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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我?你認識我?」中年人聞言一愣。
「不認識。」邢羽搖了搖頭,「你叫什麼?來自哪裏?」
「大爺名叫喬安,是道門的弟子。你這小子是從哪來的?」喬安哼了一聲,頗為不屑的問道。
邢羽聞言忍不住皺了皺眉。這喬安定是在滿嘴瞎編,不說實話。
道門弟子從來不用這等損人利己的符術修行。且其若真是道門弟子,不可能人近中年還只是一個築基初期的小修士。
如今凡間修士數千上萬,其中絕大多數都是未入築基的凝氣修士。雖然築基初期已然不錯,但對邢羽這些人來說,築基只是一個開始。
邢羽不在乎的笑了笑,隨後道,「我叫邢羽,是宗老閣的人。你觸犯了修真聯盟的條例,跟我去長安走一趟吧。」
「你是宗老閣的人?」中年人面上一怔,忽然顯得十分慌亂。
他驀然掐指施法,口中念念有詞宛如唱起頌歌,淡青色的光暈在他身上流轉。
漆黑的山洞中忽的亮起一線紅光,一柄略帶殷紅的桃木法劍氣勢如虹的破空斬來,使得邢羽面上一變,當即揮劍斬出。
這法劍乃是道門修士祭煉而出的法器,威力遠超同等階的飛劍。不過其畢竟是由桃木所制,卻是極易損壞。
湛盧憑空一划,頓時有一道銀色的劍氣流轉而出直劈向前。劍氣凝實,並帶起一股淡淡的殺意。自邢羽參悟完劍意之後,他的劍氣之中便開始帶上了朦朧的殺意。
喬安見此面上微變,他口中念念有詞,法劍上頓時亮起璀璨的紅光,像是夜間升起的鬼火一般陰森朦朧。
只是這般鬼魅倒不像是道門正氣陽剛的法劍。道門法術皆是正氣陽剛,少有此般陰森道法。
紅光掃過,劍氣頓時宛如落雪逢陽一般散去。這法劍上隱約有一縷妖氣,許是此人長年吸收妖獸靈核中的靈力所致。
邢羽微微搖頭,當即御空而起,一劍將桃木法劍輕鬆擊飛,落在喬安腳下。
他兔起鶻落,緊跟法劍而至,湛盧停在喬安頸前,使得喬安雖然面上大驚失色,但卻不敢動彈絲毫。
「如今修真聯盟已立,你如此做法危害百姓卻是不符合規定的。隨我走一趟吧。」邢羽皺眉道。
「大人饒命,大人饒命。」喬安忽然跪下,不住地磕起頭來。
邢羽見此一怔,剛要伸手去扶,忽然間他心中一寒,一道紅光斜斜刺來,正是那柄法劍。
「好傢夥。」邢羽面上一變,當即揮劍斬出,湛盧上靈力奔涌,頓時將法劍從中斬斷。
喬安見此面上忽變,他臉上一陣變幻,忽然張口噴出一道血箭。這法劍原是與他神識綁定,法劍損壞,他自是會受到反噬。
「再施詭計,我就直接殺了你。」邢羽冷聲說道,他手上微微用力,湛盧頓時在喬安頸上留下一道血痕。
「大人饒命。」喬安重又跪下,伸手將殘缺的法劍拿起放入懷中,他幽幽嘆了口氣,似是放棄了掙扎。
「你真是道門的弟子?」邢羽問。
「不是。」喬安搖了搖頭,他苦笑一聲,無奈道,「我倒是想,但道門的大人物們可看不上我。」
邢羽心中一笑,面上卻是毫無變化。他輕輕打了個響指,身旁靈氣匯聚頓時凝成一個火球。火球升起,將洞內照亮,使得邢羽面上頓時柔和了不少。
這山洞不大,只有丈許方圓,勉強被佈置成了可以供人居住的樣子。
不遠處有一個小姑娘,應該是林平老漢的孫女林煙兒。小姑娘正抱着一隻白色的小兔子注視着二人,小兔子眼睛靈動,一會看着邢羽,一會看向喬安。
