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好好的一座山,從路邊上看過去就是一座長滿樹木的普通小山,可當走進山中會看到茂密的樹木下排列着密密麻麻的墳墓,各式各樣的墓碑大部分豎立在墳墓前,有少部分是因為年久失修墓碑橫躺在墳墓前,有那麼一些是出於某些原因沒有放置墓碑。..cop> 山腳下有一個某比較古老的鄉鎮,在鎮裏一直流傳着一個傳說「有山就有鎮,山和鎮是同時出現的,山鎮是一體,死後必須回歸山上」,本來好好的一座山這麼多年下來就變成了鎮裏人常說的墳山。
鎮裏面凡是辦白事必須是「屍體進棺,槓頭抬棺」,一套白事辦下來能扒了一層皮,可是老輩傳下來的說法和方式誰都不敢輕易更改。社會都已經步入二十一世紀了但是鎮裏很多規矩還是一些老規矩,就像是白事還要死人和活人爭地,火葬這種殯葬方式在鎮裏根本推行不下去,甚至好幾次鎮裏都因為白事而發生的群體鬧事事件。
事件平息後兩邊還是時不時就會有矛盾,最為難的人就屬任鎮長了,一面是上面的文件讓趕緊普及火葬方式,可是另一面鎮裏的居民根本就不聽,說多了還要鬧一鬧。
天天任鎮長忙的喘不過來氣,大事小事都要找他,好事沒撈到幾件壞事是他的,每天一下了班就回家喝酒。
今天剛忙完手頭上的工作,任鎮長出了辦公樓就正好撞到了一家正在辦白事的,看樣子是才從山上下來正往家裏趕呢,每個人都很疲憊的樣子,可仔細一看發現他們的眼神都很驚恐,就連繫在腰上的白布都佈滿了泥土,一群人頭上的孝帽子都像是隨意袋的一樣,抬扛子的人竟然扛繩丟了都不知道,反正就是一團亂。
「看來是出什麼事情了!」任鎮長看到送葬隊伍里竟然沒有槓子頭,「可真奇了怪了,沒槓子頭他們是怎麼抬棺材到山上去的,真是不可思議啊」。本來任鎮長想在出殯的人里找一個問問,但想了一下還是不妥,現在自己就像個瘟神一樣走到哪都躲着他,別在話沒問出來還挨了一頓罵,觸這個霉頭一定沒好話。
自己還是上山上看一看比較好,任鎮長給家裏打了一個電話就往山上走去,鎮子就在山腳下所以沒花多長時間就進了山,剛進入山里就看到一個棺材放在挖好的坑裏,棺材上沒有覆蓋一點的土,站在五米開外都能聞到一股油漆味,看來應該是一口新下葬的棺材,但是為什麼不好好埋起來而就這樣暴露在外呢?
「好像鎮裏從來沒有曬棺的習俗啊!」
繞着棺材走了一圈任鎮長也沒看到死者的姓名,只有無主之棺才不用在棺材頭寫上死者姓名,而且這棺材竟然沒有釘上不說還敞開了一個縫隙,這家人也真夠可以的了。這棺材應該就是自己碰到的那伙人抬來的,任鎮長也沒有多停留就往山下走,天都快要黑起來了,回去後還得想辦法聯繫那家人來把墳好好埋了。
剛要轉頭下山就聽到一聲悶哼聲,任鎮長站住了腳沒敢在動,他不知道那聲音究竟是哪傳出來的,唯一肯定的是趕緊離開,心裏想着離開可是腳卻不敢邁步。時間猶如靜止了一樣,那聲音沒有在響起,周圍靜靜的連個鳥聲都沒有,任鎮長的腳就是不聽從使喚。
沒過多久一道推東西的聲音打破了寂靜,任鎮長知道這聲音是推棺材蓋的聲音,聽着聲音就能感覺到棺材蓋一點一點的被打開。
「不對,這聲音怎麼不像是一個棺材發出的聲音?」
「我靠,怎麼辦才好,怎麼辦,怎麼辦……?」
越想大腦越亂的任鎮長試着挪動一了下腳,嚇到走不動的腳終於可以走了,可能是因為深度的驚嚇使大腦發出快跑的指令才會使得腿腳又好使了。
就在棺材蓋快要部打開時任鎮長頭也不回的往山下小跑下去,當看到山下第一排房子才安心的回頭看了一眼,什麼東西都沒有追下來。
「又是驚嚇又是跑,心臟都快跳出體外了。」
一想起那推棺材蓋的聲音任鎮長的心臟就跟着多跳幾下,可是那究竟是什麼也沒搞清楚呢!天黑了不能上山了,看來只能明天在說。回到家的時候都已經很晚了,因為在半道上遇到點麻煩,「下山後往家方向走的時候就感覺有什麼人跟着他,可回頭看了好幾回都沒看到一個人影,一想可能是今天被驚嚇的原因吧,但是走着走着還是不對,後面一定有人跟着,就在走了快一半的路時自己偷偷藏了起來,沒多久真的看到一個人在他藏起來的地方徘徊找人,當看清楚是誰並且等到他離開了才從藏着的地方出來。」
進了家門看到家人任鎮長才鬆了一口氣,妻子蘭琳喊他趕緊吃飯,自己根本沒有什麼胃口,和妻子說了幾句話就先回到了臥室,躺在床上想起來回家路上跟蹤他的那個人,其實跟蹤他的人不是別人正是那個他碰到的抬棺人里唯一缺的槓頭,躲藏起來時看到槓頭自己也吃了一驚,槓頭不光臉上都是血,就是衣服上也是大片的血跡,還有隱約能看到槓頭的脖子上有很深的掐痕,而且自己感覺有人跟蹤卻聽不到跟蹤他的人的腳步聲,自己藏起來後才發現槓頭走路很飄,就像走在棉花上一樣,反正總覺得槓頭已經不是人了。
妻子進臥室的時候看到自己的丈夫穿着衣服就睡着了,不管怎麼叫都沒有叫醒……。
第二天任鎮長醒來看到自己衣物沒有脫就睡着了,走出臥室剛要說話就聽到妻子說有他一個包裹,是早上在家房門口看到的,在客廳里轉了一圈才找到包裹,看了一下郵寄地址,可這個地方他從來沒聽說過,包裹上寫着「天冥逆旅」。拆開包裹任鎮長看到裏面放着一根粗繩子,看了一會愣住了,這根繩子好像是抬棺時用的扛繩,又想起那群抬棺人有一個丟了扛繩還不知道,難道是他們殺人了?昨晚看到的槓頭不會是他們殺的吧?看來自己昨晚一定是見鬼了。
沒吃早飯任鎮長就和妻子打了一聲招呼就出了自己家的家門,從兜里拿出手機想給派出所打電話報案,剛點亮手機屏幕就看到手機上有一個未讀短訊,看了一下是昨晚23點59分一個亂碼發來的消息,進了內容看到「快遞送到請您簽收」。
「短訊和包裹一定是有關係的,也就是說有人晚上把包裹放在了他家門口,家人卻都不知道。」
「是派出所嗎,我要報案」,任鎮長一邊用手機報案一邊往鎮子的後山走去,到了山上就看到昨天看到的那個棺材,和昨天一樣棺材暴露在外,但是棺材蓋卻打開着,剛走過去正要看棺材裏是不是槓頭時就看見一雙手伸了出來掐住了他的脖子,努力掙扎的時候又聽到有推棺材蓋的聲音,而掐他的人正是被人害死的槓頭,就要快被掐死的一瞬間聽到了警笛響……
槓頭是被人害死的還是被別的什麼東西害死的任鎮長已經沒力氣去關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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