廳堂上的沙漏落了一大截,冷凌峰與富察明博眼瞅着外面的天色變得暗淡下來,絲毫不見冷千谷回來的身影,心裏面着實有些詫異,隱約之中感到些許不妙。一筆閣 www.yibige.com
「富察兄,這千谷都去了這麼久,不知道狀況如何?還是讓金貴把他請回來吧,麻煩順管家幫忙帶路了。」冷凌峰心裏面有些慌張,思量着跟富察明博說話,言語之中多少有些尷尬。
「順子,還不趕快去。」其實,富察明博早已經按耐不住,他知道自己女兒的脾氣,又礙着冷凌峰的面子不好說些什麼,一聽這話,催促着順子。
「徐管家,這邊請!」順子麻溜地在前面帶路,兩個人一道朝着富察湘寧的房間去了。
少頃,順子、徐金貴趕到了,在門絲毫聽不到裏面的動靜。
「少爺,老爺說時間不早了,我們該回去了,讓金貴來喊喊你。「徐金貴恭恭敬敬地站在門口,半鞠躬着身體說着話。房間裏面絲毫沒有聲音,半天都沒有回應。
「徐管家,不會發生了什麼事情吧,怎麼會一點動靜都沒有呀?不好,我們家小姐還在裏面呢?」順子見着這狀況,心裏面慌張了起來,焦急地說着話。推門想要進去一探究竟,才發現從裏面上鎖了,這才大喊大叫起來:「快來人呀,小姐出事了……」
這一聲呼喊,富察府的家丁被吸引過來,廳堂裏面的富察明博與冷凌峰匆忙地趕了過來。萱萱與媚兒透過窗子看着來來往往匆匆而過的人,拼命地喊着,希望能有人放自己出去。
「發生什麼?」富察明博裝作一無所知的樣子,關切地問着,他以為冷千谷與湘寧已然發生了什麼。
「老爺,小姐房間的門從裏面反鎖了,我們在門口喊了半天都沒有人回應。」順子着急忙慌地回應。
「還不趕快讓人把門弄開,不行了從窗子進去……真是夠笨的……」
「快……快……快……你們幾個趕緊把門給我撞開……」順子指揮着一旁的幾個家丁。
「一、二、三……」咣嘰一聲,門被打開了……
「後退……所有人都後退……順子,守着不要讓任何閒雜人等進來……」富察明博怯怯地說着話,步子着實急促,朝着房間裏面走了進去。看着屋子裏面亂糟糟的,桌上的茶壺摔得粉碎,破碎的衣服絮散落一地,他的心在滴血,不由地猜度着自己的兒女究竟遭受了多少醉,手中的拳頭不由地拳了起來。隱隱約約看着那落下的帷帳,明顯有個身影躺着,富察明博捏了把汗……
「不好了,老爺,少爺……」徐金貴怔怔地巡視了一圈屋子,回頭之際發現自家少爺竟然躺在了富察湘寧的閨床,不管自己怎麼搖晃都沒有反應,大喊着。
「千谷怎麼啦?千谷,千谷……」冷凌峰聞聲就跑了過去,見着冷千谷衣衫不整地躺在床上,慌忙地喊着,竟然沒有任何反映,他瞬間火冒三丈,氣得直率板凳,「金貴,立馬派人去請大夫,給我翻遍整個富察府找到富察小姐,我倒要問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富察兄,你女兒真是好樣的,要是千谷有什麼三長兩短,休怪我不客氣。」
「冷大人,此話怎講,我們家湘寧清清白白的姑娘,如今因着冷公子人間蒸發了,我上哪去找人,要是湘寧有個什麼三長兩短的,我該如何呢?」富察明博猶如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那丫頭性子是烈了點,可冷公子好待是有功夫的人,如今湘寧身在何處都有所不知。不如這樣,還是還是先把冷公子挪到客房,待大夫診治之後再做打算吧。」
「哼……」冷凌峰氣得直跺腳,偷雞不成蝕把米,自己的兒子竟然遭遇不幸,惡狠狠地看着富察明博,險些要將他吃進嘴裏面。
「你們兩個還不快點,把冷公子抬到客房去。」富察明博瞅着沒有湘寧的身影沒看見冷千谷那般模樣,心裏面輕鬆了不少,可謂是有驚無險,緩着氣迎合着冷凌峰,吩咐着下人給冷千谷換地方。
「是,老爺。」
「順子,去吧萱萱還有媚兒放了,讓她們兩個人趕緊把小姐的房間收拾收拾。」離開的時候,富察明博特意吩咐順子。
「知道了,老爺。」
不一會,大夫請來了,見着為府尹公子格外的小心,四處查看,仔細號脈,發掘冷千谷並沒有什麼大礙,只不過是受重物撞擊頭部暈了過去,一兩個時辰之後便會自動醒過來,遂即下方開藥,均是些活血大補之藥。
「冷大人,冷公子乃受重物撞擊頭部所導致的昏厥,幸虧沒有大礙。徐管家已經找遍整個富察府也沒有發現小女的下落,興許小女已經遭遇了不幸,看來一切事情還要等冷公子醒了才能有所定論。」富察明博見縫插針,找不着說話。
正在這時,萱萱破門而入,衝着富察明博與冷凌峰開口大罵:「冷凌峰你個卑鄙小人,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強搶良家婦女,遲早要遭報應。冷千谷罪有應得,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簡直是不知死活,他最好就不要醒過來。我告訴你們,要是湘寧有個三長兩短我絕對不會放過你們。」
