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晚飯,瞎子回醫院陪孫雨晨,嘉雯晚上還要參加班會,於是提前打車趕往學校。筆神閣 www.bishenge。com我和黃建軍走在街上,心裏時刻想着明日奈的安危,黃建軍皺了皺眉,心事重重的對我說道:「晚上回家準備一下,帶上可能用到的東西,明天一早我們就出發。」
我把手背在腦袋後面,心不在焉的回答道:「明白了,到時候電話聯繫!」
身上帶的錢不夠,我打算坐地鐵回去,正準備和黃建軍告別走入地鐵站,黃建軍突然叫住我:「家裏有攀岩的工具嗎?」
我愣了幾秒,擺擺手說道:「沒有,師父問這個幹嘛?」
黃建軍語氣嚴肅的說道:「這次回去可能要用到攀岩的裝備,既然如此,那就由我準備吧!」
我左思右想,尋思着:「不就是去除殭屍嗎?用得着攀岩之類的工具嗎?」
事後我才深切的體會到,自己是多麼的無知,不由得更加佩服黃建軍的英明睿智。這些都是後話,此處暫且不表。
回到家後,我按照上次去魍魎村的配置,把所需的裝備統一放到行軍背包中,為了方便取用符紙,我將所有的符籙放進一個防水的便攜帶中,便攜帶掛在腰間,需要的時候隨時可以快速取出符紙。
該收的東西都差不多了,只差最後一樣—天罡劍!
迄今為止,天罡劍陪我打了不少的硬仗,原本光滑如鏡的劍身佈滿了觸目驚心的傷痕,有好幾處地方甚至出現了大小不一的缺口,我用手輕輕撫摸着天罡劍,猶豫着要不要帶上她。
「罷了罷了,天罡劍不是機器,她也需要休息!」我把天罡劍掛回原處,心裏正發愁帶什麼武器好呢?
我走出臥室來到儲物間,打開裏面的吊燈,一排掛在牆壁上的桃木劍和銅錢劍映入我的眼帘。
桃木劍克制鬼物雖有奇效,但硬度不夠容易折斷,銅錢劍的威力與桃木劍相當,而且不易斷開,缺點是長度較短,攻擊距離不如桃木劍。
一番糾結之下,我決定桃木劍和銅錢劍各帶上一把,有備無患總好過啥也沒有。
收拾妥當後,我早早的上床休息,臨睡前發了條短訊給嘉雯,告訴她最近幾天要和黃建軍出遠門辦點事情,嘉雯回復道:「哥哥,注意安全,保重身體!」
我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眠,呆呆的盯着手機屏幕上明日奈的qq頭像,自上次聊天以後,明日奈仿佛人間蒸發似的再也沒有上過qq,心中那股不詳的預感愈發強烈:明日奈肯定出事了!
……
次日大清早,天還沒亮,我帶上所有的裝備離開家,為了不引人注目,我在手機app上預約了一輛網約車前往東部客運站。
下車後,我遠遠地就看到黃建軍背着一個碩大的書包,站在車站門口,向我招手道:「車票已經買好了,8點鐘發車,目的地昭通鹽津。」
我和黃建軍拿着車票,很快通過安檢來到候車區,沒過多久,大廳的廣播便通知我們上車。
我們把東西塞到大巴車的行李箱中,在車上找到座位後馬上坐下去倒頭便睡。
這一覺可謂是睡得天昏地暗,等到我醒過來時已經快下午5點鐘了,我拉開車窗玻璃上覆蓋着的窗簾往外看去,恍惚之中還以為自己來到了巴蜀之地。
汽車平穩的行駛在一條蜿蜒曲折的盤山公路上,左邊是刀劈斧削般的山崖,右邊是一個深達數十米的河谷,奔騰翻滾的江水宛如白練一刻不停的朝着下游流去。
我隔着玻璃向下俯瞰深谷,額頭不禁冒起一層冷汗,回想起那次在魍魎村險些從懸崖上墜入深淵的恐怖經歷,心中莫名的升起一股強烈的恐懼感。
黃建軍很快醒了過來,他拿出手機看了一眼手機,嘴裏自言自語道:「快到了!」
「師父從小生活的村子,是什麼樣子呢?」我一臉好奇的問黃建軍。
