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衛統領有些迷惑,「什麼……,什麼不行?」
陸若晴沒心情細細解釋。一筆閣 www.yibige.com
直接下令,「趕緊派人往西北軍營送信,就說我哥哥病了,讓霍飛歌立即帶人趕來!」
護衛統領更是惶恐了,「這……,霍小姐如何肯聽話啊?多半不會來的。」
陸若晴從腰間摘下一枚玉佩。
這是蕭少鉉離京之前,特意留給她的。
倒是沒有任何特別的作用,只是他貼身帶了多年,給她做一個念想。
----但,霍飛歌一定認識!
陸若晴把玉佩遞了過去,說道:「把這枚玉佩交給霍小姐,她見了,就一定會來的。」
護衛統領雙手捧好,「是,屬下這就去送信。」
陸若晴安頓了一切緊要之事。
哥哥的甦醒需要等待,時間變得空餘,終於可以慢慢琢磨那位王小姐了。
倘若王小姐只是品德敗壞,和表哥私奔,倒也不用深究。
反正聘為妻、奔為妾,下場不會好的。
但是,王小姐居然失心瘋怪罪哥哥,還刺傷了哥哥!
----這絕對不可饒恕。
陸若晴不着急,她先等文竹抓藥回來。
慢條斯理的親自煎熬、熬藥,濃縮做成膏狀,放在哥哥嘴裏慢慢含化下去。
昏迷的病人,實在是不好餵湯藥的。
文竹忍不住贊道:「還是小姐的法子好,含在嘴裏一點點化了,藥都進到公子的身體裏,不像湯藥灑得到處都是。」
陸若晴微笑,「嗯,讓娘陪着哥哥,你跟我出來說話。」
文竹趕緊跟了出去。
陸若晴這才道:「跟我說說王家的情況,所有有關王小姐的都不要漏過。」
文竹一聽王小姐三個字,不免火起。
她啐道:「呸!就沒見過這般無恥的女人!自己不檢點私奔,還有臉來找我們公子,還……,還刺傷了公子!」
陸若晴淡淡道:「罵她的話空了再說,先說正事。」
文竹在顧氏身邊服侍多年,性子還算沉穩。
此刻也知道罵人無用。
文竹強忍了心頭火氣,一五一十細說。
「那王守備的夫人是續弦,嫁給王守備的時候年紀差很多,所以只生下王小姐一個女兒,自然就養得嬌慣了。」
「王小姐可有姐妹?」陸若晴問道。
「有。」文竹當初跟着顧氏參與相親,自然清楚這些,「兩個嫡出的姐姐已經嫁人,還有一個庶出的姐姐,兩個庶出的妹妹。」
陸若晴蹙眉,「我記得王小姐年紀不大,她的妹妹自然更小,還是半大孩子吧。」
文竹有點更不上她的思路。
不過也沒敢多問,點頭道:「嗯,一個九歲,一個八歲。」
「那就不用再說這兩個了。」
「好。」
陸若晴問道:「還有一個庶出的姐姐沒有出嫁,對不對?」
文竹點頭,「是!我還見過,雖然沒有問年紀,約摸也就不了一兩歲的樣子。」
「這位庶出姐姐的姨娘受寵嗎?」
「不清楚。」文竹搖頭,「當初是陪着王小姐過來相親的,做個伴兒而已,沒人仔細查探一個庶出姐姐的底細。」
「那現在就派人去查,還要查仔細了。」陸若晴篤定道。
「哦,好的。」文竹趕緊下去安排。
她心裏是有諸多疑惑的。
可是,他們陸家的大小姐手段厲害,行事從來沒有出錯。
現如今又是鎮北王妃,下令時,身上自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殺氣,叫人不敢多嘴。
第二天,文竹派的人就打探消息回來。
「那位庶出的姐姐今年十九,閨名芸娘,生母多年前就去世了。」
「呵呵,看來王芸娘日子不好過啊。」陸若晴笑道。
「是啊。」文竹點頭,「聽說王夫人手段厲害,王家的庶女都過得挺苦的,吃穿用度,也就比丫頭強一篾片兒罷了。」
陸若晴搖頭失笑,「我不是說這個。」
文竹疑惑,「那是說什麼?」
陸若晴眸光清澈,似笑非笑,「王芸娘都十九歲了,還不訂親,再拖可就是老姑娘了。」
「哦,是啊。」文竹恍然大悟。
陸若晴輕笑,「既然如此,那我就幫幫這位苦命的王芸娘吧。」
「啊?為什麼?」文竹越發聽不明白,又是鬱悶,「她妹妹……,那不要臉的王小姐,可是傷了我們家公子的兇手啊。」
陸若晴沒有解釋,只道:「我自有主張。」
大約是王妃做得久了,又或者是跟蕭少鉉在一起時間太長,沾了他的脾氣,她已經很少去解釋什麼了。
上位者,只需要發號正確命令即可。
陸若晴問道:「對了,說了好幾籮筐的話,還不知道那位失心瘋的王小姐叫什麼?」
「王寶兒。」文竹咬牙切齒道。
「寶兒?呵呵,看來是王夫人的心頭寶啊。」
「呸!」文竹啐道:「她又什麼值得寶貝的?應該叫王無恥!王不要臉!」
陸若晴對罵人沒有興趣。
心中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親手毀了這位王寶兒,送她下地獄!
