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盛寵小辣妃
楚悅頓時微微一愣看向了面前身着玄金色錦袍的高大男子,頭上戴着象徵着王爺身份的五梁冠,上面嵌着的寶石在月色下閃爍着幾分明暗不定的光澤。筆神閣 bishenge.com
楚悅看着此人居然出現在了自己娘親的靈堂里倒是狠狠嚇了一跳,她真的是沒有想到蕭穆居然會來這裏,畢竟他是個王爺給一個小小的在相府被害死的小妾弔唁,這事兒實在是詭異的很。
蕭穆沖楚悅點了點頭,拿起了一邊的香燭點燃了後,突然半跪在了柳氏的棺材前。
「王爺不必如此!」楚悅狠狠嚇了一跳,忙要伸手阻攔卻不想蕭穆已經半跪了下來,點燃了手中拿着的香燭,隨後燒了紙錢後才緩緩站了起來看向了身後驚得目瞪口呆的楚悅。
另外跪着的兩個丫頭紅箋和玉翅也是嚇呆了去。
從禮制上來講柳氏絕對當不起蕭穆的這份兒屈尊的,蕭穆的膝蓋只跪天地和帝後,還有自己的母妃,哪裏跪一個不相干的外人。
楚悅本來疲乏到了極點的身子不禁微微顫了顫,她動了動唇因為太過震撼一時間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蕭穆鷹隼一樣的眸子定定看向了面前的楚悅,楚悅只覺得一股子涼意順着脊梁骨不斷的升騰而起,倒是有幾分手足無措了起來。
蕭穆許久才緩緩道:「楚姑娘還請節哀順變!」
「多謝……多謝王爺掛念!」楚悅忙道,雖然擠出來一個疲憊的笑容給蕭穆,但是那個笑容看起來卻是太過憔悴讓人不忍心看。
蕭穆看着楚悅淡淡道:「你隨我來!」
楚悅頓了頓腳下的步子還是跟在了蕭穆的身後走出了靈堂,從院子後面的角門走了出去,便是到了毓秀河邊。
楚悅沒想到第一個來弔唁自己娘親的外人居然是蕭穆,她看着蕭穆站定在了河邊的柳樹下,身材頎長,玄色袍角迎着晚風鼓盪起危險的弧度。
謝菀只得等着他先說話,畢竟蕭穆這個人喜怒無常,他若是不說什麼她也不好開口詢問的,可是等了許久蕭穆居然沒有開口的意思。
楚悅現在真的是身子疲憊到了極點,剛剛遭遇了這麼大的事情,她實在是沒有任何的力氣去猜測蕭穆這個人到底在想什麼。
「王爺,」楚悅的聲音微微有幾分沙啞,還暈染着萬分的疲憊,她看着蕭穆挺直的背影道:「王爺,小女子真的很感謝王爺在小女子如此落魄的時候來看小女子,這番恩情小女子定然是沒齒難忘的。只是不知道王爺今夜前來有什麼事需要吩咐小女子去做?王爺儘管開口,小女子萬死不辭!」
「呵,」蕭穆淡淡輕笑了一聲緩緩轉過身看着楚悅道,「不必萬死不辭,我只是有一件事情需要和你去做。」
楚悅一下子楞怔在了那裏,她現在幾乎是人生最低谷的時候,還有什麼樣的事情需要她幫忙?
「王爺,請說!」謝菀心頭忐忑。
蕭穆定定看着楚悅道:「南疆的叛軍開始北上了,已經連下了三個城!」
楚悅頓時心頭微微一顫,南疆點燃了戰火還是在一個多月前,現在居然南疆的叛軍發展的如此迅速,難不成這天下馬上要亂了嗎?
她猛地想起來之前自己向蕭穆進言的那些修築梯田之類的計策,難不成他這一次準備出山了嗎?
果然蕭穆看着她道:「本王已經在父皇面前求了這個差事,半年內平定南疆叛亂,班師回朝!」
楚悅的心頭微微一跳,看着蕭穆道:「王爺的意思是……」
蕭穆看着楚悅道:「本王的意思是這一次你可以跟着本王離開京城去南疆!」
楚悅頓時臉色微微一變,蕭穆這便是要將她帶離京城,可是現在弟弟還在大理寺的死牢裏關着,娘親慘死,所有的一切她都沒有要到一個結果,焉能跟着蕭穆離開京城?
