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猴子是從石頭裏蹦出來的,而孕育猴子的那塊石頭……最後一塊女媧石!?
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手中的那一片小小的石塊,就像是從碎裂的石塊之中隨意扒拉出來的一樣。但是白朔感覺到其中隱藏的微弱神力,看起來很脆弱,但是實際上就算是自己用盡所有的力量也無法粉碎。
我說,這個便宜佔大了吧?
白朔看着自己手中的石片,愣愣的發起了呆,有些感覺自己像是做夢了。
「師傅叫俺,俺要回去了。」猴子有些不舍的說道:「你保重,記得一定要替俺去看看啊。」
一邊說,一邊向着回去的方向跑去,不時轉頭向着白朔揮手。
「喂喂,我說,最起碼也要告訴我花果山在哪裏啊?」白朔有些無奈的看着猴子遠去。
就在瞬間,白朔聽見了許久未曾聽到過的肅穆聲音。
那是……主神!
「強制任務:保護花果山,在混世魔王的攻擊之下,保護猴精不被殺死,成功條件:擊退或者殺死混世魔王,失敗條件:七十二小時之內未趕到花果山,或者原本猴精族群死亡三分之二。
成功獎勵:3000。
失敗懲罰:失去女媧石,扣除獎勵點7000.
倒計時開始:72:00:00」
同時,手腕之上的地圖驟然擴大,一個金黃色的點出現在了極遠處的方向之上,標註着『花果山』的圓點和白朔之間的距離差不多足足有兩個橫跨中國的長度了……「臥槽!」白朔發出了失態的大吼:「當我是飛機啊!」
果然,在『十字』內部的情報是正確的,主神絕對不會允許輪迴士利用劇情進行刷分或者撈取珍貴物品。如果進入兌換世界之後想要干涉劇情,那麼就必須付出代價。
這是最基本的等價交換。
常用的手段是,將他們拋入正在團戰的世界之中。而為了避免這種事情發生,當初白朔就專門選擇了這個在主神空間之中只出現過寥寥數次的劇情,只是沒有想到,自己好像來錯了地方,這個世界和自己認知的那個故事完全不同,而且居然和大部分神話故事有所重疊。
這或許也是主神的抑制力吧,沒有輪迴士的壓制,那麼就必須承受劇情所帶來的危機。
既然白朔接受了這一塊至少五星級的材料,那就必須完成這個困難到了極致的任務,否則絕對會人財兩空。
這比強制補票更可怕,就像是以無人售票為由頭吸引顧客,等人上車之後,不給錢就從車上扔下去,往往到了這個時候,車已經上了高速了,而且速度飆到了極限。
最危險的是,白朔身上已經沒有足夠去扣的獎勵點了,如果被扣成負分,那麼在兌換時間結束之後,絕對會被第一時間抹殺。
所以,無論如何,白朔都要完成這個幾乎不可能的任務。
又被逼到這個地步了啊……他無奈的感嘆,七十二個小時之內……三天三夜的時間……那麼就看看吧,我現在的最強速度……他朝着圓點的方向邁動了腳步。
——————————————————從正午的時候,濃厚的血腥味就從鎮中央的大宅中傳來,令人心中發冷的慘叫不斷的拔高,此起彼伏,接連不斷,哪怕是瞎子都能夠看出員外家裏已經被什麼恐怖的東西佔領了。
隨着血腥味飄散過來的,還有幾乎令人陷入極端的恐怖,哪怕是隔着高牆還有遙遠的距離,都能夠體會到有什麼極為可怕的東西在裏面盤踞。
整整一個下午,整個小鎮的街道上面都沒有任何的行人,所有人都關着門躲在家裏,抓着護身的武器或者菜刀,簌簌發抖的同時,祈禱着這種恐怖離去,前去城裏報官的人趕快回來。
當天色終於開始緩緩陷入黑暗的時候,一星一點的火光從府邸中亮起,蔓延,化為了幾乎將整個天空都映照成血紅的大火,而在空氣之中瀰漫的陰森也漸漸的消失了。
緊閉了一整個下午的朱紅色大門發出了吱呀的聲音緩緩打開,頭髮蓬亂的梁公正左手牽着兩匹馬,右手拉着被蒙住雙眼的馬良,踏着猩紅的液體從門檻後面走出,神色愉悅而輕鬆。
「我們,這是去哪裏?」馬良並不是愚昧的小孩子了,他明白了一點這個下午究竟發了什麼,但是卻絲毫沒有對梁公正產生恐懼,他相信着這個拯救自己的朋友。
「離開這裏。」梁公正將馬良扶上了馬背,牽着馬在無人的街道上緩緩行走,看着遠處深沉的夜色說道:「找一個可以讓你追求夢想的地方。」
——————————————————「我……真的是怪物麼?」
紅衣的孩子坐在街道的角落之中,突然問道:「就跟父親說的一樣,是怪物麼?」
在他的身旁,坐着頭髮染成黑色的奧托莉亞,正在逛街之間,她注意到了哪吒一個人坐在台階之上,低着頭,神情低落。
忍不住走過去詢問,但是卻被聽到了這樣的疑問。
「為什麼會這麼說?」奧托莉亞搖着頭,拍了拍他的腦袋:「哪吒可是一個很可愛的孩子呢。」
