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覺面前襲來一股腥臭的濁流,我下意識的舞動天罡劍朝右前方砍去,由於身處水下受到的阻力很大,天罡劍劈砍出去的力道被嚴重削弱,這樣下去形勢對我非常不利。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天罡劍第一斬沒有奏效,緊接着,我雙手緊握天罡劍在水中釋放出一道劍氣,淡藍色的弧形劍氣緩慢的向四周擴散開,耳邊不斷傳來「咔擦咔擦」的清脆響聲,有幾隻水猴子躲閃不及被劍氣撕成了碎片。
身邊暫時感覺不到水猴子的氣息,看來已經逃之夭夭了,我不敢再做停留,只想着早點完成任務回到快艇上。
繼續往下潛了幾米,手指突然碰到一個硬物,與此同時,權力指環綻放出的耀眼紅光撕裂了濃重的黑霧,湖底的情況頓時豁然開朗。
借着權力指環散發的強光,我終於看清楚了硬物的廬山真面目:這是一口豎直倒插在湖底礁石中的黑色棺材,棺蓋上密密麻麻的貼着幾十張正宗道家符籙,湊近一看還能發現棺材通體纏繞着一圈墨線,只不過由於年代久遠,這些墨線早已腐朽不堪根本沒有什麼卵用,就連棺蓋上的鎮屍符也被浸泡得稀爛。凝神仔細觀察,我驚恐的發現棺蓋的一角敞開了一條縫隙,從那條縫隙中源源不斷的露出一團森冷的黑氣。
「如果再不採取措施,困在裏面的妖物隨時都會破棺而出。」我深知問題的嚴重性,沒有再做猶豫,從口袋裏拿出鎮屍符迅速的貼在棺蓋上。
只見鎮屍符上散發出一縷微弱的紅光,從棺材中隱隱傳來指甲抓撓棺蓋發出的摩擦聲。光有鎮屍符還不能完全鎮住它,我馬上從口袋裏摸出棺材釘,借着權力指環湧現出的一股蠻力,打在了棺蓋上最重要的幾個地方。
棺材釘打進棺蓋後,指甲的抓撓聲消失了,那條露出的裂縫也被嚴絲合縫的堵上,我見棺材再也沒有發出響動,心想:任務圓滿完成,可以回去交差了。
往回遊的過程中我有些不太放心,幾次轉頭回去看棺材,可能是我太緊張了,棺材並沒有什麼異常,這才放下心來大膽的往水面游去。
然而,讓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就在我浮出水面後,棺蓋上的鎮屍符全都化為了一堆灰燼,就連被我打進棺蓋深處的棺材釘也脫落了好幾顆。這些其實都是事後諸葛亮了,該來的始終會來,只不過是時間早晚的問題罷了,我的行動充其量只能延緩它復出的時間。
回到快艇上,我坐在船艙中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用手抹了把濕漉漉的臉,心有餘悸的說道:「差一點就回不來了,水下的情況真是超出我想像的兇險!」
黃建軍坐了下來,給我遞了根一根煙,我擺了擺手婉拒道:「歇會兒再說。」
「湖底下有什麼東西?」黃建軍自顧自的把煙叼在嘴裏,劃着火柴點上,深吸了一口。
休息了一會兒總算是緩過勁來,我把我在水下的全部經歷一字不漏的說了出來,當黃建軍聽到湖底有一口豎直倒插在礁石中的黑色棺材,臉色一下子就變了。
我忙對他說道:「棺材上的封印雖然已經非常微弱,但我用你們龍虎山秘制的鎮屍符配合棺材釘重新加固了封印,師父大可不必擔心。」
黃建軍聽完我的話,一臉絕望的搖了搖頭,他狠狠吸了口煙,問了我一個奇怪的問題:「你可知道什麼叫『豎葬坑』?」
我不假思索的回答道:「所謂的『豎葬坑』就是把棺材倒立着埋入墓坑中,這種埋葬方法是用來鎮壓那些在下葬前就已經出現屍變的凶煞。」
「你說那是一口黑色的棺材,棺木是什麼材質?」黃建軍問道。
「什麼材質?這個我沒注意,不過我想應該是陰沉木,因為這種木材做成的棺材我以前見過好幾次。」
「……」
我看黃建軍眉頭緊鎖,煙還沒抽完就被彈飛到了湖裏,心中甚是好奇:他到底在想什麼?
「回去睡覺吧,我估摸着今明幾天可能會有大事發生,今晚回去好好休息養足精神。」黃建軍莫名其妙的對我說道。
等回到家中已經是第二天凌晨一點了,嘉雯還是沒有回來,這丫頭八成是和沈寒寒在外面玩,不回家裏睡覺了。
我匆匆洗了個熱水澡,換了條褲衩,走進臥室坐在電腦前,又看了一遍《清晨地方志》上記載的那則妖屍屠城的故事。
倘若鏡湖中那口棺材裏封印的就是《清晨地方志》所記載的邪術師姜臣,幾百年的歲月過去,姜臣再次從封印中解放出來,其後果不亞於當年的屠城,也許會比屠城來得更加慘烈。
關上電腦,我鑽進溫暖的被窩裏久久不能入眠,躺在床上輾轉反側,突然想到好像忘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剛才下水的時候忘記把手機拿出來,也不知道手機現在怎麼樣了。
我掀開被子,走下床,穿上拖鞋緩步走向浴室。當我從放置髒衣服的籮筐中拿出濕漉漉的外衣時,手機「啪嗒」一聲掉到地上。
我撿起手機一瞧,上面全是水,按電源鍵也不見反應,看來是徹底報廢了。
一個星期時間就弄壞了兩台手機,我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和手機八字不合。
我把內存卡取了出來放在手心裏,心想只不過泡過水,應該還能用,改天讓嘉雯帶我去商場重新買一台就是。只不過可惜了周正給我的這台蓋樂世s6,據說這款手機現在的市場價是5999,相當於我兩個月賺來的錢還要多出將近一倍。
既然壞了那也沒辦法,天意如此。我把手機放到客廳的茶几上,眼皮開始不停的打架,打了個哈欠回到房間中,躺在床上啥也不想,眼睛一閉就進入了夢鄉。
說起來真是晦氣,我一閉上眼睛,腦海中就浮現出那口豎立在湖底的黑色棺材,更恐怖的是,那口棺材中竟然伸出一隻白森森的骨爪死死扼住我的喉嚨。
這個夢過於真實,以至於讓我分不清什麼是現實什麼是虛幻。
呼吸越來越困難,再這樣下去我遲早會窒息而死,趁着大腦還保持着最後的清醒,我用力咬破了舌尖,猩紅的鮮血從口中噴涌而出,那股掐住脖子的窒息感很快就消失了。
我從床上猛地爬起來,不停地喘着粗氣,全身上下直冒冷汗,潔白的床單被我身上的汗水打濕,一時間我還誤以為自己剛剛從鏡湖水中爬出來,心裏又是一陣難以名狀的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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