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燈朦朧,懷裏的人兒也變得更美,一股無法抑制的衝動湧上心頭,手上稍微用了些力氣,五指蠕動着朝蘇小妹懷裏鑽。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而她細弱蚊吟的掙扎聲,很快就被鐵軌聲掩蓋。不過我還能控制自己的欲望,加上她的手寸步不讓,最終止步於巒峰上側,但即便這樣,對我來說也是莫大的享受。
第一次跟女孩子親熱,我心跳得很快。過了一會,蘇小妹的手漸漸鬆開,我正要「得寸進尺」,她突然夢囈般輕輕哼了一聲,低頭一看已經睡着了。
我手停了下來,不忍心打擾。到城裏三天,她都在跟着我東奔西走,沒安穩過一天。
摟着小妹,不敢動,也睡不着,把第一天進崑崙山,在到這些天發生的事,都在腦海里想了一遍,最後又回到那本羊皮筆記本上,多少有些遺憾。
但黑衣人身上也沒有,筆記很可能還在劉天德手裏,現在他的事不知道鬧成什麼樣,暫時不能去接近他的親人,只有等上幾天,在打聽,或許會有信息。
凌晨五點左右火車到站,我叫醒小妹,兩人帶着行禮下車,出站的過程中,我感覺到有人跟在後面,急忙摟住小妹的腰加快了速度,朝着人少的地方走去,到了一條筆直的路上,我猛的停下來回頭,一眼就看見在公車上盯着小妹的那個老頭子。
他跟來了?
小妹雖然漂亮,但老頭子在猥瑣,也不可能跟了一個市。
蘇小妹也看見那老頭了,嘀咕道:「他怎麼一直跟着我們,真討厭!」
是討厭,不過也許是同路,見到小妹跟過來也說不定。他跟蹤的手段十分業餘,我停下回頭,他也跟着停下,而且好不避諱的盯着我和小妹。
「別管他!」我帶着小妹出站,打了一輛車,車子走遠了,老頭還失魂落魄的站在路邊,望着汽車尾燈。
見他沒追來,我鬆了口氣。因為沒有固定的落腳點,我隨便說了個地址,靠在小妹肩膀上,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
醒來的時候車已經進城,又回到了上次沉雪帶我們吃飯的哪條商業街。
我揉了揉臉,感覺腦袋裏沉甸甸的,下車後跟小妹站在路邊,說不出的落魄,難怪小妹會突然說想在城裏買個房子,這種沒有歸宿的日子,真的會讓人迷茫,看不到未來。
「你在這裏等我,我去打個電話!」行禮不少,提着走來走去很麻煩。到路邊的小商店裏尋了電話,直接給沉雪打了過去。
聽到我的聲音,她一點也不吃驚,像是算到會找她一樣,這種態度不管是為了崑崙山的事,還是眼下我跟小妹無處落腳,都讓我心裏很不舒服,冷冷的說了地址,讓她儘快過來,直接就掛了電話。
出來的時候順帶買了點零食,跟小妹坐在路邊填一下肚子,看着她的樣子,我莫名的一陣心酸,看來不能只顧着解決崑崙山的問題,還要想辦法賺到錢才行。
不一會,一輛越野車在我們面前停了下來,沉雪下車,穿着高筒靴,小熱褲,顯得青春靚麗。
見她笑盈盈的看着我,心裏更不舒服,好在她也沒有說啥難聽的話,不然我轉身就會走。
提着行禮上了車,我聲音低沉的說:「劉教授死了。」
車子猛的錯頓一下,她也很吃驚。冷冷的問:「你去找他了?」
她的語氣,像是劉天德的死跟我找他有關一樣。解釋說:「害他的是一個黑衣人,被我殺了,感覺不像是正常人。」
見我當着小妹的面這樣說,她也沒了顧忌,直接問:「劉天德的屍體上是不是長出一種奇異的花,在含苞的時候又開始凋零?」
我愣了下,不過想到許鵬和李闖的屍體就在她手裏,他們的死亡都是從崑崙山下來後發生的,沉雪這樣問,也就是說他們的屍體上也出現了同樣的變化,開出了地獄之花。
「嗯!」我點點頭,暗嘆了一口氣說:「可惜了,如果那花開出來,或許能解開不少謎團。」
後面這句是我故意說的,除了隱瞞蘇小妹拿到那顆珠子,也想探一探她的話。
或許就沒想過隱瞞,沉雪點點頭說:「的確,李闖和許鵬屍體上開出的花朵需要血液滋養,但我們弄了不少血漿,甚至是用活血澆灌,它還是枯萎了,無法盛開。我估計它需要的是屍血,可惜時間太緊,來不及去找。」
用屍血,嘗試過澆築大量血液。那小妹……
