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葉兒當晚沒有回去,說是第二天上午要和古大安一起去測脈魂,和衛蕊兒兩人擠一個屋,一直聊了半宿才睡。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古大安回到自己房間,左右看看,還是和以前的擺設一模一樣,屋裏收拾的乾乾淨淨,看起來這三年應當是天天都有打掃。
古大安又到院子裏轉了一圈,前後熟悉了一下久違的家,這才回房間休息。
古家是一個九進的大院,以前古林豐與族人議事也都在這裏。
古大安只是簡單的看了看他和母親居住的院子,其他區域他並沒有過去,自從古大安和古林豐出事以後,那些院落大都封着不曾開過。
「你覺得我母親的病會好嗎?」古大安躺在床上睡不着,問莊小樓道。
「我覺得你該聽你母親的話,」莊小樓很平淡的語氣。
「什麼?」
「不管你母親的病怎樣,她想讓你離開,她認為你留在這裏有危險。」
「我就想知道,誰是我的危險。」古大安仍是倔強的說道:「你也覺得我有危險嗎?」
「以前的你,是的,」莊小樓頓了頓繼續說道:「但現在不同了,有我在,我也想試試有多危險。」
「明天測脈魂要服藥的,」古大安面色嚴肅的說道:「要測嗎?」
「測,為什麼不,不用想什麼如果,我也很想知道結果。」
「我有點兒擔心,如果……」
「不用想什麼如果,」莊小樓笑笑說道:「我在末世經過了無數次測試和試驗,早已經習慣了,只是你的身體能承受到怎樣,我也很期待,但應該不用擔心,我的自愈能力都跟你融合了,其他的大概也沒問題。」
一夜無事,第二天很古大安就醒了。
自從莊小樓附到了古大安的身體裏之後,似乎不用怎麼睡覺就能精神很好,這一路上趕過來時,有時只是稍微打個盹或是停下來歇一會兒就很快有了精神,而且後面幾天越來比剛逃出來的前兩天休息的時間要短。
古大安有切身體會,卻不知是何道理。
莊小樓當然知道些原因,他只是沒想到自己的意識與古大安的身體融合的越來越完美。
以前他基本都不用休息睡覺,因為分心技能可以讓身體處於一半的機能運動,另一半的機能休息,除非是特別耗神費力的事情才需要歇一下,否則都不用特意休息。
而且,莊小樓還經常處於意識在另一個空間做任務,同一時間身體卻在現實中做另一件事,也只有這樣做,才算是耗神費力,也只需要稍微調息一下也就恢復了。
這些情況莊小樓沒有告訴古大安,他覺得對古大安說了也不會有什麼幫助,自己知道就好。
古大安早上去給母親請安,母親不說話,坐在椅子上目不轉睛的看着門外,眼神中滿是期盼,卻看也不看古大安一眼,就像古大安根本不存在一樣。
衛蕊兒倒像個沒事人一樣,給夫人沏上茶,然后里里外外一通收拾,邊收拾邊跟夫人說着話,也不管夫人回不回應。
古大安坐在旁邊看着母親,直到聽見古葉兒唧唧喳喳的聲音在院子裏響起,這才起身退了出去。
衛蕊兒也送到門外說道:「如果這幾天練習的累,就不要回來,住到叔叔家也挺好,偶爾回來看看母親就行,家裏有我在,你不用擔心。」
古大安心中一動,輕聲說道:「是母親的意思嗎?」
衛蕊兒愣了一下,笑笑卻沒再說話,轉身迎向了跑過來的古葉兒。
古葉兒睡的晚,有點兒賴床,直到古林青派的人來接他們去長生房,她這才磨磨蹭蹭的起來。
有古葉兒在,一定滿院子都是她的存在感。
勇者大陸的五大家族都有管理各自族人的管理機構,各家略有不同,但都大同小異。
古氏家族裏有四大房來管理族人:
祭司房統管族中祭祀活動和族人的魔法訓練;
長生房負責族人戰士的療傷和丹藥製造;
刺間房是族裏對外的情報和刺客機構;
列武房負責族人和士兵的悟體訓練和陣法演練。
四大房分別位於內城的四個角,祭司房位於東南角,現在古大安一行要去的地方就是祭司房。
本來古林青已經安排好了,讓古大安先去長生房去查體質,再去祭司房測脈魂,剛才來接他們人說臨時改了行程,直接去祭司房。
因為昨夜東境的臨東鎮遭到魔族突襲,損傷慘重,長生房今天的主要任務是給受傷的族人療傷,所以查體質也到祭司房一併進行。
祭司房的房長以駱也是古林豐的老部下,古林青倒是沒有撤換任何房長,全部原位留任。
知道這幾個房長里肯定有人與父親的死有關係,但沒有任何人的職位有變化,這讓古大安有些不好判斷。
以駱看到古大安時沒有表現出過多的情緒,沒有興奮也沒有緊張,一如既往的冷漠寡言。
古大安小時候也是經常見到以駱的,白髮長須,身材削瘦,最大的特點是,從沒見他的表情有過什麼變化。
他和古葉兒小時候一直覺得以駱戴着一張假臉,始終面無表情的人在小孩子看來,跟戴着個面具無異,他很奇怪人怎麼可能會沒有表情,而且一直那樣。
但現在再看到以駱依舊沒有任何的情緒時,古大安覺得,無論如何,猛然面對失蹤了三年的自己,甚至傳言已經死掉的自己,以駱居然仍能毫無情緒的表露,這讓古大覺得以駱是有問題的。
因為以前這樣可以理解,但現在這種情況,有點兒不合情理。
「坐。」以駱指了指房間裏另一個小石屋裏的一張石凳,仍是面無表情,甚至都沒喊古大安的名字,記得以前以駱好歹也會稱呼自己大安公子。
石屋,很小,很熱,大概能容納七八個人,屋子只有一個通向外廳的門,沒有窗戶,中央有一張石凳,此外別無他物。
「渴了告訴我。」以駱仍然沒有看古大安一眼,轉身到外廳的石桌上忙活着擺弄些藥劑。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92s 3.9305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