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仿成有馬貴將並非武越自己的意思,他其實很不喜歡這種拐彎抹角的方式。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一筆閣 .yibige.
面對實力不在一個次元的對手還要繞圈子,絕對是在浪費時間。
打個比方,你會為了捉住蟻穴里的螞蟻而跑去買塊糖把它引出來麼?
如果真的這麼做了,那該是何等的無聊?
悲劇的是武越正在做的事情,與買塊糖去引誘螞蟻如出一轍。
用秦夢瑤的話來說,這叫先禮後兵。她先嘗試着說服八派諸人,倘若效果不佳的話,再開無雙也不遲。
武越對此不置可否,左右不過多花點時間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只見他淡淡的沖莊節與葉素冬點了點頭,隨即邁步走進會場。
跟着個自帶聚光燈與bgm的女人,可想而知武越的存在感有多低。
當兩人現身大廳時,原本喧鬧的會場瞬間靜至無聲,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的落在秦夢瑤身上,驚嘆、迷戀、崇拜、渴望……種種表情,不一而足。
場中無分男女,俱都為靜齋傳人的絕世容姿所傾倒,反觀武越,立即就成了個小透明,果斷被無視了。
他也樂的清閒,雙手插着褲兜,在會場裏悠閒踱步,偶爾停下來,聽聽那些年輕俊才們三五成堆聚在一起,吹噓自己的過往戰績,也是件挺有意思的事情。
稍顯驚奇的是,一群不要碧蓮的商業吹捧中,經常會夾雜着關於武越的討論,有他曾橫掃紅日法王跟青藏四密的事,也有一招擊敗水月大宗跟藍玉的戰鬥,更多的卻是在討論摧毀怒蛟島的恐怖事跡。
武越模仿天道佩恩摧毀怒蛟島是在深夜時分,見到的人其實並不多,除了隨島一起覆滅的朝廷水師跟甄素善等人以外,僅有戚長征與翟雨時親眼目睹過,因而消息一傳出來就開始變樣了。
有的稱親眼看到武越一掌將怒蛟島擊沉,有的則說那晚看到天上在下劍雨,怒蛟島是被無窮無盡的劍氣給突突得四分五裂……
更多的人言稱,武越其實施展某種仙道秘法,將怒蛟島移去了別的地方,要不然拿什麼解釋,怒蛟島毀滅以後,怒蛟幫也跟着消失了?
武越只是站在一旁當個安靜的美男子,笑而不語。
這同時也驗證了一句真理,以『我真的親眼看到』為開頭的句子,大都是在不負責任的胡亂放嘴炮,聽聽也就罷了,倘若當真你就輸了!
這些真真假假的消息,初時聽着挺新奇的,聽得多了漸感無趣,武越左右掃了一眼會場,不禁目光一亮,發現會場一側擺放着不少瓜果糕點,立刻邁步走了過去。
「貧尼雲素,見過有馬施主。」
行至半途,耳邊忽然傳來一陣有若冰泉般好聽的女音。
武越本未在意,繼續前行幾步才猛地反應過來,『有馬施主』可不就是自己麼。停下腳步,轉首望去,忽而眼睛一亮,只見右手邊三米處亭亭立着位年芳雙十的絕色女尼。
女尼面目清雅,身材高挑,一襲素淡月白僧袍掩蓋不住婀娜美好的曲線,好似清水中挺立的荷花,教人魂為之所奪。
更令人讚嘆的是她那淡雅出塵的氣質,以及一雙幽靜如潭水的眼眸,喧鬧的會場對她來說,仿佛跟平日裏做早晚課的庵堂沒有分別。
這是一顆身俱佛心的小師傅!
武越心中暗贊,走到近前微笑着道,「雲素小師傅喚我何事?」
「我,那個,我想……」
雲素似是甚少跟陌生男子如此近距離的對話,迎着那仿佛看穿自己的目光,心裏沒來由的緊張起來,全然失去了剛才主動開口的勇氣。
武越安靜的候着,既不插言也不催促,目光始終溫和如初。眼前這妹子令他想起了儀琳,都是一樣的禪心澄明,不染塵埃。
在他鼓勵的目光下,雲素終是定了定神,輕言細語的道,「聽說有馬施主是跟秦仙子一起來的,貧尼想問問你跟她很熟麼?她平日裏都喜歡做點什麼……」
說到後面,雲素羞赧的垂下螓首,語氣越來越輕,漸不可聞。
武越恍然反應過來,原來眼前這位小師傅還是個追星族,難怪會叫住自己,忍着笑意反問道,「雲素小師傅平日裏喜歡做點什麼?」
雲素怔了怔,暗道這人好生無禮,明明是自己先問的,他應該先回答問題才是。張口欲要斥責,可話到嘴邊忽然成了,「平時除了功課以外,我會做一些庵里的雜物,如無意外,一般不會離開庵堂……」
說到後面,雲素驟然止住話音,抬頭打量武越,眼裏又驚又奇。
想不明白以自己的禪道修為,為何只跟他說了一兩句話,便有種搖搖欲墜的感覺,只覺得那充滿磁性的聲音仿佛有股令人信服的魔力,以至於迷迷糊糊中連生氣都給忘了。
「是嘛,夢瑤跟你差不多。」武越隨口道。
聽到如此敷衍的回答,雲素頓覺氣餒,更令她感覺詭異的是,無論眼前這人的話是長是短,語氣是好是壞,心裏都不會有生氣的念頭。
她出身名門,天資不俗,初時雖反應不過來,但思忖片刻,便想通了其中的關鍵。
顯然在無聲無息中,自己的禪境被對方給壓制住了,才會導致現在這種局面。
想明白以後,雲素更覺震驚,境界被壓制,自己卻對此毫無警惕跟反應,這已經說明兩人的實力存在鴻溝似的差距。
「恐怕將我換做師尊,也無法在神念交鋒中勝過這人吧!」
雲素心裏如是想着,稍稍定了定神,狀似隨意的問道,「有馬施主既然跟秦仙子關係頗佳,想必見過風大俠本人吧?」
武越一呆,「哈?風大俠?」
「對呀,風行烈風大俠,你應該見過的吧?」雲素點頭重申了句。
以前經常聽人叫他風少俠,但武越心裏明白,那只是一種客氣點的稱呼,當不得真,可大俠的意義就不一樣了。
老實說,他還是第一次被人稱作大俠,面上哭笑不得的道,「風行烈我見過,可你們中原武林不是將他視為魔君麼?聽他們的語氣,比龐斑的厭惡之情更甚,怎麼你會稱他作大俠?」
「我不記得他曾做過什麼行俠仗義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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