蕭穆看到楚悅臉上的躑躅之色緩緩道:「本來你的事情本王可以幫你一把,只是南疆的戰事卻是一刻也拖延不了的,加上你之前同本王說的那些話兒,本王覺得帶着你去南疆最為合適的。如今你被楚家趕出來卻是在京城的日子應該不會好過,如果跟在本王的身邊,本王自然會庇護你的!」
楚悅定了定神抬眸看着蕭穆道:「王爺,對不住得很,我的弟弟如今生死未卜,娘親被人害死,我楚悅若是連這個仇都不報的話那我的心也太大了!王爺,縱然留在京城是九死一生,我也要留下來和他們死磕到底!」
蕭穆的眉頭狠狠蹙了起來,冰冷的眸子裏掠過一抹急躁,其實今晚他已經單獨面見了父皇,五皇子是獨孤皇后的心肝寶貝自然不會被皇后放出去拼死拼活,六皇子擅長文治不擅長武略,去了南疆也是沒有辦法。
況且父皇的身體一天不如一天,京城裏的這些皇子們心裏頭清楚着呢,此番在這個節骨眼兒上離開京城便是找死的行為。
畢竟南疆的形勢着實的複雜,而且那邊多是煙瘴毒霧,能不能全身而退也是個未知數,若是京城再發生一點什麼異動,連回京扳回一局的機會都是沒有的。
現在正好兒蕭穆願意接手這個燙手的山芋,他們何樂而不為,只是自己走之前卻實在是放心不下楚悅這個丫頭,之前他送給她雪山銀針泡茶喝已經將她身體裏的噬心蠱的毒清除的差不多了,即便是不跟着他走也不會死去。
可是他現在忍不住只想將她帶走,心頭的這一份兒執念倒是一點點的折磨着他,蕭穆此番看到楚悅斷然拒絕了他的好意,倒是心頭有幾分揪扯的難受。
他此時的聲音都帶着幾分連他自己也察覺不到的卑微看着楚悅道:「本王曉得你有牽掛,不過你放心你的弟弟本王會派人暗中護着,最起碼這幾個月他在大理寺的牢獄中不會死。你娘親的仇一時半會兒也報不了,等本王料理了南疆的事情後定然幫你處理了這些事情。如今國事為重,你的才華本王很是欣賞,到時候你若是在南疆立了功,本王會在父皇面前替你說話,封賜縣主之位,封地百里也不是沒有可能!」
蕭穆的這話已經帶着幾分循循善誘了,楚悅不禁暗自苦笑了出來,果真是個大男子主義者,一切都是從他的角度考慮,倒也是個十足十的鋼鐵直男。
她抬眸看着蕭穆苦笑了出來道:「王爺,王爺的身份尊貴,比我們這樣的平頭百姓眼界高一些,但是王爺的家國天下卻不是小女子的家國天下。小女子眼界低,如今只想着能手刃仇人,將我弟弟從死牢裏弄出來。小女子也就這點子追求,還望王爺成全!」
楚悅緩緩跪在了蕭穆的面前,她現在失去了相府的庇護,在蕭穆面前更是身份卑微到了極點,若是蕭穆將她強行帶離京城她都沒有絲毫反抗的餘地,如今只能賭一把就賭蕭穆的自尊。
他那樣驕傲的人,若是她已經這般拒絕了他,他必定會放棄帶她走的念頭。
蕭穆的眼眸緩緩眯了起來,隨後卻是咬着牙道:「楚悅,別用這套法子對付我,別忘了你身體裏還有本王下的蠱毒,若是不跟着本王走,你便會在下個月圓之夜的時候疼痛難忍,你受得了這份兒苦楚?」
楚悅唇角勾起來一抹淡然的笑容道:「什麼痛比得過失去親人的痛苦,還請王爺原諒小女子的這份兒倔強!」
一時間兩個人便這樣對峙着,蕭穆垂首看着面前直挺挺跪在他面前的女子,看着她那雙微微發紅卻又蘊含着堅毅之色的漂亮眼眸,蕭穆的眸色一點點的深邃了幾分。
他的咬肌繃得緊緊的,似乎在克制着什麼,突然俯身抬手狠狠掐着楚悅的手腕將她從地面上猛地拽了起來。
他的動作很粗魯,用了三分的勁兒,卻已經是讓楚悅的手腕疼痛不堪,她不禁悶哼了出來,卻不想整個人猛地被蕭穆拽到了懷前。
眼前的男子震怒異常,手勁兒也是不小,楚悅被他這樣一拉一拽,根本都沒有反應的餘地整個人卻是一下子撞在了蕭穆冷硬的懷中,鼻尖撞得生疼,眼淚不禁流了出來。
她心頭頓時慌了幾分,卻不想蕭穆右手箍着她的腰肢,左手卻是狠狠捏着她的下巴將她的臉強行朝着他的方向,瞬間蕭穆薄涼冰冷的唇卻是壓了上來。
楚悅頓時瞪大了眼睛,想要掙扎卻是被眼前這個暴君禁錮在他的世界裏不得動彈,他的吻霸道強勢不容反抗,卻讓人觸骨生寒。
楚悅已經完全嚇呆了去,情急之下猛地一把推開了顯然也有幾分意亂情迷的蕭穆,她踉蹌着向後退開,眼底滿是驚恐之色。
蕭穆卻是定定看着楚悅,眼底暈染着令人心悸的狂熱,他沒想到這個女人居然可以這麼的甜美,那是一種他從來沒有感受過的東西,令人痴醉。
他好半天才恢復了一點點的理智,顯出了幾分茫然無措來,他為什麼控制不住自己,為什麼?
南疆之行萬分的兇險,他是真的有幾分害怕,萬一自己回不來,便是再也見不到她了,他居然有幾分捨不得。
楚悅看着面前神情變幻莫測的男子,下意識的向後退了一步,腦子裏一片空白,這個人是喜歡她還是在羞辱她?在她重孝期間這般作為讓她如何應對?
蕭穆卻是定定看着楚悅道:「跟本王走,歸來之時,你便是本王的正妃!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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