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個擂台上同時開始進行比試,邢羽與花翎行走在廣場上,看着那些眉宇間帶着稚嫩的修士們登台比試,一時竟是有些唏噓。
這些少年大部分都比他們還要年少,年紀只有十三四五,修為也大都在納靈左右,少有成功築基之人。
這便是大魏修真世家的年輕子弟還有那些小宗門的傳人了。因為修行資源緊缺,從築基開始,他們便是需要獲得朝廷的支持或是諸門諸宗的支持來繼續修行。
「他們真是年輕啊。」邢羽微微一嘆。
「你也不老,也才十七歲而已。」花翎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
「他們應該很早就踏上修煉了吧。據說中原修真世家之中一向流行一種藥浴,即將珍稀靈藥碾碎泡澡。聽說一次便要消耗數萬金銖。」邢羽緩緩說道,「這樣是為了改善修士的根骨,拓展經脈。」
這件事他是從光帝那裏聽說的,皇帝之前與他談論了許多事情。除了調查元貞皇后當年的一些舊事,最重要便是諸門諸派以及修真世家的事情。
如何平衡修真世家與諸門諸派在魏國江湖之中的比重,以及加強皇室對諸門諸派的管理,是光帝目前最想完成的一件事。
自永興之後,宗老閣愈發膨脹,招攬了許多散修以及修真世家之人。諸門諸派也是有不少人掛名在宗老閣,皇室有時會要求他們下山相助。
「藥浴麼?」花翎聞言卻是一笑,「崑崙倒也有,不過是取靈藥花蕊泡澡,舒緩疲勞倒是可以做到。改善根骨以及拓展經脈卻是無稽之談,根骨先天生來便是註定,怎麼改善?」
「說起來,靈根到底是什麼東西?」邢羽忽然想起綠珠的靈根似是遭人破壞,所以才無法修行。
「其實我也不清楚。」花翎搖了搖頭,「秦朝時候的鍊氣士們倒是對此頗有研究,不過始皇帝統一華夏後便是焚書坑儒,這方面的書也大都被收歸國庫,民間散存極少。」
兩人面前的擂台上,兩名少年正在交戰。
兩人皆是用劍之人,不過劍道修行倒是不高。兩人你追我趕,靈力呼嘯不停。招式雖然凌厲,可卻破綻極多,導致比試很有可能會拖延到兩人的靈力都是消耗的差不多的時候。
自從邢羽領悟了劍意之後,他在劍道上的理解便是突飛猛進。尋常劍招用起來很容易便是被人看出破綻。這樣一來,他出招便是變得謹慎了不少,每一招每一式都是經過深思熟慮的結果。
但這樣的比試卻是相當令人疲憊的。然而修士卻都是在追求一招制敵的境界,這樣的趨勢其實又是一種必然。
「靈根靈根,其實便是溝通天地靈氣的資質。」一名黑衣少年忽然出聲,他拿着一柄摺扇,衝着兩人抱了抱拳。
少年身材健碩,腰間佩一柄長刀,眉宇間滿是英氣,笑起來卻是有幾分兇惡。
旋即少年搖頭一笑,「不過這也只是家師的猜測,雖然這樣說可能沒什麼問題,但也沒有指出靈根到底是什麼樣的東西。」
「玄黃邢羽。」邢羽拱手抱拳。
「崑崙花翎。」花翎點頭一笑。
「在下魔宗凌晨。」凌晨微微一笑。
「凌晨道友也有雅興在此看他們比試?」邢羽問,「我見三門兩宗的大部分弟子都是在開幕後便是離去了。」
「雅興倒是沒有。」凌晨輕輕搖頭,「我來此地是專門邀請兩位參加今天下午的茶會的。」
「下午的茶會?」邢羽兩人一愣。
「不錯。」凌晨輕輕點頭,「方寒道友下午將在自己的小院裏舉行茶會,他乃是此地的主人,想要結識其他宗門的少年才俊,故而勞煩我來向二位發出邀請。」
「方寒?」花翎聞言微微眯眼,「是萬劍門那個劍意冷冽的修士吧。」
「不錯。」凌晨微微點頭。
「道友也是三門兩宗之人,怎麼就輕易被方寒請動了呢?」邢羽一笑。
「據說方寒道友知曉一件符道靈器的下落,但他自己一人無法安全獲得,所以便想從茶會上找幾位志同道合的道友相助。」凌晨笑道,「符道靈器最後自然是要被方寒道友收入囊中,但那個遺蹟裏面還有其它的靈器,比如一柄劍和一把刀,我們倒是可以平分。」
「聽起來不錯。不知那靈器在哪裏?」邢羽問道。
法器乃是結丹期以及此境之下修士所用,靈器則是元嬰、出竅、分神三個境界修士所用。任意一個靈器便足以作為三門兩宗的鎮教之寶,威力極強。擁有靈器的元嬰修士可以輕易擊敗沒有靈器的同境界修士。
「請道友靠近一些。」凌晨上前幾步。
邢羽微微皺眉,不過還是依言上前。
「據說是在金帳王庭的腹地。」凌晨輕聲說道,「聽說邢兄之前去金帳王庭那裏走了一遭,在王庭內部也有不少可以信任的朋友。若是到時候可以請來作為嚮導,方寒道友可以額外給邢兄一些報酬。」
「此事下午再談吧。」邢羽搖頭一笑,「我之前去金帳王庭那裏也是有些波折,一時倒也不好給道友說道。」
「那我們就恭候兩位了。」凌晨微微點頭,抱拳便要離去。
「等一下。」邢羽揮手制止了凌晨,「不知方寒道友為何不去找天山書院的弟子相幫,還是說已經找了?」
「邢兄有所不知。」凌晨無奈一笑,「我們也邀請了天山書院的道友參與茶會,不過卻是被拒絕了,至於靈器一事雖是提及但仍是被拒絕了。邢兄能來參加茶會,在下感激不盡。屆時若是成功,邢兄盡可先取寶物,在下只要一柄靈刀,方寒道友只要那個符道靈器便可。」
「道友抬舉了。」邢羽一笑,「對了,不知道友和方寒道友是什麼關係?」
「只是尋常朋友而已。」凌晨淡淡一笑。
「邢兄若是沒別的要問,在下便告辭了。」
「後會有期。」邢羽微微點頭。
「告辭。」凌晨微微抱拳拱手,轉身離開了廣場。
「符道靈器,還有靈器刀劍,卻是有些意思。」邢羽看向花翎,「你怎麼看?」
「怕是此行極為兇險,還是不要摻和為好。」花翎微微搖頭,「我沒法跟你去,你與方寒和凌晨同去,我倒是有些不放心。」
「無妨。」邢羽一笑,「下午探探情況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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