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大人若想取民女的性命,那便自行來取。筆硯閣 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民女就在這裏,只是您無故冤枉民女,民女卻是不能認罪。」叶音符翻出窗戶,站在窗邊的晾衣杆上。她揚起長袖,亮出一柄長劍,長劍在月下散發着凜冽寒光,整個院子都是為之冷上了幾分。
「動手!」徐松向着林鴉揮了揮手,又從懷中掏出一張畫布遞給邢羽。
林鴉冷冷點了點頭,當即向前奔去。他腳下忽然出現了一團青色氣流,那團青色氣流急速旋轉,托着林鴉向上飄起,急速掠向叶音符。
邢羽接過畫布,打開一看,上面卻是一個年輕的男子,旁邊還寫着幾行小字。他無奈一笑,拿出龍牙匕,抬腳沖向紅袖招樓內,他不會飛行,只得登樓作戰。不過他的速度也是極快,紅袖招內的眾人只見到一道黑影閃過,帶起了一陣疾風。
紅袖招前樓足有六層,樓梯上鋪着上好的地毯,整棟樓內都是充斥着淡淡的香氣。邢羽沿着樓梯急速奔向六樓,但剛到四樓,便聽到一旁的屋子裏傳來了激烈的打鬥聲。
凌晨狼狽的從房間內跌飛出來,一名中年男子手持大戟冷笑着奔了出來。邢羽見狀當即一聲呼喝,奔上前去接住了凌晨。中年男子見狀一愣,皺了皺眉,沒有上前。
邢羽輕輕鬆了口氣,但是凌晨身上的衝力無比巨大,邢羽不僅沒能幫凌晨穩住身形,自己也是被帶着跌出,重重撞在了圍欄上。
圍欄咔咔作響,上面迅速出現了道道裂痕。凌晨深吸一口氣,手掌一拍地板站了起來,隨後又伸手將邢羽拉了起來。
「多謝邢公子,邢公子不必管我,只管上樓幫助林大人。」凌晨點頭一笑,輕輕拍了拍邢羽的肩膀。他轉過頭去面向持着大戟的中年男子,振臂揮動長劍,劍刃上頓時漫上了如水般的渾厚靈力。靈力寒冷刺骨,宛如冰雪一般。
「我明白了。」邢羽點了點頭,當即轉身繼續向上奔去。
中年男子瞥了邢羽一眼,沒有理會他。他持着大戟高喝一聲,沖向凌晨,大戟在他手中如臂使指,道道劍氣激盪而出,犁庭掃穴一般擊碎了門板,炸裂了門口的花瓶。
邢羽心下一驚,只管加速向上跑出,不敢留戀。凌晨乃是築基強者,實力極為強大,中年男子看上去也是築基。他不過心動,卻是不敢參與兩人間的戰鬥。
他耳邊迴蕩起徐松剛剛告訴他的話語,不由微微一嘆。
來到六樓,卻是沒有聽見戰鬥的聲音。
正對着樓梯口的房間便是叶音符所在的房間,邢羽握着龍牙匕走上前去,猛然抬掌拍開了房門。
房內涼風習習,空無一人。晚風揚起窗簾,在窗邊飄個不停,橘黃色的窗簾宛如夕陽一般在窗台外面漂浮着,但卻沒有散下一絲溫暖。一股淡淡的香氣繚繞在房內,與紅袖招大廳內的香氣不同,房間內的香氣淡雅宛如桂花,邢羽迅速打量了一眼房內,並未發現什麼可疑的東西。
他走到桌前,看見了一瓶桂花酒,裏面盛着紅袖招出名的桂花酒,不過只剩下了淺淺一個底。
叶音符房內擺設極為簡單,就如尋常客棧的客房一般,只有簡單的用品。除此之外,只有窗邊插在花瓶里的一截柳枝,顯得與別處極為不同。
邢羽來到窗前,向外看去。徐松正仰頭看着樓上。邢羽衝着他點了點頭,他則是伸手指了指上方。邢羽耳中忽然聽得上方樓頂微微作響,頓時明白過來,翻身爬出窗戶,一躍爬上了樓頂。
樓頂寒風吹徹,撩起邢羽長發,邢羽來到樓頂,見到林鴉與叶音符相隔一丈而立。
「你長大了,邢羽。」叶音符低眉一笑,臉上止不住的喜悅。她身上衣衫上有着數道長長的劃痕,露出的肌膚勝雪,其上帶着絲絲血痕,但血痕上面卻是被叶音符用靈力封鎖,沒有一絲血液流出。
邢羽聞言卻是一愣,他從不記得自己曾見過叶音符,梨園樂師的名頭,他還是剛剛從徐松那裏得知的。
「葉大人,認識我?」他愣了愣,慢慢走到林鴉身邊站定。
林鴉沒有絲毫想要動手的欲望,他甚至都沒有拔出長劍,只是兀自站在屋頂握着劍柄,面無表情的看着叶音符。
邢羽疑惑地看着林鴉,不明白他為何不出手。但到了林鴉身邊,邢羽便立刻明白過來,林鴉不是不動手,只是已經動過手了,他在等待,等待下一個出手的時機。
他身上沉積的靈力宛如暴躁的江流一般激盪洶湧,只等待着那個一泄而出的合適時機。他面前的叶音符卻是婷婷站在風中,面上素白如雪,目光也是溫柔。
「多謝林大人成全。」叶音符抱了抱拳,和緩一笑,「邢羽,到我這邊來,我有話告訴你。而且,徐大人也讓你帶話給我,不是麼?」
「林大人?」
「去吧,她不會害你的。」林鴉緩緩舒了口氣,輕輕擺了擺手。邢羽清楚的看到他的手掌都在顫抖,應是在剛剛的交戰之中付出了極大的代價。
他轉過身去,身上緊繃的肌肉舒緩下來,汗水宛如奔流一般瀉出,沾濕了他的白衫。
叶音符身體一顫,掩袖輕咳起來,她面色蒼白如雪,似是受了重傷。邢羽來到她面前的時候她才抬起頭來,只是嘴邊的那一抹血色卻是令人觸目驚心。
叶音符抬手抹去血跡,目光柔和的看着邢羽。她早已不算年輕,算來應該比杜秋娘還要年長。杜秋娘當年是姚安侍妾,父兄都是後秦朝上的將軍。但他父兄死的早,杜秋娘剛剛入宮,後秦便迎來了與大魏的決戰,沒有兩年,汴州便是被破,杜秋娘也成了大魏的俘虜。
但叶音符卻是不同,後秦太宗登基的時候她已經入宮。那時她只是一名樂師,她先是跟隨太宗寵幸的女官學習聲樂,後來又得到太宗寵幸,得到了劍譜,成了一名修煉者。太宗駕崩前幾天,她甚至還曾蒙恩被召。
叶音符幽幽一嘆,斂去心中雜緒。
「邢公子,徐松讓你帶什麼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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