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建軍起床後,我和他離開酒店前往汽車客運站,乘坐中巴車回清晨市。筆硯閣 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汽車進入清晨市區已經是下午6點整了,我們兩人在車站附近的一家小餐館隨便點了幾個道菜填飽肚子,席間黃建軍問我接下來有什麼打算,我說明天去醫院看看孫教授,黃建軍點點頭沒有做聲。
回到家時,嘉雯和瞎子正坐在客廳里下象棋,竟然沒有注意到我走進屋。
「將軍!哈哈哈,嘉雯你又輸了!」瞎子抬起手推了推盲人鏡,一臉得意的說道。
嘉雯十分不滿的撅起小嘴,嬌嗔道:「瞎子哥哥一點也不懂得憐香惜玉,我只是個初學者,而你是象棋高手,就不能讓我贏一次嗎?」
我見兩人在鬥嘴,忍不住笑道:「我說瞎子,你一個大男人怎麼就和一女孩過不去呢?好歹讓人家贏幾次啊,你這樣打擊人家的自信心,以後誰還陪你下棋?」
嘉雯和瞎子聽到我的聲音,齊刷刷的抬起頭,異口同聲的大叫道:「小喪(哥哥),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我把髒兮兮的包放在地上,一臉無奈的嘆了口氣:「你們下棋太專注了,竟然沒有注意到有人進屋。」
瞎子給我遞了根煙,一邊給我點火一邊問這一次的鹽津之旅怎麼樣,我猛吸了口煙,回想着此番前往鹽津落喪村和在棺材崖中那些驚心動魄的經歷,不免心有餘悸的說道:「唉,別提了,簡直糟糕透頂!我特麼差點就交代在棺材崖里了。」
我把這幾天在鹽津經歷的事情巨細無遺的說了一遍(隱瞞了明日奈的存在),嘉雯和瞎子聽完面色異常的沉重,我吐了口煙霧半開玩笑的說道:「犯得着這麼嚴肅嗎?我陳小喪這不是好好地回來了嗎?」
嘉雯站起身,兩手叉腰,柳眉倒豎的對我說道:「哥哥你也太大意了,竟然不帶天罡劍去,在我的記憶中,哥哥從來都是天罡劍不離身,偶爾有幾次沒帶上天罡劍結果險些喪命……」
瞎子點頭附和道:「嘉雯教訓得很對,小喪你也太大意了吧?怎麼會犯這種低級錯誤呢?」
我吐了吐舌頭,忙對兩人解釋道:「天罡劍久經戰陣,劍身早已磨損不堪,失去了往日的光澤,所以我才打算讓天罡劍偶爾休息一下。」
「要不這樣?小喪,明天我帶你去見個人。」瞎子看了眼手機,神秘兮兮的對我說道。
我撓撓頭髮,問瞎子:「什麼人?」
瞎子輕描淡寫的回答道:「一個武器鍛造師,也許是全中國最後一位鍛造武器的民間匠人。」
三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聊了幾分鐘,瞎子突然想到晚上還要去孫教授家守靈,匆匆和我們道別後頭也不回的走了。
我問嘉雯道:「孫教授家有誰過世了?」
嘉雯不假思索的回答道:「昨天夜裏,孫教授的母親在睡夢中與世長辭,享年九十五歲。」
「原來是這樣啊,那孫教授的身體怎麼樣了?」
「就在小喪哥哥去鹽津的第二天,孫教授就出院了,前幾天我們班還上了孫教授主講的中國古代史。」
聽到孫教授已無大礙,我心裏懸着的這顆石頭總算落下了。
奔波了一個白天的時間,精疲力竭的我洗漱完畢,回到房間中倒頭便睡。
這一晚,我做了一個非常詭異卻又十分逼真的夢,在夢裏,我看見明日奈跪在地上,撕心裂肺的哭喊着父母的名字,她的身前站着一個身披黑色法袍的高個子,看不清那人的長相,可當我看到黑衣人法袍上的骷髏圖案時,我的腦中閃現出一個熟悉的名字:亡靈祭司!
亡靈祭司揮起鐮刀緩緩的走向明日奈,我本以為明日奈會在第一時間內發起攻擊,沒想到她依然跪在原地痛哭,我想衝上去幫她,卻發現自己的身體根本動彈不得,雙腳跟灌了鉛似的佇立在地上,挪動不了半步。
眼看着亡靈祭司離明日奈越來越近,而我卻什麼也做不了,只能像個局外人站在一旁乾瞪眼,我試圖朝明日奈大聲喊話,嗓子卻無論如何都發不出聲音。
我聽見亡靈祭司口中喊道:「吾奉教主之命前來討伐你這叛徒」,手裏的鐮刀飛快的掃向明日奈,而明日奈卻沒有絲毫的戰意,就這樣死在了亡靈祭司的鐮刀下。
「明日奈!!!!!!!」
我用盡全身的力氣發出一聲怒吼,醒來時才發現原來是一場夢,打開手機看了一眼現在才凌晨三點半,我摁開床頭柜上的枱燈,一隻手捂着濕漉漉的衣服,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
不知道明日奈現在怎麼樣了,抱着僥倖心理,我點開手機qq看了一眼好友列表,看到明日奈的頭像是灰色的,我失望的嘆了口氣,自我安慰道:「都這個時間了,人家肯定在睡覺嘛。」
腦中突然想起先前在鹽津時,明日奈說她的父母在摘星社手中,聯繫剛才做的噩夢,我的心裏越發感到一種強烈的不安感:這個噩夢恐怕會成為現實!