小姑娘的眼神清澈,看上去似乎比邢紅梅還要年幼。
「你是林煙兒?」邢羽問。
「是的。」小姑娘輕輕點了點頭,注視着邢羽的眼中滿是敬畏。
「不用害怕,我是你爺爺派來救你的。你爺爺就在外面,他現在擔憂得很,你快去找他吧。」
「爺爺?」林煙兒聞言急忙往洞外跑去,走到一半忽然轉身來到了喬安身前,「喬叔叔,我能帶走小兔子麼?」
「可以。這本來就是送給你的。」喬安溫和一笑,伸手摸了摸林煙兒的腦袋,「好好聽爺爺的話,別出門亂跑。叔叔很快就走了,我們有緣再見。」
「叔叔你要走了麼?」林煙兒面上一愣,顯得十分不舍。
「對啊。叔叔本來就是來你們這裏作客的。客人終究是要走的。」喬安灑脫道,「快出去吧。你爺爺在等你呢。」
「叔叔再見。」林煙兒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轉身走出山洞。
林平見到孫女無恙頓時鬆了口氣,雖然見她帶了一隻自己不讓飼養的野兔有些不悅,卻也沒有多說什麼。
「喬安,你來這裏多久了?」邢羽沉默半晌後問道。
「大人,我來此地半月了。」
「你這符術真的會影響到凡人的壽命?」邢羽問。
「是的。」喬安輕輕點頭,「不過危害極小,初始時只會令附近的人感到身體乏力,一月後才會開始掠奪凡人的生機。」
他苦笑一聲,接着說道,「在下亦是修士,自是知道不能傷害凡人。我各地輾轉擊殺妖獸,每次都只在同一個地方待上二十多日便走。這符術其實是萃取妖獸靈核中的靈力助我修行的,靈核失效後才開始影響到周圍的百姓。我本已經收拾好了東西,打算明天就走的。不曾想卻是遇到了大人您。」
邢羽聞言稍稍鬆了口氣,他本就不知道該如何處置此人。既然此人並未傷害此地百姓,其實倒也可以直接將其放走。
「那你可曾有辦法解決百姓們的虛弱?」邢羽問。
喬安聞言微微點頭,「自然。只要給他們飲用一些靈液便可。」
「靈液是什麼?」邢羽聞言一愣。
「就是浸泡過靈石的泉水。」喬安面上一紅,「在下宗門孱弱,靈石稀缺,以前修行都是服用靈液修行。這靈液對修士來說沒什麼作用,對凡人來說卻不亞於靈丹妙藥。」
邢羽聞言一怔,不曾想到靈石竟是有此妙用。
「這喬安看起來人似乎不壞。」他心中一笑,忽然有了個想法。
「你多大了?」
「三十五歲。」喬安道。
「起來吧。」邢羽收起湛盧,將喬安扶起,他退後三步,忽然抱拳一拜,「剛剛多有得罪,還請原諒。」
「公子客氣了。似我這般江湖散修,在何處都是要被人欺凌的。」喬安搖頭道。
「你可願意加入宗老閣?」邢羽忽然問道。
「大人真是宗老閣的人?」喬安面上一愣,「在下倒是嚮往,但在下如今不過剛剛築基,宗老閣怕是難進吧。」
「無妨。你隨我去長安,有我在,你定然能夠加入宗老閣。」邢羽輕笑道,「只是,我須得讓人先核實你的身份,若你過去並未傷過凡人,宗老閣一定會接受你的。」
「多謝前輩大恩。」喬安聞言面上一喜,急忙俯身一拜。
「前輩麼?」邢羽聞言一怔,江湖上修為高的修士向來會被修為低的修士尊稱前輩,只是他此時不過十七歲,被稱為前輩倒是讓他感到有些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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