我記得她只是滴了一滴,地獄之花就盛開了。
小妹這時小聲跟我說:「相公,她也只是猜測!」
蘇小妹聲音雖小,不過沉雪耳尖,訝異的問:「她喊你相公,你們結婚了?」
「咳咳!」我乾咳了兩聲,沒否認也沒承認。沉雪立刻明白過來,笑了笑才跟小妹說:「我的說法的確只是猜測,畢竟沒有試驗過。」
聽她這麼一說,我又些擔心起來,張德柱說沉雪在抓他,恐怕不是無中生有。
「高川和張虎呢!」我假裝不經意的問。沉雪笑着說:「等會就能見到。」
車子使出市區,停在一個小區外面,是別墅和高層混建,外面一圈是高層住房,中間都是三層別墅。
雖然不是真正意義上的別墅,但買下來也得百多萬。沉雪帶着我們去的,正是這樣一棟別墅。
我們才到門口,高川和張虎就迎了出來。
戰鬥班是臨時組成,但見到他們的時候,還是感覺特別親近。
他們還活着,證明沉雪沒有喪心病狂到用他們來做實驗,我暫時也是安全的。
別墅的一樓是客廳,裝修很奢華,小妹進去後有些侷促,拉着我的手緊跟在後面。
張虎和高川這時才注意到她,我忙介紹說:「我媳婦,蘇小妹。」
我本來想隱瞞,但沉雪都已經知道了,那就沒必要了,繼續隱瞞,反而會讓小妹多想。
張虎和高川說我不夠意思,這麼大的事都沒通知他們。
我摸了摸鼻子,沒說話。
其實大家都明白,最近發生的事,容不得我們在做別的。
沉雪給我們每人一瓶汽水,我怕小妹不會開,打開後放到她面前,讓她喝。
沉雪坐下後說:「小妹不是外人,那我們就直說了。陳秀,你以前問我崑崙山有什麼,我現在可以告訴你,我也不知道,你帶出來的匣子,下山後就被他們取走了。」
「直升機和空降下來的不是你的人?」我眉頭微皺,不太相信。
「不是!」沉雪很坦承的說:「他們是一個組織,叫天淵。專門負責崑崙山裏的事,你問我的那些,其實我也很想知道。」
坦承可以偽裝,我笑了笑,沒接話。
沉雪眉頭微皺,突然捲起袖子,把手伸到我面前,用力的握拳,手臂上的血管頓時繃出。我倒抽一口冷氣,差點站起身來。
她原本白皙的手臂上,血管卻不是青色,而是暗紅,隨着她用力,皮膚下還有髮絲細的紅色紋絡快速蔓延開,像是白眼球上的血絲。
張虎和高川也捲起袖子,跟沉雪一樣,幾次握拳後,瞬間就佈滿血絲。那些血絲像是有生命一樣蠕動着。
我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地獄之花的花蕊。
「它像是一種詛咒,又像是某種東西進入了我們體內。每一分,每一秒都能感覺到它在吸食我們的血液。」
詛咒,某種東西?
我跟偏向於第二種,自己也從未留意過身體有沒有變化,急忙捲起袖子,像打點滴一樣捏住胳膊,用力的握拳,血管很快鼓了起來,沒有出現任何異常。
「呼!」我吐了一口氣,頓時輕鬆下來,畢竟誰都不想自己體內有別的東西,還吸血。
沉雪看出我的心思,提醒道:「你也別高興的太早,我給你看樣東西你就明白了。」
沉雪拉下袖子,轉身上樓,不一會拿着一個厚厚的筆記本下來,封皮很厚,像是鐵製,烙着一個奇怪的圖案。
我看了一眼就急忙問小妹要來護身符,仔細一對比,兩個符紋完全一樣。
「裏面有你想知道的東西……」沉雪指着筆記本,話還沒說完我就伸手想打開,但被他一把按住,盯着我說:「你想好了在看,當你打開這個筆記本的時候,就意味着你要跟天淵走上對立!」
我聳聳肩無所謂的說:「我跟他們又不熟。」而且一直想要知道的東西,現在就擺在眼前,我很難擋住這種誘惑。
沉雪還是沒有鬆手的意思,又說:「你母親是天淵的人,選擇了你父親,就註定要跟你母親作對!」
她這話我就有些不明白了,但更多的是驚訝。爺爺從未跟我說過父母的事,若非崑崙山一行扯出來,恐怕我這輩子都不可能知道。
「你想好了就可以看,裏面是你父親的札記,記錄了很多的東西。」
我慢慢收回手,感覺這就是一個陷阱。只是沉雪的話每一句對我來說都充滿了誘惑,如果不看,恐怕往後都會失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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