「順子,趕快帶萱萱下去,不要讓她再胡鬧了。「見這陣仗,富察明博催促着一旁的順子。
「富察明博,枉我這麼多年任勞任怨地照顧你的飲食起居,沒想到你竟然是如此心狠手辣之人,竟然為了權勢地位可以犧牲自己的女兒,要是小姐在天之靈知道你所造下的孽,她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湘寧有你這等禽獸不如的爹簡直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霉。」順子奮力地拖着萱萱出門,可始終敵不過瀕臨發瘋邊緣的女人,她依然在嚎啕着。
「快,快,快……帶下去……」富察明博擺着手,壓根沒有想要接話說。
「富察兄,下人養成如此模樣,你還真是與眾不同呀。」冷凌峰氣得直咬牙,編排着富察明博。
「冷大人,你大人不記小人過,不要跟女人一般見識。湘寧是她一手照顧拉扯大的,知道湘寧出事了,心裏面不好受,還望見諒。」富察明博接話,「一個婦道人家說的話,你不必介懷,冷公子一定會醒過來的。」
「老爺,老爺……少爺醒了,醒了……」徐金貴匆匆地跑了過來,喊着話。
「醒了……」
「是的,老爺,趕快去看看吧。」
「千谷,千谷……能聽到爹說的話嗎?」
「爹,我這是在哪裏呀?發生什麼事情了嗎?」冷千谷一臉的迷糊,透着灰暗的燭光看着這陌生的地方,心裏面有些遲疑。
「你不記得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冷公子,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湘寧人呢?」富察明博匆忙的湊了上去,上鴨子趕架地問着話。
「岳父大人……小婿……湘寧……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我的頭有些疼呢?」
「湘寧不見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是呀,千谷,慢慢想不着急,你不是去了湘寧小姐的房間,然後……「冷凌峰提示着一星半點的線索。
「奧……我想起來了……對,我去了湘寧小姐的房間,兩個人談的非常融洽,剛剛想要……忽然不知什麼重重的打在我的頭上,眼睛一團模糊,趴在了湘寧小姐的身上……」
「什麼?你確定不是湘寧小姐打得你……」
「怎麼可能,她被我點了穴位,不能動彈……一個小小的女子我要是制服不了,還是個男人嗎?這麼看來應該是有人從背後打暈了我,然後帶走了湘寧……」
「湘寧被你點了穴位,那一定是有人混進府來……」
「不可能,富察府進來戒備森嚴,不會有人能夠輕易混進來的……要帶走湘寧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既然如此,那個帶走湘寧的人一定是個會武功的人,我點了湘寧的穴位,她根本不可能自己離開了。既然富察府的家丁都沒有察覺,應該是個武功高強的人,一定是馬佳博言那小子,一定是他……」
「馬佳博言?不可能……馬佳貴海絕對不會允許他做這樣的事情,更何況我們富察府上上下下都認得他,要是他想混進府里愈發不可能……」
「要不然就是南宮羽墨那小子,他們幾個素來親密,一定是馬佳博言拜託他的。」
「南宮羽墨?段段不可能,千谷你以後切不可胡言亂語……」
「要是讓我知道誰壞了我與湘寧的好事,定不會輕饒……」冷千谷派着自己的腿,惡狠狠地說着話,眼前不由地閃過富察興寧那魅力無限的風光。
「去了這麼久竟然一事無成,不是爹說你,真是沒用……眼下要務便是要尋回富察小姐,一定要確保她的安全……」冷凌峰搖着頭,滿臉愁容地說着。
「事到如今,我們只能靜觀其變,監視馬佳博言那小子。上一次就被他輕易逃掉,這一次沒有那麼便宜了。富察兄,你還是管好自己府上的下人,不要讓嘴巴四處亂說,壞了富察小姐的聲譽就不好了。」
「冷大人,放心,我知道怎麼處理的。」富察明博接話,喊着順子,在他的耳邊嘟囔了幾句,這才安心下來。
「老爺,順子明白,這就去辦。」
不一會的功夫,富察府的進到湘寧房間地家丁無一倖免的遭遇了不測,不遠處的墳場驟然多了幾具冤魂,總算是見了血,這事算是緩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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