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說要休息,但寧灝堃就是怎麼也睡不着,這件事他還沒來得有誰告訴趙炎焱和景寰呢。一筆閣 www.yibige.com也不知道他們清楚了會有什麼反應。
第二天他是一起跟何國斌去調的話單,果然,在事發的幾天裏程恩宥都有跟任光燦聯繫,不過通話時間都短得很,都沒超過一分鐘。
「恩宥沒有說謊!」
「還不能確定,我們雖然調到了通話記錄,但我們也不清楚他們在電話里說了什麼。」
「至少這樣以能說明這件事有問題啊,」寧灝堃激動道:「要不然光燦也不會消失了,他很明顯是在躲着我們!」
「也許是在躲着我們,也許他是逼不得已。」
「逼不得已?」
何國斌簡單說:「他現在情況不明,我們不能這麼快下結論。」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這些可以當作證據嗎?」
何國斌搖了搖頭。
「要不讓我去見見那個當事人?」
「當事人?」
「就是……就是你們一起帶回來的那個女人啊。」
何國斌無奈道:「那是違法的,你還是想想處理他學校那邊的事吧。」
「那我現在去給恩宥請假。」
「我不能出來太久,我要先回警局,你放心,你的孩子我會照看好的,他在裏面不會有什麼危險。」
「好,」寧灝堃搭上了這人肩頭,又誠懇道:「我真不知道要怎麼謝謝你。」
「不用。」
「我能問問為什麼嗎?」
「什麼?」
到現在,寧灝堃不得不說出心中的疑問,「你這樣做都是瞞着局裏的,如果被發現你也要受懲罰,我們並沒什麼聯繫,你到底為什麼這麼幫我還有恩宥?」
「不管怎麼樣,我都願意相信那孩子。」
「你願意相信?」
「就算他說謊了,那也只說明他是後悔了,這樣的孩子我想幫,如果他真的在裏面呆十來天的話,這孩子的一生也可能廢了。」
說得不錯,以程恩宥那樣的性格,他是絕不可能背着這樣的污點留在輕靖的。
「他還是念書,這時候犯點錯也沒什麼奇怪的,畢竟,這個世界還不是他們這個年紀的人所應付的。」
寧灝堃能感到,何國斌是個有故事的人。可既然他不想說,寧灝堃也沒有多問。
學校請假的事很順利,而何國斌這邊就不一樣。
「回來了?」這是他們的頭,過來的時候還遞了杯咖啡,「去巡邏啊?這麼久?知不知道馬上就要開會了?」
「我不是趕回來了嗎?」
「怎麼了?剛抓回來的那小子,他的事就讓你這麼上心?」
「沒有。」
「怎麼沒有?你想什麼都寫在臉上了,」那人跟着何國斌到了角落的辦公桌處,他俯下身來,小聲說:「那孩子的事就別管了吧,證據都在那兒擺着呢,而且這樣的孩子你不給點教訓他還得來下一次,我看他也用不了多久就滿18了,你這時候如果硬是要把他拉出動就是害了他你知道嗎?等到下次他再犯的時候就不是關十幾天這麼簡單了。」
「我不是想幫他,而是這件事有問題。」
「你說那監控啊?人家東西都是齊全的你說能有什麼問題?」
「就是一切都太全了!」
「國斌,咱們是警察,我們可不是做公益的,你還是把那些同情心收收吧,」這人把自己的咖啡一口氣喝遠了,「辦案子可不是憑直覺還有感情的,你這可是犯忌諱了。」
「能查到那舉報電話是從哪裏打的嗎?」
「你還要查舉報電話?何國斌,你不是瘋了吧?」
「我想知道那個電話的來源。」
那人笑着搖搖頭,「你說這話可就是違紀的。」
「我知道,算是我私人來求你,你可以看在交情上幫幫我嗎?」
「不是我不想幫你,只是這消息是接警中心那邊遞過來的,就算我想查也查不到,除非你自己在中心那邊有人。」
何國斌是個不會搞小圈子的,他哪在接警中心那邊認識什麼人?
