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溫恆冷眼看着喝高了和盛明勾肩搭背的月白。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盛明:「小妞,一看你這眼睛,我這心裏就火燒火燎的!」
月白:「我看是你媳婦兒頭上的綠才火燒火燎的。」
她打了個酒嗝,一臉嬌憨道:「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啊!」
盛明擺擺手,一臉牛氣的不行「還敢提那個心狠手辣的女人,要不是當年老子給你一條生路,現在還能好好的站在這兒跟我逗貧?」
月白一巴掌拍在對方的天靈兒蓋上「你個老畜生還有種提,你丫也就在外面裝裝大爺吧,估計老婆一來能直接尿褲子,慫貨!」
「有種你丫今晚別走,看我老婆來了能把我怎麼樣!」
「不走就不走,怕你丫不成!大不了再像兩年前一樣告我個詐騙!」
說罷還不屑的啐了一口,「媽的,對你這樣的還騙財又騙色,真好意思告,我呸!」
……
溫暖站在盛明的房門口,有些瞠目結舌的看向一旁神情冷寂沉默不語的時溫恆。
「哥,這倆人怎麼辦?」
「你說呢!」
時溫恆壓抑着一腔怒火,冷聲反問。
……
溫暖遲疑。
「我給月白小姐留了房間,但是看她目前的狀態,似乎和盛總還有的聊……」在時溫恆森冷的目光中,她底氣十分不足的說:「要不我們還是不要干涉了!」
她猜測時溫恆一向性子冷淡,不喜歡多管閒事,而且酒場交際的事情私底下本來就是齷齪不堪,所以才直截了當的這麼說。
時溫恆果然沒有多說什麼,只道:「記得把房卡給她!」便鐵青着一張臉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間。
回到房間的時溫恆着實有些坐立難安,夜色正濃,他在窗前站了一會兒,短短的幾分鐘只覺得漫長的如同一個世紀。
手機里傳來消息,是程媛發來的資料。
程媛本來是在調休,奈何自家老闆半夜三更突然一條信息發過來指示她查一個商業大佬和女明星的風月往事。
這一點也不像是那位兩耳不聞窗外事的二世祖的風格。
八卦味道十足的工作任務,加班也算是加的動力十足。
時溫恆點開對方發來的文件,是幾張新聞網頁的截圖,程媛標註道:這些新聞稿已經被和諧掉了,是她花錢從匿名網友那裏買來的資源。
事情發生在兩年前,月白剛出道不久,雖沒有什麼名氣,但卻以青春靚麗的形象驚艷了一眾媒體的目光,她就是在那時候被盛明盯上的。
盛明對她的感情比較複雜,相比較她被媒體吹捧的美麗皮囊,其實倒更覺得她的氣質和性格都和他已逝的前女友十分相似,有媒體扒出盛明初戀女友的舊照,看上去和月白確實有種說不出的相似感。
這也成了盛明的夫人周雲初決定處理她的重要原因之一。
作為一個在商場浮沉多年,見多人情世故的女強人,感情的事兒似乎已經久遠到只存在與少女時代模糊的記憶里,甚至盛明常年流連風月場所她也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初戀情人對於一個男人的意義似乎足以牽動每一個女人的神經。
她必須讓這個叫月白的女明星從盛明身邊徹底消失。
月白被隆盛集團以詐騙罪起訴的時候,正好是新劇的開機儀式,一群聞風而動的記者烏泱泱的衝上來就是一通採訪,直到月白被警察帶回局子裏調查,她都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新劇確實是盛明自作主張投資的,但迫於周氏家族的壓力資金到位之後他便矢口否認了,只稱簽約那晚他喝多了,什麼都不記得了,而當時只有月白在場。
一時之間,眾口鑠金,周雲初買通了各大門戶網和媒體雜誌,網絡紙媒一時間鋪天蓋地的全部都是月白色誘和詐騙投資的事情,甚至還有不良媒體到處散播移花接木的月白裸照。
那是月白第一次體會到資本力量的一手遮天。
若不是藍正宇圍魏救趙在資本市場對隆盛的股票進行抽底打壓,只怕月白在公安局的拘留所里一時半會兒還真出不來。
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月白在媒體的圍追堵截之中苟且偷生,剛出道就出了那麼大的醜聞,名氣和名聲成反比迅猛增漲,只要出門就活在鏡頭的曝光之下,那段時間她的創傷性應激障礙反覆發作,甚至還患上了中度抑鬱症,輕生自殺的新聞就出了好幾起。
