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告郡守,林柔小姐回來了。」
玉蘭州,紫玉郡,郡守府邸內,別院書房中。
一名身着黑色布衣,年齡約莫十七八歲,修為處在凡靈三階境界的小吏正對着一名身着黑色猛虎官服,氣息異常沉穩的中年男子拱手說道。
從這名小吏的話語中可以聽得出來,眼前這名身着黑色猛虎官服,氣息異常沉穩的中年男子正是玉蘭州紫玉郡的郡守林傑。
不得不說,能夠當上一郡郡守,林傑總歸是有些過人之處的。
先不說其長生一階的修為已經達到了一般州域郡守的修為標準,就是那沉穩大方的氣度與威嚴,就足夠讓人矚目了。
……
「哦?」
「現在不是放假時間啊,柔兒那丫頭怎麼回來了?」
「她現在不是應該在玉蘭州學院學習的嗎?」
聽到小吏的話,合上手中書籍後,林傑便是有些疑惑的說道。
「回郡守大人的話,卑職不知,不過卑職回來之前,林柔小姐就已經到大門了,而卑職也和林柔小姐說過郡守大人在書房。」
「料想現在林柔小姐正在朝書房趕來,且離書房不遠矣。」
聞言,紫玉郡小吏如此回答道,而這也讓林傑更加疑惑了,因為他始終想不明白自己的寶貝女兒為什麼會突然從州學院回來。
「父親,您就別猜了。「
「學院沒放假,這次是女兒自己請假回來的。」
正當林傑疑惑時,一陣清冷的聲音突然從書房外傳來。
隨即書房大門被從外到內推開,只見一名身着黑色羽衣,身材高挑,面容秀麗,氣質高冷的女子緩緩走了進來。
——正是林傑的大女兒林柔!
不得不說,就這份姿色與氣質,林柔就當得上萬中無一的大美人。
再加上其能夠考入州級學院的較高資質,只要堅持不懈,奮發向上,未來必定有一番不低的境遇。
……
「郡守大人,林柔小姐,卑職先行告退。」
此時此刻,書房當中。
看着眼前父女團聚的情景,小吏很有眼色的說了句,隨後便是緩緩退出了書房,離開了此地。
而在小吏離開後,書房就只剩下了林傑與林柔父女兩人。
按道理來說,父女團聚,此時應該是一片溫馨氣氛才是。
可事實卻恰恰相反!
在小吏離開走遠後,書房就陷入到了一種詭異的寧靜中,寧靜到連林傑都感受到了些許不適。
「柔兒,你這次回來……」
「父親,您別說,讓女兒說。」
似乎是察覺到了自己寶貝女兒的不對勁,林傑剛剛開口詢問,還沒說完呢,就被林柔打斷了。
「好,你說!」
第一次被寶貝女兒打斷說話,林傑顯然也是有些吃驚,不過也沒有在意什麼,只當自己的寶貝女兒確實是有什麼要事,因此這般說道。
「父親大人,女兒就問您一句,您是不是和反秦勢力有聯繫?」
聽到自家父親的話,林柔點了點頭,隨後語氣滿是認真的說道。
「砰!」
聽到自家女兒的話,林傑心神一震,原本清明的大腦突然變得一團亂麻,以至於竟然手足無措起來,連把椅子扶手震斷了都仍不自知。
「胡說八道!」
「柔兒,你聽誰說的?這到底是誰造的謠?」
「為父乃堂堂帝國官員,一郡郡守,治下生靈數以億計,怎麼可能和十惡不赦的反秦勢力有勾結?」
「再者說了,如今帝國昌盛。」
「在陛下的英明治理下,帝國經濟、文化、軍事、政治等各方面全方位長足發展。」
「如今之帝國可以說是武運昌盛,文運綿長,神州萬族盡皆歸心,形勢一片大好。」
「在這種情況下,又怎麼可能會有所謂的反秦勢力出現呢?」
「連反秦勢力都沒有,為父又如何與之勾結聯絡?」
「柔兒你一定是想多了!」
「來,告訴父親,這些到底是誰和你說的,父親一定要和他理論理論。」
數息過後,林傑反應過來,立刻便是用義正言辭的語氣說道。
這種話,這語氣,聽起來那叫一個大義凜然,不知道內情的人恐怕還真的會將林傑當成一名正氣沖天的優秀官員。
不過常言道: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
林柔明顯是知道一些內情的,不然又怎麼可能會這樣問自己的父親呢?
而如今林傑的回答明顯讓林柔失望至極!
「父親,您就別騙女兒了。」
「如果真有那個人,女兒再把那個人的名字和您說,恐怕那個人連今晚都不一定能活過。」
「不,不是不一定,是一定活不過。」
林柔慘然笑道,知道內情的她終於不再對自家父親抱有一絲希望。
「柔兒,都和你說了,為父……」
「夠了林傑!」
聽到寶貝女兒的話,林傑雖然心中陰晴不定,但表面上還是義正言辭的說道。
可還沒說幾個字,又是被林柔打斷了。
不同於先前的尊敬,這次林柔露出了罕見的冰冷的甚至於無情的一面。
連父親也不稱呼了,竟然是直接稱呼其名諱。
在直接稱呼其名諱後,林柔身上的氣質也是驟然一變。
如果說先前的林柔只是看起來高冷的話,那現在的林柔無疑是一座萬年冰山,寒氣逼人,直拒人於千里之外。
看着自己寵愛無比的女兒突然像變了個人似的,林傑吃驚之餘的同時也是感受到一股陌生。
他不明白,為什麼自己的女兒在去了州學院兩年之後竟然會有這些變化,變到連自己這個親生父親都完全不認識了似的。
可是隨即,一股怒火也是從林傑心中升起。
想到自己以往二十年來對自家女兒堪稱無微不至的照顧與培養,再想到自家女兒在剛剛竟然直呼自己名諱的事情,林傑便是怒從心來,突然生出一種養了白眼兒狼的感覺。
以至於林傑直接站起身來,以一種從來沒有過的嚴厲語氣對自己的寶貝女兒呵斥道:「林柔,你到底在幹什麼?你到底想幹什麼?」
「兩次打斷為父說話,直呼為父名諱,你眼裏還有沒有我這個父親?還有沒有大秦的倫理尊卑?」
「兩年學院生涯,你就學到了這個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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