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寧悠然而立!(即使在廁所前面,也是要保持形象的!)
薛府茅廁的側旁也種了花,所以有花圃。筆硯閣 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只見在花圃的那一邊,站着非常狼狽的楊旖蝶!
她此時象一個逃跑的新娘,雖然盛裝華服,但滿面倉惶地站在花叢後面,在她的前胸,腹部以及雙腿之間,濕了一大片,頭髮上好象也沾了一些,剛才炸開的「糞水」至少有一半都撲在了她身上!
臭啊!就算以楊旖蝶可以三天不洗澡的忍臭標準來說,這種臭味也是核極的!
那位腳碎水桶的仁兄非常慌張地看着楊旖蝶……公主好象很生氣!後果肯定很嚴重!接下來要怎麼辦?!那個看起來文文弱弱的書生好象相當能打呢!
這時,時間似乎靜止了……
倒地的那位仁兄還在翻滾,關寧全力擊出的一拳,正中他的鼻樑,擊碎的鼻骨倒刺進去,臥槽,那種酸爽!他現在痛得欲仙欲死,根本站不起來!
而腳踹水桶的仁兄被楊旖蝶的尖叫聲給嚇懵後,也愣在當場,正等着楊旖蝶的進一步指示。
「快揍他啊!!你是蠢驢嗎?!」楊旖蝶朝着「腳踹水桶的仁兄」吼道。她此時的聲音尖利得就象一隻被人踩到了尾巴的母貓。
她這次是動了真怒了!
那兩個廢物平時自稱有多能打……偷襲一個書生居然都能被人先放倒一個?!
至於這衣裙上的臭味……唉,別提了,就象死屍一般,自己平時雖然不喜歡洗澡,但也不可能忍受這種氣味的。
氣憤難平!算了,老子自己上吧……
她一捋袖子,正要跳過花圃,去跟關寧干架!(以她的身手,要跳過那個花圃是輕而易舉的事!)
這時,天空中忽地響起了一道驚雷。
「住手!」
——這是人的吼聲!
楊旖蝶身軀一震,停下了「跨欄動作」。
「踹桶兄」連忙回身望向「驚雷炸起」的地方,。
只見一個巨大陰影正朝着茅廁這邊籠罩過來,而陰影中散發出來的煞氣令人心神顫慄,「踹桶兄」立即肅手而立!
魚俱羅!
此時的關寧,看上去有些「可憐」。
因為他一直就站在茅廁旁邊,就那樣站着……安靜地觀望着,一副「很無辜」的樣子,乍看之下,有點象現代公廁的收費員,「每位五毛,每位五毛,紙巾一塊,紙巾一塊……」
魚俱羅「靈異」的面容在燈光下完全顯現出來,他徑直走向關寧,問道:「關公子,你沒事吧?」
關寧一揖道:「無事。」
魚俱羅隨即回身看着「踹桶兄」,「踹桶兄」在他森寒目光的逼視下,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魚俱羅指了指還在地上打滾的「打滾兄」,對「踹桶兄」道:「帶上他,退下!」他的命令簡潔明瞭,語氣中有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
「踹桶兄」連忙拖着「打滾兄」退了下去。
處理完兩個嘍囉之後,魚俱羅來到楊旖蝶面前,拱手一揖道:「公主殿下,晉王殿下讓我給你帶一句話。」
「什麼話?」楊旖蝶怒視着關寧,拂着身上臭水問道。
「晉王叫你不要胡鬧!」
「我胡鬧?!」楊旖蝶眉頭一挑,聲音倏地提高了八度。
魚俱羅肅然道:「公主殿下,今夜是薛大人壽辰,你是他的學生,卻在這薰臭之地做此偷襲的小人行徑!不是胡鬧是什麼?!」他是曾經鎮守邊陲的封疆大吏,與楊旖蝶說話時自然沒那麼客氣。
楊旖蝶:「……」她一時語塞,不過細想起來,魚俱羅說的好象一點都沒錯。
「哼!」楊旖蝶狠狠地看了看關寧,返身往花苑的方向走去。
「唉,」楊旖蝶走後,魚俱羅才輕輕嘆了一口氣。
「多謝魚將軍解圍。」關寧上前向魚俱羅拱手道。
「你是有什麼事得罪了她嗎?」魚俱羅皺眉問道。
關寧苦笑道:「都是誤會呢,在下已經解釋過了,可惜安平公主不聽在下之言。」
「你好自為之吧,晉王殿下也保不了你多久的。」魚俱羅瞥了關寧一眼,搖搖頭,亦往花苑方向走去。
「唉,上個廁所都被偷襲!這真是……簡直了……」
「一條魚跟幾幅畫而已,你用得着這樣嗎?」關寧望着楊旖蝶遠去的背影,長嘆道。
……
……
薛道衡的壽宴已經過去了兩天,但關於斗詞比賽的話題依然熱得發燙,關寧的神級表演,讓揚州城的文人們就象發掘到了一個新寶貝似的,說起話來,三句不離「關子澄如何如何」,「這首詩若是讓關子澄來作,又會如何如何」。
關於關寧的話題,如同春天的花香與細雨一樣,總是縈繞在各大詩社,各間學府與私塾的樑柱間,各種對於關寧的溢美之詞,讓那些當晚的「失敗者」聽得面上黯然,心中更是灰暗不堪。
關寧,關子澄的名氣,這一下算是徹底引爆了,某些崇拜者甚至已將其列為與薛道衡,虞世南同等級別的大文豪。
而關寧送給薛道衡的那幅《寒梅傲雪圖》,據說已被薛道衡掛在了書房的牆上,與一眾名家同列,雖然畫作並非關寧所畫,但卻是來自於他的推薦,為此,孫尚子的名聲亦迅速傳揚開來。
這一天,華堂詩社的學生們正在學堂中等着詩社的首席學士—張京華。
張京華雖在斗詞大賽中落敗,但敗得比較有格調,因為他是四名完成填詞之人中的其中一位,雖然評價遠遠不及關寧,但亦算雖敗尤榮了。
華堂詩社的學生們談論起自家老師之時,言語間也是帶着些許驕傲的。
一眾學生們的說話聲越來越響,說話的神態也是放肆得很。
張京華進到學堂大廳之時,耳邊一下子便充斥着對於關寧的溢美之詞。
他心中暗嘆一聲,來到案前,「啪」地一聲,將鎮紙重重地拍在桌面上。
滿堂皆驚。
張京華眼神如冰,看着一眾學生們。
見到師尊來了,這群猴子們立即安靜下來,乖乖地回到自己的案桌前。
張京華象沒事人似的開始講授經學,他是一個嚴謹而溫文的人,對於講學向來一絲不拘,接近一個時辰,課學教授完了,大家得以歇一口氣,這時,便有學生問他:「張師,請問在詩辭方面,您覺得您與關子澄相比如何?」
張京華抬頭望去,發問之人,是詩社中學問最為稀鬆平常,但又自詡天資最好的那個富家子弟,便坦然道:「若論詩辭,我遠不如他!」
如此坦然的態度,令一眾弟子們訝然。
張京華倒是覺得很平常,試問在揚州府,還有誰敢說自己在詩辭方面能勝過關寧的?!
這時,門外走進一名奴僕裝扮的人,他臉上有傷,眼眶烏青,這個人上前來便對張京華耳語了幾句。
張京華聽罷,立即堂下眾學生道:「我有要務要處理,接下來的詩文課由蔣濟文先生講授。」
說罷,便跟着那個僕人匆匆地出了學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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