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5章努力有什麼用
司馬聃也意識到他向一個宦官問這種事情是非常蠢的舉動。一筆閣 www.yibige.com好在,陸四娘是司馬聃心儀的女子。順利的完成結婚儀式,司馬聃也累得快要爬下了。來到洞房的椒房宮,讓司馬聃非常意外,他的新娘子居然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陸四娘雙手托着下巴,眼帘下垂,一副嬌憨可愛的模樣。司馬聃連忙放輕了腳步,揮退負責侍奉的宮娥和宦官,慢慢走到陸四娘的跟前兒。
在這個時候,陸四娘緊張極了,怎麼可能睡着。這不是是陸四娘出於女子的矜持,不知道如何面對司馬聃,所以她不得不裝睡。如果是司馬聃是一個情場老手,那麼此時應該調調情,由淺入深,漸入佳境。可是他本來就是一個雛。
司馬聃湊近陸四娘,終於忍住輕輕親了一下陸四娘。陸四娘粉拳亂舞,司馬聃見得厲害,就趕緊躲開。
陸四娘還沒有進入皇后這個角色,她沖司馬聃連番攻擊,而且力量還不小。司馬聃被打得痛苦不堪,他勃然大怒道:「住手,快給朕住手,否則朕可是會還手的啊!」
陸四娘憤憤不平的道:「還手,好啊,四娘還沒有玩盡興,你肯還手,那才好玩!」
司馬聃畢竟是少年心性,一時間二人拳來腳往,打得洞房之中簡直如同遭遇了龍捲風。陸四娘出招凌厲,而司馬聃卻以柔克鋼,漸漸的司馬聃從絕對劣勢中扭轉了過來。二人交戰半刻鐘,陸四娘累得香汗淋淋,前襟也被扯開了,露出胸前的那抹乳白。司馬聃沒有再出手,愣在當場,痴痴的看呆了。
陸四娘輕輕笑吃吃艾艾道:「怎麼?你沒有力氣了吧。」
就在這時,陸四娘也發現了走光,她急忙就跑,慌不擇路,居然被錦蹲絆倒了。看着司馬聃又撲來,陸四娘趕緊爬上床,用被子把頭蒙起來。這場架終於從地上打到了床上。下面省略千字!……
司馬聃正式親政之後,首先把自己的外舅(岳父)陸納從吏部尚書的位置改任門下省中書侍中。陸納現在是吏部尚書,按照晉朝官制,這是正二品的大員,六部之首。可是門下省中書侍中,卻是一個正三品的官階,秩比二千石。與郡太守,國內史、州刺史同級。
陸納的女兒貴為皇后,這邊陸氏還沒有來得及享受皇后娘家人帶來的政治利益,家族核心成員之一的陸納卻被人貶官。從表面上,這是司馬聃了為了防止陸納利用吏門選拔、升任官員的職務之便,締結黨羽。門下省中書侍中為皇帝的侍從、顧問機構,長官即侍中,常居天子左右,備「且問近對,拾遺補闕。別看這個官職級別不高,權力卻非常大。非皇帝腹心之人,不能擔任。這一道聖旨頒佈出來,司馬聃就讓人刮目相看。
司馬聃這麼一來,既可以避免陸氏尾大不掉,凌駕皇權之上,又可以避免因為貶詆而讓陸氏不滿。如果這件人事任命其中沒有褚蒜子的影子,那麼司馬聃的心智,足以讓人感覺可怕。
事實上,司馬聃的動作還不止於此。接着,他又做出了讓滿朝眾臣愕然的事情。隨着這道赦命聖旨,原東晉尚書右丞顧悅之被越格提拔,躍過左右僕射的門檻,直接升任尚書令。
晉朝是篡至曹魏的江山,因為曹操這個例子在。無論西晉還是東晉,均不設丞相。晉朝都是把丞相的職責納在司徒職責之中。司徒與丞相的權力重疊,間接造成了晉朝的尚書令更加重要。尚書右丞不過是四品官,可是這個尚書令卻是正二品官,百官之首。自東晉立國以來,東晉的尚書令幾乎都是出自北方士族之中,這也是三吳世家首次獲得尚書令之職位。
從陸納和顧悅之二人的任命來看,東晉朝廷的權力開始向三吳世家傾斜。
事實上,這些人事任命基本上都是經過褚太后褚蒜子深思熟慮的結果,她把朝廷的權柄向三吳世家傾斜,也是不得已而為之的事情。不管琅邪王氏為東晉立下多大的功勞,因為王導和王敦的例子在,褚蒜子始終對王氏不太放心。
隨着謝安出任魏國中書僕射,陳郡謝氏的經營重心,也從根本上從江南向北方轉移。陳郡謝氏的祖籍就是在魏國豫州,北方士族都幻想着回歸故里,這樣褚蒜子越來越擔心,這些北方士族為了回歸故里,會把晉國賣給魏國。