他打了個哈欠,無精打采的對我說道:「也沒什麼稀奇的,就是一個坐落在深山中的小村莊,約莫幾十戶人家,不知道過了幾十年時間,那兒的人口有沒有增加呢?我想應該不會,那個鳥不拉屎的鬼地方,環境艱苦、惡劣,腦子有坑的人才會去那種地方生活。」
我在心裏默默的吐槽道:「你這樣損自己的家鄉,真的好嗎?」
就在我和黃建軍你一言我一語的閒扯時,大巴車突然來了個急剎,還好我們繫着安全帶不然早就被甩飛出去了。
緊接着,大巴車猛地往右來了個將近六十度的急轉彎,似乎是在避讓什麼東西,由於司機的操作過於倉促,車上的乘客都還沒有反應過來,不禁嚇得連連發出驚叫聲。我被大巴車突如其來的神龍擺尾甩得頭暈眼花,胃裏一陣翻江倒海,差點就把早飯和中午飯全部吐了出來。
只聽「砰」的一聲巨響,大巴車徹底失去控制撞破護欄,車身的三分之一竟衝出路面,顫巍巍的高懸在幾十米深的懸崖邊緣,懸崖之下就是滔滔不絕的江水,山谷中不時吹來一陣陣猛烈的狂風,吹得車身搖搖欲墜。
車上的乘客們幾乎都失去了理智,他們紛紛拿起安全錘想砸破玻璃逃生。
「讓開!」
黃建軍見情勢不妙急忙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讓我閃到一邊去。他沉了口氣,抬起右臂一拳就轟碎了車窗玻璃,一馬當先跳到車外。
我讓乘客們不要慌張,井然有序的從黃建軍打碎的那塊車窗玻璃逃生,等到包括司機在內的所有乘客安全撤離車廂,我才放心的跳出車外。
就在我的雙腳剛剛落到地面上,大巴車又往前挪動了幾米,探出懸崖的部分越來越大,隨時都會墜入深谷中。
黃建軍這老傢伙還真是藝高人膽大,竟然徒手爬到已經懸在道路外面的車體上,打開行李箱,硬是把我們兩人的背包給拽了出來,驚魂未定的乘客們都為黃建軍這個六十老幾的長者捏了把汗,生怕他一個不小心就會掉下去。
黃建軍這番危險的舉動,真可以說是火中取栗,如果沒有高超的技藝、過人的膽識,根本不可能做到全身而退。
一些乘客看到黃建軍平安無事,紛紛請求他去把剩餘的行李全部帶出來。
黃建軍還沒緩過勁來,聽到乘客們的這些無理要求,氣得臉都綠了,嘴裏小聲嘟囔道:「媽了個巴子,這群王八蛋是巴不得老夫早點去死嗎?」
就在這時,幾個農民朋友慌慌張張的從人群中擠了出來,驚恐萬分的對黃建軍說道:「不得了啦,老師傅你快去瞧瞧,公路上竟然有一口漆黑的大棺材,晦氣死嘍!」
黃建軍聞言,臉上露出一抹不安的神色,在那幾位農民的帶領下,我們走到公路的中央,只見一口破損不堪的棺材橫躺在路面,棺蓋被砸得支離破碎,地上到處都是四濺的木料,間或夾雜着幾塊骨頭。
我拔出桃木劍,跟着黃建軍小心翼翼的走上前,湊近一瞧,只見一具發黑的骸骨頭下腳上的睡在棺中,頭部耷拉在棺材的外面,似乎隨時都會掉下來。
黃建軍咽了口唾沫,臉色煞白的說道:「這口棺材應該不是剛才從左邊山崖上掉下來的。」
我點點頭,十分贊同的說道:「師父所言極是,當時我們只聽到大巴車的剎車聲,在此之前並沒有重物從山上掉落到公路。」
「那也就是說,這口棺材早在大巴車還沒行駛到這裏之前,就已經躺在路上了?」黃建軍摸着下巴,神情凝重的說道。
我打算去找司機問個究竟,身後的人群突然發出一聲慘烈的尖叫,我和黃建軍回頭一看,大巴車終於失去平衡,宛如一隻斷線風箏墜落到河谷深處的滾滾江水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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