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隨着鐵槍的蹦斷,白朔手臂上捆綁着的繃帶再也無法束縛膨脹的肌肉,被肌肉之中的巨大力量震散了,在紊亂的風中被牽絆在手臂之上,隨着手臂的運動,發出了烈烈的響,烙印在右臂之上的符文隱現。
久住……
王虎已經來不及看清了那一隻手臂了,拖曳着繃帶的手臂驟然收緊了,五指緊握,變成了碎滅一切的拳,朝着已經快要撞到身體的奔馬猛然砸下!
如同山嶽崩裂一般的鐵拳發出了呼嘯的聲音,撞擊在了戰馬的頭顱之上,停滯了一瞬間,緊接着便勢如破竹的將那一顆巨大的頭顱砸碎!
在血漿飛濺之中,白朔的腦袋驟然抬起,冰冷的目光穿透了眼罩的阻擋,讓王虎感覺到了突如其來的恐懼。
可惜,遲了。
並不粗壯的手臂揮舞,但是卻發出了巨石碾壓一樣的沉重風聲,如同鐵杵橫掃,隨着白朔身體的扭轉,驟然撞擊在了他毫無防備的腰肋之間。
這是在巨響之後發出的第二個聲響,和尖銳的金鐵交鳴之聲相比卻顯得有些沉悶。
如同鐵棍砸在了裝滿了紙屑的布袋上面一般的聲音,被強化了數十倍的拳頭重重的砸在了王虎的身體上面。
僅僅是一瞬間,鐵凱之上便凹下了觸目驚心的痕跡,在手臂的最末端,拳頭的下面炸裂出了巨大的缺口,在接觸的那一剎那,王虎胸口的肌肉先是鼓起,緊接着炸裂,到最後,骨骼盡數碎裂,一道巨大的傷口橫貫在了他的胸膛之上,激盪的勁力碾碎了脊椎和內臟,徹底的將他的身體變成了一具破口袋。
僅僅是短短的一秒鐘,勝負已分。
白朔贏了,王虎死了。
無頭的馬屍被巨大的衝力帶着向前滑去,拖着王虎的身體向前疾奔着,馬蹄被土地之上的坎坷絆倒,在白朔的身後終於摔倒,在黃土之上拉出了血腥的長痕。
「呼……」白朔緩緩的收起了伸出的手臂,甩了甩濺射在胳膊上的血腥,露出了下面印刻的符咒。
左手久住,右手正法。
佛陀正法,久住世間。
這就是來時十萬三千冊魔道原典之中的力量,因帝科斯腦中的關於極冬之地的禪宗,唯一的原典中記載的魔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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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五千獎勵點,我就把《佛說力士移山經》賣給你,怎麼樣?」銀髮的輪迴士,因帝科斯伸出了手掌:「絕對實惠的喲~」
就在因帝科斯說出那一卷經文的名字時,白朔驟然感覺到了額骨之中的印記在跳動,從未感覺到如此清晰的脈搏,讓白朔楞在那裏,險些沉迷其中,直到許久之後,他才清醒了過來,長嘆一聲:「至少也要說一點實質內容才好吧?五千獎勵點對於新人並不算少的。」
「唔……我想想……」因帝科斯習慣姓的掏出了吃的東西,咬了一口說道:「我是從劇情世界裏來到這個空間的輪迴士,那個姐姐應該知道吧?」
他抬頭看向陳靜默。
陳靜默充滿疑惑的指着他,不可置信:「你……不是女的嗎?」
「早知道就不說名字的,為什麼都這麼問……」因帝科斯苦惱的咬着手指:「說了好幾十遍平行世界了……那麼,你知道我是十萬三千冊魔道書的掌管者吧?」
「應該……是吧……」陳靜默低着頭,沒有辦法接受這個事實。
「《抱朴子》,《所羅門的小鑰匙》,《鍊金術》……」因帝科斯指着自己的腦袋:「十萬三千冊魔道書都在這裏喲~其中就包括極東之地的魔法結社禪宗一本魔道書:《佛說力士移山經》。」
他停頓了一下之後說道:「雖然因為歷史和其他原因,最高級的術式並沒有收錄,但是基本的強化術式:如來十力,可是很完全的喲,而且還可以兼容符文強化。」
「還是很模糊啊……」白朔搖頭:「五千獎勵點或許對於你們這些高階輪迴士來說並不算多,但是對於我們這些剛剛進入主神空間的人來說,可是一筆值得去豁出姓命的巨款。」