「我看你別忙活了,那小子就拘留十五天,罰款2000快,我等下就給他認識的人打電話了。」
「這就下來了?」
「當然,這種事都是儘早處理了儘早省心省力啊!在裏面呆十來天我保證那小子以後老老實實的不敢再犯事!」
「我……」
「別白費力氣了,這孩子又跟三年前的那孩子不一樣,怎麼你還在那件事裏走不出來啊?」這人語重心長的,也安慰他說:「你是把人抓回來了沒錯,但我們都是秉公處理的,他想不開去跳河了這大家都不想啊,你不用時時刻刻都把這條人命背在自己身上好不好?」
「那是我的錯。」
「怎麼是你的錯?人家爸媽打也打了鬧也鬧了,你該放下的時候還是得放下吧。」
那可是真真切切的一條人命,自己又怎麼可能放下?而且,後來他仔細調查了才知道,那孩子,他是被逼的,他是被人灌了藥,他沒想要碰那些不乾淨的東西,不過當時也是沒有證據,那孩子哭着喊着讓自己幫幫他,可自己當時還是無動於衷。
何國斌從煙盒裏拿了根香煙,「我自己的事,我自己知道,既然局裏已經有了決定我也不好說什麼,但他還是個孩子,現在正是可以影響他一生的時候,就算他是在裏面,也應該對他好一點,我已經答應了他家人,我會好好照顧他的。」
「你答應了誰啊?資料顯示他可沒家人了,他爸爸、還有他哥哥都已經死了。」
「我知道。」
「算了,你想怎麼做就怎麼做吧,他碰了不該碰的東西,也碰了不該碰的人,不管你找到什麼證據,你總是改不了這樣的事實的。三前年對這些你無能為力,三年後你也一樣是無能為力的啊。國斌,法律就是法律,有時候總是沒人情的,從這一點來說,你的確不應該當警察。」
「要開會了,還是去準備些資料吧。」
既然何國斌不想聊,那麼這人也不再強逼,有些事情還是得要自己想清楚。
學校這邊的事是處理完了,但才出辦公室,寧灝堃就看到了孟澤予和景辰。
「恩宥為什麼要請假?」景辰首先問道。
「有些事。」
「什麼事?他是病了還是出了什麼意外?」
「沒什麼,我就是帶恩宥回家些日子,他精神狀態不好。」
精神狀態不好?這是什麼話?這些日子以來恩宥已經平靜了很多,景辰一看寧灝堃的神情就知道,這人是在說謊,一定出什麼大事了。
「灝堃哥,恩宥在哪裏?他是不是衝動下做了什麼?」
「不是。」
「你不告訴我們我們只好跟着你不走了,我也跟着一起請假。」
「對,還有我!」孟澤予也馬上附和道。
「你們這是幹什麼?你們還嫌不夠亂嗎?難道我管恩宥一個人還不夠我還要來管你們?」
「那你承認是出了亂子了?」
寧灝堃一咂舌,他這張嘴真是,不管什麼秘密都護不住。
「是出了些事。」
「那灝堃哥你快說啊,有什麼大家一起來解決不是更好?!」
寧灝堃一看手錶,「現在是上課時間,你們別在這裏呆着了,影響你們的學業不好,就算要說我們也另外挑一個時間。」
「就現在不行嗎?」
「這裏不方便說話,而且這件事,也不是一兩句話都說清楚的。」
「好,」景辰先應說:「那我們中午的時候說,去宿舍,那裏安靜,不會有什麼岔子。」
幾人在樓道這邊分開了,寧灝堃給何國斌去了個電話,但那人回說在開會,到有時間了會再跟自己聯繫。
離中午的午休只剩一節課的時間,但這幾十分鐘主就像年年月月,好不容易挨到下課鈴響時他們就趕緊跑到了宿舍門口。果然,寧灝堃已經在等着了。
景辰進去後就關上了宿舍門,他跟孟澤予分坐在一邊,都只等着寧灝堃開口。
「你們最近,有聯繫過光燦嗎?」
「沒有啊,怎麼了?」
「我有,」景辰說:「前天我給光燦送過一些資料,是恩宥用不上的。」
「你去了他宿舍?」
「對,是我哥開的車,我們一起送過去的。」
「那個時候光燦有什麼不對嗎?」
「不對?」景辰皺了眉頭的跟孟澤予對了一眼,「難道恩宥出的事,是跟光燦有關?」
「從表面來看是這樣。」
「我跟恩宥提過,我是想讓他找個機會跟光燦聊一聊。」
「聊一聊?」難道這個提議是景辰提出來的?寧灝堃又問:「你是想讓他們聊什麼?」
「沒什麼,就是恩宥,他一直因為宥珩哥的事在怪恩宥,他覺得這都是恩宥的錯,我覺得這樣的誤會要說清楚。」
「在你看來是誤會,在光燦看來,或許不會。」
這是什麼意思?孟澤予跟景辰都已經感覺到了些許。
「恩宥……他跟光燦打起來了?」孟澤予是了解那人人,他又猜道:「難道,他是傷到了光燦嗎?他現在是在警察局裏?」
「你說對了後面,只是前面沒對。」
其他二人相對一眼。
「恩宥他真在警局裏?!」
「對,他被拘留了。」
這樣一來,寧灝堃也把事情經過都說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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