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明朗的陽光照進屋內,落在女孩臉上,使得還在熟睡中的女孩不自覺的皺起眉頭。筆神閣 www.bishenge。com女孩眉目如畫,雖略顯稚嫩,但着實是個美人坯子,假以時日,必將會長大為一顧傾人城的絕世女子。
她側過身去,蒙上被子擋住陽光,嘴裏不滿的嘟囔了一句。
黑暗降臨,陽光消失,女孩剛要陷入睡眠,門卻咔的一聲打了開來,熟悉的氣息來到身邊,女孩煩躁的踢了踢被子,藉此表明自己不想起床的態度。
但來人輕咳一聲,將手中的油紙袋放在桌上,一個接一個打開。
房間內瀰漫起一股甜蜜的香味,不僅有她最喜歡吃的糖葫蘆,還有許多可口的小點心。這些香味飄蕩過來,喚醒了女孩沉睡的味蕾。
她輕輕咽了一口口水,使勁用被子蒙住頭想要抵擋美食的誘惑,但肚子卻不受控制的叫了起來。
「太陽都曬屁股了,該起床了。」來人無奈的搖了搖頭,走上前來,一把將被子掀開。
滿臉倦容的邢紅梅瞪大眼睛,怒氣沖沖的盯着邢羽,小姑娘對於零食的無視讓邢羽感到極為驚訝,他伸出手在她眼前輕輕一晃,柔聲問道,「怎麼了?不喜歡吃了?」
「哼!」
小姑娘無視了邢羽的動作,爬到窗邊穿上鞋,換上衣服,走到梳妝枱前梳洗去了。
邢羽眨了眨眼,不知道她為何會無緣無故的發脾氣,「紅梅,你怎麼了?」
「沒什麼?哥哥你昨天晚上為什麼不讓我跟你一塊去對面?有個很強大的人一直隱藏在對面樓上,我擔心他會傷害你,就盯了他整整一個晚上。」
小姑娘洗漱完畢後回到桌前,拿起了一串糖葫蘆,看到邢羽臉上的疑惑後當即撅了噘嘴。
「很強大的人?有多強大?結丹麼?」
邢羽聞言心裏極為驚訝,不僅驚訝於昨晚紅袖招內竟然還有其他的修煉者,,更驚訝於小姑娘竟然為了自己一直在盯着那個修煉者。
看來,她也不是不擔心自己。
「嗯。」小姑娘聞言卻是躊躇了一下,她皺着眉頭苦苦思索了一會,最終搖了搖頭,「不是,他的氣息很古怪,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結丹,或許是吧。」
「怎麼個古怪法?」邢羽追問道。
「唔……」小姑娘聞言有些挫敗,她努力的思考着,同時咽下了口中的點心,邢羽帶來個兩袋點心,此時其中一袋已經見底。小姑娘吃的極快,不過卻不小心噎住了。
邢羽見狀只好給她倒了杯水遞過去。邢紅梅接過杯子,咕嘟咕嘟的都喝了下去。
她嘟着嘴,有些煩躁的將杯子重重放到桌子上,「那個人的氣息有些虛弱,沒有爺爺的氣息穩固,有可能是受了傷吧。」
「一個受傷的結丹?有趣。」邢羽搖了搖頭,「收拾一下,我們搬到對面。」
「為什麼?」邢紅梅停下了咀嚼,瞪大眼睛看着邢羽。
「我們暫時要在這裏住一段時間,有個阿姨邀請我們去對面住下。」邢羽笑着解釋道。
「嗯。」邢紅梅輕輕點了點頭,轉身走向床邊收拾自己的東西去了。
……
不久之後,紅袖招。
邢羽背着行李,身後跟着手提一袋糖葫蘆的邢紅梅,一起走進了紅袖招。
被暫時關閉的紅袖招與平日相比顯得極為不同,樓上飄來曲調不一的琴聲以及笛聲,間雜着一兩聲女子的歌唱,歌聲婉轉動人,撩人心弦。
後院仍是那般雜亂,只是隱約的臭味卻是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股青草的芳香。幾名穿着粗布麻衣的女人正提着水桶打掃整個後院,其中一人見到兩人到來當即放下水桶迎了過來。
卻是杜秋娘。
「你就是邢紅梅吧?我聽你哥哥說起過。」杜秋娘徑直來到邢紅梅身前蹲了下去,她從懷中掏出一個小撥浪鼓,輕輕晃了幾下。撥浪鼓發出沉悶的響聲,上面繪製着彩色的畫像,邊緣鑲着金玉,顯然不是一般人家有的東西,「給你這個。」
邢紅梅抬頭看向邢羽,邢羽輕輕點了點頭表示同意,「收下吧。」
小姑娘開心的接過撥浪鼓,自己玩了起來。她曾見過別人玩過撥浪鼓,不過自己卻是沒有買過。
杜秋娘輕輕摸了摸她的頭,然後起身看向邢羽,「公子,你們住的地方已經安排好了,我帶你們上去。」
「好。」邢羽輕輕點了點頭,跟着杜秋娘進入樓中。
「公子,您需要的東西需要三到五天的準備時間,這段時間,您就帶着紅梅好好在汴州逛一逛吧。」杜秋娘笑着說道,「汴州乃是南北交易貨物的大都市,鏢局商會頗多,您大可以去看一看,或許會有您喜歡的東西也說不定。」
「汴州的修煉者多麼?」邢羽挑了挑眉,如此問道。
「怎麼不多?鏢局的鏢頭,各處酒樓的主人,基本都是修煉者。若自身不是修煉者或者手下沒有修煉者,哪裏有人敢在這裏開鏢局酒樓呢?」杜秋娘掩嘴輕笑起來,不過倒沒有嘲笑的意思。
她雖然眉間已然隱約有些皺紋,但這一笑還是風韻極足,眼波流轉間魅力十足。
「哪怕是開個青樓,若沒有修煉者幫襯,恐怕也開不了幾天。」杜秋娘輕輕一嘆,「有句話公子或許不愛聽。民間的修煉者原來是極少的,但前些年天下大亂,修煉者都下山出谷,來到俗世爭一縷香火。亂世結束後,朝廷卻是離不開他們了。」
「是麼?我倒是不太清楚,杜姨您能詳細說一下麼?」邢羽聞言一愣,他對此倒是不太了解,聽到杜秋娘所說卻是來了興趣。
「公子想聽,奴婢就盡數告訴您。」
三人走進杜秋娘為邢羽二人安排的房間,房內擺設繁雜,除了常備的桌椅外,牆上還掛着各種字帖、壁畫,中間有一張小桌,桌上放着一隻香爐,此時香爐正緩緩飄蕩出淡紫色的好聞氣味來。
邢紅梅跑到香爐前,輕輕一吹,煙霧在空中散去,香味卻是濃郁起來。
「公子可聽過永興之禍?」
邢紅梅在香爐前站了一會,又脫了鞋爬到床上。杜秋娘與邢羽拉開椅子坐了下去,她抹去額上的汗水,抬起頭來看着邢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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