將權柄從北方士族集團轉向江南集團轉移,其實也不算是萬金油。失去權柄的北方士族集團同樣會對晉朝滿腹怨氣。建康城一處酒肆中,一個年輕的男子正在一人獨飲,這名男子的酒喝得非常快,那高達四十多度的蒸餾白酒仙人醉,就像白開水一樣,一杯連着一杯,倒進肚子裏。如果是尋常人,恐怕四五杯就會醉了,可是這名年輕人喝了不下三斤白酒,反而眼睛裏射出一絲精光。清澈的眼眸,讓人知道他此時仍然清醒着。
男子這番豪飲,早已驚動酒肆的其他人。酒肆里的其他酒客,簡直就像望着外星人一樣看着他。可惜這個年輕的酒客仿佛恍然未覺。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晉朝原尚書令王述之子王坦之,太原王氏的後起之秀。
「文度,你這是怎麼了,是有心事呢,還是有煩惱啊」不知什麼時候王坦之身邊出現一個氣質不俗,飄逸俊郎的年輕人。
王坦之抬頭,發現居然是和他同享盛名的郗超郗嘉賓。郗超比他小六歲,但是因為一直跟在桓溫身邊,充當心腹謀士,僅僅二十多歲,就官居軍師參軍,雖然軍師參軍只是一個五品官員,因為桓溫對他傾意禮待,言聽計從,這也是一個一醉累月輕王候的人物。
王坦之嘆了口氣道:「嘉賓,汝若陪吾飲酒,咱們就一醒方休。若是充當說客,趕緊請走!」
在這個世界上,敢這麼說郗超的人,恐怕沒有幾個了。郗超笑了笑,並不以為然。以他的聰明才智,又怎麼想不到他的苦惱?王述也是琅邪核心人物之一,原本只是暫時免去尚書書之職,可是隨着顧悅之頂替了這個職位,王述身上只剩下一個光祿勛的虛爵了。整個琅邪王氏已經被朝廷邊緣化了。他這個天之驕子,如何能不氣憤?
從小王坦之就極為聰明,父親王述非常寵愛他,家族也重視他,同輩之中,只有郗超可以與你相提並論。要說太原王氏,雖然不上琅邪王氏,但是因為頭頂着王承東晉第一名士的光環,太原王氏那也是非常重要的家族。至少在王坦之少年時代,無人敢惹。在這種環境中成長起來的王坦之,不知不覺中有了一絲狂妄,甚至是目中無人。可是今天,他突然發現,自己的家族被朝廷疏遠了,成了一個無足輕重的邊緣角色。同時,他王坦之也成了一個籍籍無名的御史。這一切的變故,讓王坦之很受打擊。
郗超露出恍然之色,鄭重的道:「文度但求一醉,超奉陪到底。」
郗超也不說話,只是悶着頭喝酒。郗超足足喝掉十幾杯,王坦之終於招架不住了。王坦之醉眼朦朧,他並沒有發覺,這個酒肆之中的其他酒客在郗超到來之時,就悄悄離開了。與此同時,一些明顯就可以看出是軍伍出身的勁裝大漢將這個酒肆圍得是風雨不透。
「嘉賓,你今天到底是何事?恐怕不止是陪吾喝酒這麼簡單吧!」王坦之的舌頭有點發直,不過話還是可以說清楚的。
郗超笑道:「不為喝酒,難道來吃飯?」
說着郗超指了指這個簡陋的酒肆,除了仙人醉,這裏的菜餚,根本沒有能拿得出手的東西。
王坦之點點頭道:「不錯,不錯,來酒肆自然是為了喝酒。不過,吾喝酒,因為心裏苦,只想求醉。不知嘉賓,何為何事?」
「何以解憂,唯有杜康!」郗超道:「杜康雖美,然遠不及仙人醉矣。文度有愁,超亦有,文度想以酒解憂,超亦然!」
「好了,休說這些沒有用的話語!」王坦之抓着腦袋中僅剩的一絲清明,直接道:「無事不登三寶殿,不知嘉賓到底有何要事,若是真不願意說,那你就繼續藏着掖着吧,吾走了。你繼續裝深沉吧!」
說着,王坦之還真的起身,邁着醉步,踉蹌的向門口走去。
郗超突然笑了,然後輕輕的道:「你走吧,文度,不說我說你,你今天從這裏走了之後,肯定會後悔的,你後悔了,就不要再來找超!」
「後悔嗎?」王坦之笑着搖頭道:「我能有什麼好後悔的。無非是失去一個機會罷了。放眼滿朝諸臣,三品以上的官職,你我北人,還有幾人?時代不同了,不同了……」
「以文度的出身和才學,這都是人中龍鳳,放眼天下,那也是人中翹楚!」郗超道:「若是文度肯努力一下,出將入相,也不是沒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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