娛樂圈就是個虛榮浮華粉飾太平的無底洞,揭開表面那層虛幻的假面,多少人泥足深陷不得超生。
這事兒最終是藍正宇私底下擺平的,他以盛隆在股市上的十億股票作為置換條件,最終迫使周雲初不得不放棄對月白的指控。
藍正宇甚至還暗中收集證據反將了周雲初一軍,對方是軍人世家出身,行事必須光明磊落容不得半點行差踏錯,不說在商場上的把柄,單就誣陷打壓月白這一條,足以讓她們周家聲名狼藉,若不是周雲初的弟弟,一個行事磊落而坦誠的現役陸軍少校親自找到月白,替自己的姐姐道歉,這事兒現在說不好最後會鬧成什麼樣兒。
當然,即便是已經被撤銷的新聞稿中,也隻字未提藍正宇這號人物,時溫恆只知道這事兒最後不了了之,周雲初雖然公開致歉解釋了誤會,但從那以後月白在娛樂圈就已經成了招黑體質,無論什麼事情她都能被黑的體無完膚。
說來說去,始作俑者還不是盛明。
時溫恆抽了支煙的功夫就看完了程媛發過來的文件。
看到當年那個被鏡頭追着無處可躲的女子,那個在媒體和記者的圍堵中一臉茫然的女子,那個坐在高樓的冷風中,裙角飛揚而又生無可戀的女子,很難想像,與現在截然不同的那個女子,就是兩年前的她。
他只覺得胸口發脹,一陣心火從胸腔直衝頭頂。
再回想她在酒桌上那樣蒼涼的看着他的神情,她竟以為這場飯局是他為她安排的鴻門宴,是他處心積慮的要把她推到盛明的懷裏,甚至,要將她重新送回當年的那片沼澤之地。
「去他媽的!」
他咬緊後牙槽,低低的咒罵了一聲,將半截煙扔到腳底下踩滅,轉身便出了房門,眉宇之間全是森然之氣。
盛明的房間門是虛掩的,他直接推門進去,卻只見盛明一個人癱倒在床上,他皺緊了眉頭,滿屋子裏找了一遍都沒她的身影,他抓起盛明的領口,壓抑着怒氣沉聲問道:「月白去哪兒了?」
盛明醉的不清,絲毫沒有半點轉醒的跡象,看上去他這副模樣應該也對月白做不出什麼。
時溫恆雙手叉腰,無意識的咬了咬自己的下嘴唇,他直接給溫暖打電話問:「月白的房間號是多少?」
溫暖那邊似乎已經睡下了,她迷迷糊糊的報了房號才突然清醒,「哥,半夜三更的你要去月白的房間幹什麼?」
時溫恆沒時間和她多說,要到房號便迅速掛了電話。
月白的房間就在同一層最里側,他走過去還未來得及喊服務員開門便見門也是虛扣。
屋裏空蕩蕩的,整潔如新,不像是有人入住的樣子,他環顧四周,突然聽到洗手間裏傳來不間斷的水聲。
他走近敲了敲門。
裏面沒有應聲。
「月白,在裏面嗎?」他冷聲喊道。
還是沒有應聲。
只有水聲淅淅瀝瀝的不斷傳出來。
他徹底失去了耐心,喊了一聲「我進來了,」便一腳踹開了浴室的門鎖。
一室的水聲充盈着整個房間,地上的水一直漫到門口,時溫恆擰緊了眉頭,順着水流沖了進去。
浴缸的水龍頭和花灑的水全部都開着,水位漫過浴缸湍急的噴湧向外,月白整個人泡在浴缸里,垂眉閉目,面色沉靜,香芋色的長裙隨着水位像一朵怒放着的妖嬈花朵在水裏四散開浮浮沉沉。
時溫恆來不及多想,跳進水裏便把她給撈了上來,頭頂開到最大的花灑瞬間濕了他的全身,他顧不上許多,抹了抹臉上的水珠,將月白抱出浴室平放在地板上。
她臉色慘白,神情卻很是安穩,只有眉頭微微皺着。
時溫恆拍了拍她的臉,「月白,能聽到嗎?」
一連喊了兩聲,對方都沒有回應。
他伸手探了探對方的鼻息,若有似無,十分微弱。
便果斷擺正對方的脖頸捏着對方的鼻子進行人工呼吸和胸外按壓。
雙手按在她的胸腔上,觸碰到那一團的柔軟時,時溫恆還略微遲疑了一下,她竟然這麼單薄,力氣稍大像是會折斷了一般。
救過許多溺水的人,沒有一次急救不是爭分奪秒的,可到了她身上,他竟晃了神。
當他再次用唇貼在她的唇上時,對方皺了皺眉,抬手推了推他的脖子。
他敏捷的偏開頭,對方便一口水噴到了他的耳側。
月白撫着胸口劇烈的喘息着,睜開眼時便看到時溫恆那雙目露凶光近在咫尺的桃花眼。
他一身的水漬,白色的襯衫被水浸濕,有些褶皺的貼在身上隱隱約約的凸顯出流暢的肌肉線條,標誌的如刀削一般的臉,英挺的鼻樑的利落的眉峰,還有那雙深邃的像是萬丈深淵一般的眼眸。
若不是他發梢的水珠落在月白的眉心,月白真不知道自己竟也會被他這張魅惑人心的臉給蠱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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