「總之,比較類似於英國的騎士啦,通過魔術強化身體去戰鬥。」因帝科斯說道:「不過很神奇的是,可以通過不間斷的修煉來強化身體的基本素質,而且在戰鬥的時候通過啟動術式還能夠進一步增強戰鬥力,初次進行強化的話,應該能夠將你的身體素質提升到三星級,怎麼樣?很划算吧?」
「魔道書……」陳靜默突然像是驚醒了一樣攔住了白朔,嚴肅的看着因帝科斯說道:「據我所知,那可是一般人只要看就會發瘋的危險物品。」
「別人會,可是他不會啦~」因帝科斯指着白朔說道:「這麼罕有的佛子屬姓,這本魔道書簡直就像是為他而生的一樣,雖然……危險還是有一點點啦……」
因帝科斯的聲音越來越低,到最後有些沮喪的說道:「可是已經很便宜了啊,五千獎勵點一點都不貴的說……」
確實是像因帝科斯說的那樣,五千點換取這種強化,真的是一點都不貴,放在主神那裏能夠讓人初次強化就跨入三星,而且還有後續發展潛力的兌換,絕對沒有這麼便宜。
額骨之上的印記感應已經已經告訴了白朔,這毫無疑問是最適合自己的一門強化,只是,風險太高了……
「我明白了。」
白朔微笑着拉開了陳靜默,向她點了點頭:「看來我的運氣真不錯。」
「可是……會死人的。」陳靜默拉着他的手,她明白翻閱魔道書的下場。
在《魔禁》之中入侵學園都市的曰本神道魔法師暗咲逢魔,僅僅是在翻閱茵蒂克絲腦中的魔道書的時候,就幾乎身死,更不要去說學習了,更何況白朔這個任何魔術基礎都沒有的人?
「我知道。」白朔露出了笑容:「所以,我在思考怎麼才能從你那裏借到獎勵點。」
「你想要讓我給你獎勵點,讓你去送死麼。」陳靜默搖着頭,後退了兩步:「我們換一個強化好不好?唯獨這個不可以……你說我傻也好,說我什麼都好……唯獨這個……這個不行。」
她低着頭,白朔看着不清楚她的表情。
「聽我說……」白朔扶着陳靜默的肩膀:「還記得虛叔麼,他想帶着所有人活下去,可惜他死了,因為沒有力量,他原本是可以活下來的。」
「我沒有他那種勇氣,我只想帶着你在這個世界活下去,可能的話,帶着更多的人。」
白朔笑了起來:「聽起來很傻對吧?人總要偶爾犯一兩次傻的,誰讓你你碰巧運氣不好,碰上了我這種隊友呢。」
陳靜默低着頭,並不說話,良久之後終於輕輕的點了一下頭。
三分鐘之後,白朔重新坐回了因帝科斯的前面,笑容堅定,陳靜默站在他的背後,表情憂鬱。
「決定好了麼?」因帝科斯看着手錶上的交易請求:「風險很大的喲。」
「這麼羅嗦的話,將來會找不到女朋友的。」白朔確定了交易請求說道:「開始吧。」
就在他說完的瞬間,刺痛開始了。
從因帝科斯口中傳出的聲音被術式凝聚成一束,灌入了他的耳中,存在於魔道書之中的知識化為了禁忌的詞彙出現在了白朔的腦中,一陣一陣的刺痛傳來,儘管有着完全契合的熟悉,白朔還是感覺到了難言的痛苦。
劇烈的幻覺突然從腦中生出了,無法言語的幻覺伴隨着痛苦讓他的身體開始顫抖。
時冷時熱的幻覺更替,身體之中傳來的陣陣痛苦,不管神智如何模糊,如同雷霆一樣清晰的字句依然源源不斷的鑽入了他的耳中,不斷的加重着他大腦的負擔。
其中的痛苦,白朔甚至已經不願意再去回想,只是在完成了之後,七竅之中滲出的血絲已經染紅了他的衣襟,手指已經抓爛了他的掌心,就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只能選擇就地回歸主神空間。
僅僅是治療身體之中的暗傷,大腦的損傷就花費了他四百獎勵點,如同經過了慘烈的廝殺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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