扎着羊角辮的哪吒低着頭:「可是,父親大人說我是怪物,只會給陳塘關帶來災厄……」
當自己獻上辛苦製作的腰帶的時候,等到的不是期待的笑容,而是充滿怒火的耳光,還有斥罵。
明明有着足以拆毀整個陳塘關的力量,可是哪吒依舊還是個孩子。
一個期待着父母誇獎,想要讓父母引以為榮的孩子而已,也正因為如此,在強大的同時,他比誰都脆弱。
默默的承受了父親的責打,可是心中的苦楚卻比身體上的痛苦更讓他難過。
「怪物……災厄……闖禍……麻煩……」
就在他跪在列祖列宗的靈前之時,他聽到了父親在怒罵母親的聲音,還有隱約而片面的詞語,讓他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悲傷和低落中。
實在無法忍受家裏僵硬的氣氛,奧托莉亞頓時明白了整個事件的緣由,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蹲下了身:「李靖大人可是有着要保護整個陳塘關的使命呢,在我的家鄉,貴族的職責之一就是守土,當一個人的職責和兒女衝突的時候,偶爾失態可是很正常的啊,不要放在心上,就像是我的父親小時候罵我是廢物一樣,他會這麼說,證明他對你寄予了很高的期望呢。」
哪吒眼中的喜悅乍現,可是很快他又想到了昨晚所發生的事情,重新低落下來,搖着頭:「才不是,我把父親惹生氣了,他打我,還罵我娘……」
「不是啊。」奧托莉亞坐在了他的旁邊,手掌撐着臉頰:「孩子闖了禍,那可是父母的責任呢,責打只是想要讓你明白錯誤而已。」
「可是我沒錯啊……」哪吒有些憤怒的抬起頭:「我明明沒有錯的……父親不明白,母親不明白,大哥和二哥也不明白……都說我是災厄,只會闖禍。」
「我明明只是想要父親開心的,可是我又搞砸了。」他的聲音哽咽着:「我什麼都做不好。」
奧托莉亞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她實在不擅長做這種思想工作,但是副隊長又喜歡睡懶覺,而且睡熟了之後不知不覺的就會抱住身邊的奧托莉亞,賴床不起,還把熟悉環境的工作都塞給自己,還說讓自己多鍛煉,明明那種樣子的人才更需要鍛煉的啊。
「哪吒啊,是對是錯,有的時候可是沒有辦法分辨清楚的啊。」奧托莉亞捏了捏哪吒的臉:「可是,沒有父母不愛孩子的吧?」
「我不知道。」哪吒的雙手撐着腦袋,呆呆的看着市井人煙:「這些我都不認識的人,真的比我還重要麼?」
「愛是無法相比或者用數量衡量的。」奧托莉亞拍着他的腦袋,絲毫沒有畏懼在昨天晚上所窺視到的那種強大,而是將他當做一個鑽牛角尖的孩子:「總有一天你會明白的,或許到了那個時候,來守護陳塘關的就是你了。」
「真的麼?」哪吒扭過頭看着。
奧托莉亞想到了記載在文檔中的劇情,心中突然有些黯然,在一個版本中,就是這個對父親充滿依賴的孩子,卻慘遭父親的拋棄,被當做一枚棄子,最後悲憤之下,徹底的斬斷了和塵世之間的羈絆。
這個孩子的師傅,究竟在想些什麼呢……那個名為太乙的神祗,從頭到尾都沒有介入這件事情里,默默的看着哪吒失去最寶貴的東西,變成他心中的『好』徒兒。
「當然是真的啊。」奧托莉亞笑着彎下腰,將哪吒從地上抱了起來,拍打着他身上的塵土:「哪吒,我想要告訴你的是,沒有哪個父親不愛自己的兒子,也沒有哪個孩子不愛父母,所以,你要相信你的父親,也要請求你的父親相信你,親情,是這個世界上最牢固的羈絆。」
「我不太明白。」哪吒懵懂的看着奧托莉亞,聽不懂她的話。
「那就先記住就好了。」奧托莉亞微笑着,心中想到了自己已經逝去的弟弟,突然有些黯然。
摸了摸哪吒的腦袋之後,她說道:「不要讓父母擔心,改回去了吧?」
「恩。」哪吒點點頭:「姐姐,再見。」
「再見!」奧托莉亞彎着腰,溫和的笑着,看到了哪吒臉上的笑容,不知道為何她的心情也輕鬆了許多。
這一天,帶着一腔蓄積到極點的仇恨的怨毒,四海龍王齊上天庭,請了玉帝的法旨,定下了最惡毒的計劃。
正巧這一天,金光洞太乙仙人接到了玉帝邀請,參加宴會,心中略微跳動了一下,掐指一算後,冷笑了一聲,然後施施然去參加宴會了。
梁公正殺了員外滿門,然後將最大的那棟宅邸焚之一炬,光明正大的牽了兩匹馬,帶着馬良重新尋找可以讓他們一起畫畫的地方。
在同一個白天,白朔開始和時間賽跑,目標是花果山。
而在另一個世界,一場根本實力懸殊的戰鬥正在展開。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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