睡意全無,我爬起床穿上衣服,索性打開電腦玩玩前一陣子剛下的網遊《魔劍傳說》。
剛進入遊戲登錄界面,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斜眼看到手機屏幕上顯示來電人是凌青瑤,我不禁感到納悶:她怎麼會在這個時候打電話給我?
「喂,陳小喪你在嗎?」
「我在,請問凌警官有什麼事嗎?半夜三更的打電話過來……」
我的話還沒說完,電話那邊凌青瑤刻意壓低聲音,或許是由於過度恐懼,她緊張不安的顫聲說道:「陳小喪,你快過來幫幫我,警局出事了!」
「警局出事?出什麼事了?」我用手掏了掏右耳朵,一頭霧水的問道。
凌青瑤咽了口唾沫,牙齒不停地上下打顫,過了約莫十秒鐘,她緩緩開口道:「警、警局鬧鬼了!」
「你說什麼?」
當凌青瑤說出警局鬧鬼這四個字的時候,我感到頭皮都快炸開了,心中不禁大駭:竟敢上公安局搗亂,這特麼到底是什麼鬼啊,好大的膽子!
我安慰了凌青瑤幾句,答應她馬上趕來警局,鑑於事態的嚴重性,我掛斷電話後馬上走出房間,來到存放武器的儲物室準備驅鬼時所需的法器。
我把符紙、墨線、紅繩、糯米、銅錢、八卦鏡之類的法器裝進便攜帶里,正猶豫着到底要不要帶上天罡劍,想到這次去鹽津九死一生的經歷,越來越感覺嘉雯所言非虛。天罡劍似乎就是我的護身符,只要有她在身邊,我就能逢凶化吉,這幾天在鹽津遭遇了種種危險,可能就是因為我沒有帶上天罡劍。
等我把天罡劍背在身後走出儲物室,嘉雯揉着惺忪的睡眼站在客廳里,嗲聲嗲氣的問我道:「半夜三更的,哥哥還要出去辦事嗎?」
我輕撫着嘉雯柔滑的秀髮,輕聲說道:「哥哥的一個熟人遇到了點麻煩,沒辦法,只能儘快前去和她會合。」
嘉雯乖巧的點點頭,溫柔的說道:「哥哥小心,我回去睡覺了!」
我伸出手颳了刮嘉雯的鼻子,看見她光着一雙雪白的玉腿,我有些無語的說道:「最近天氣這麼冷,你還不穿秋褲嗎?」
嘉雯忍不住打了個噴嚏,調皮的說道:「秋褲洗了還沒晾乾呢。」
「哥哥明白了,改天我帶你去商店多買幾條秋褲。快回去睡覺吧,可別感冒了!」
我愛憐的摸了摸嘉雯的腦袋,催促她趕快回房間,嘉雯朝我吐了吐舌頭,走到房門邊突然轉過身對我說道:「哥哥,我有種不好的預感,唉算了,不多說了,總之萬事小心!」
嘉雯自顧自的說完,走進房間隨手帶上了房門。
也許是常年處理靈異事件積累下來的經驗,我聽凌青瑤說警局鬧鬼的時候,心裏也隱隱感到不安。
離開家,行走在空無一人的大街上,淒寒的夜風呼嘯着吹過街道的每一個角落,我戴起帽子豎起衣領,行色匆匆的走上了人行天橋。
這個時間很難打出租車,手機微信也不知道出了什麼毛病最近老是閃退,坐網約車這個選項自然也被排除掉了。
從我家到清晨市公安局直線距離有十三公里,就算是打車也得坐半個多小時。話說回來,即使是十三公里的路程,對於我們這些精通奇門異術的人來說根本就不是事。
半夜時分街上沒有一個行人,再加上這個點陰氣比較濃重更有利於我施展鬼影步。
等我用鬼影步殺到清晨市公安局大門時,才過了不到五分鐘的時間。
我抹了把額頭上密佈的汗珠,心想:活動了一下身體總算是熱乎起來了。
站在公安局大樓的大門外,我打開陰陽眼掃視了一遍整座大樓,只看了幾眼便感覺全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背脊上汗毛倒豎。
十幾層樓高的公安局大樓此時此刻正籠罩在一片黑色的濃霧中,氣氛真是說不出的詭異,第十三樓和第十八樓有幾個還亮着燈的科室,散發出的燈光竟然是妖異的幽綠色!
目睹這一奇詭的景象,我拔出背在身後的天罡劍,胸口緊張得怦怦直跳,心中不禁陷入疑惑:究竟是何方神聖闖入公安局大樓?
我見大樓四周瀰漫着異常濃重的鬼氣,開始擔心起凌青瑤的安危,但願她沒有出事啊!
靠近大門的瞬間,我好像撞到了一堵牆上,用手一摸才發現:有人竟然在進出公安局大樓的正門處設下了結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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