腿上受傷,故意污衊我的!」
蕭濯一臉驚訝之色,「厲小姐,我和你無冤無仇的,污衊你做什麼?而且,我才從前面聞訊過來,根本沒有接觸過嬤嬤們。」
他這話的確是實情。
但……
讓厲如意落水是賀蘭夫人的安排,蕭濯早就知情。
而他,又特意叮囑過宮人,必須要厲如意的大腿內側被竹片劃傷,所以早就智珠在握。
----完全不用跟嬤嬤們接觸。
厲如意根本無法解釋。
她氣得顫抖,哭道:「哥哥!哥哥,救我……,這個人實在污衊我啊!」
厲淵扶着妹妹不知所措。
蕭濯又道:「皇上,我去找屋子醒酒的路上,必定有很多宮人看到。可以把沿路的宮人叫來詢問,便可證明我沒有撒謊。」
皇帝吩咐道:「去傳。」
很快,一路上待命的宮人都被傳到。
皇帝問道:「今日宴席時,你們可曾見過端親王世子?」
「見過。」
「見過。」
「世子還問了奴才,後面哪處宮殿有閒置的屋子,奴才給世子指的路。」
宮人們所說,都和蕭濯的言語毫無出入。
蕭濯再給出最後一劑猛藥。
一味、一味,調配方子全都下了進去。
「當時我醉酒愣了一下,多看了幾眼。」
「厲小姐見到我大喊大叫的,讓我快滾出去!」
「我發覺不妥,十分抱歉,就趕緊道歉離開了。」
蕭濯嘆了一口氣,說道:「卻沒想到,原來是厲小姐早就有所圖謀,等着鎮北王殿下,所以才會趕緊攆我走啊。」
----完全把整件事給改變性質了。
照蕭濯所說,完全就是厲如意故意去找哥哥,假裝落水,假裝受傷,然後脫光了衣服等着蕭少鉉上鈎。
一切都是厲如意自感下賤,罪有應得。
厲如意瘋了一樣要衝過去,大喊道:「我要殺了你!殺了你!」
厲淵抓住妹妹,「如意!不要鬧。」
蕭濯在心裏掐算着時間。
嬤嬤們,按他的吩咐,在厲如意大腿上的傷口下過藥,差不多該發作了。
於是故意激道:「厲小姐,想來是我這端親王世子的身份,不入鎮北王殿下尊貴,所以你看不上吧?」
厲如意氣得心血翻湧,「放屁!我要殺了你!」
蕭濯嘆道:「真是沒有想到,堂堂西南厲大將軍的女兒,為了做鎮北王側妃,竟然不惜脫光衣服獻身?真是……」
他鄙夷的看着厲如意,一字一頓,「十足的……,下、賤!」
厲如意喉頭一甜,「撲……!」
一口熱血噴了出來。
她眼前一黑,旋即人事不知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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