時間悠悠一晃……
兩天後,霍飛歌快馬加鞭趕到涼州。
與她一起同行的,不用說,還有哪位死纏爛打的李詡了。
陸若晴見到他倆頓時笑了。
她問:「你們現在,還真是焦不離孟、孟不離焦,簡直就是形影不離,幾時成親啊?」
霍飛歌又是尷尬,又是羞惱,質問她,「你用表哥的玉佩騙我過來,就是為打趣我的?你再氣我,我可要回西北軍營了。」
陸若晴淺笑,「那我就只好棒打鴛鴦,給李家送信,派人來把李詡接回京城了。」
霍飛歌頓時噎住,「…………」
李詡忙道:「別啊,別啊!你拿我尋什麼開心啊。」
陸若晴笑着招招手,「坐下說。」
霍飛歌和李詡在對面坐下。
陸若晴又道:「你們一路奔襲渴不渴?喝點茶,潤潤嗓子。」
霍飛歌卻是一個急性子,催道:「我渴不死!你先說正事兒,行嗎?」
陸若晴笑容微斂。
霍飛歌不解道:「難道因為你哥哥頭疼腦熱的,就把我們找來?我們都是舞刀弄槍的人,又不是大夫,你在這兒還不夠啊。」
李詡看似浪蕩不羈,實則心細。
見陸若晴臉色有些不好,心下有所猜測,「是不是陸大人病重?還是……,有人行刺陸大人受傷了?」
霍飛歌當即道:「不可能!誰膽子這麼妃?敢在涼州行刺……」
陸若晴接話,「有人敢。」
霍飛歌頓時臉色變了。
李詡也是吃驚,「還真有啊?誰啊?吃了雄心豹子膽。」
陸若晴苦笑。
雖然丟人,還是把事情一五一十說清楚了。
霍飛歌氣得跳了起來,罵道:「那個王寶兒什麼東西?瘋狗嗎?我這就去親手宰了她!她爹也不敢說個不字!」
李詡趕忙拉住她,勸她,「你先坐下,她肯定另有安排。」
陸若晴微笑,「王寶兒的事,我的確另有一番安排,不用你們操心。」
李詡搶在霍飛歌前面問話,「那你叫我們過來,是為何?」
陸若晴沉色道:「我哥哥現在昏迷不醒,並且……,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醒過來。我怕涼州會生出動亂,所以想叫飛歌和你留下,在此坐鎮。」
「放開我!」霍飛歌揍了李詡一拳,惱道:「那王寶兒還留着做什麼?不過噁心的!依我說,還是直接十刀八刀捅了清淨!」
陸若晴淺笑,「那也太便宜她了。」
霍飛歌聞言愣住。
李詡則是搓了搓胳膊,尷尬笑道:「呃……,你說狠話的時候能不笑嗎?怪滲人的。」
陸若晴從善如流。
當即一臉冷若冰霜之色,冷冷道:「飛歌,我不想讓王寶兒輕易的死了!我要她受到應有的懲罰,為刺傷我哥哥付出十倍、百倍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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