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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辣小村姑正文第一百零八章陳家嫩豆-腐看着費力橇動瓦片的孫銀彪,孫郎不由好笑道:「副鏢頭,明明可以好好在屋裏看着總鏢頭,卻偏偏扯謊出去,再偷偷回來看着,豈不是脫-褲子放屁,多此一舉?」
孫銀彪眼睛登時瞪圓了,想一腳踹翻孫朗,又怕弄碎了瓦片驚擾了屋內二人,壓低的聲音,嗔怒道:「你小子給我閉嘴,若是嚇跑了大嫂,我讓你給我當大嫂......」
一個男子當大嫂,這還了得?孫朗忙閉了口。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副鏢頭平時說是說,笑是笑,與鏢師們打成一片,為人也挺仗義,做起事來卻是斬釘截鐵,尤其是他認定的事,九頭牛都拉不回來。
就如同今天,總鏢頭生死懸一線,在見到陳怡和柳絮兩個小丫頭時,副鏢頭一方面擔心總鏢頭的安危,另一方面卻是臨時起意,要將這兩個小丫頭中的一個,變成總鏢頭孫金彪的正房娘子,所以才將錯就錯,明明知道陳怡是女子,仍舊稱她為「陳家小哥」。
這樣做的原因,只有一個,就是因為孫金彪是孫銀彪的天,是他的神,所以,才不想他孤零零的一個人活着,或者,一個人上路。
孫金彪若生,便以報恩為名,將女子娶回家來做當家主母,一生衣食無憂,夫唱婦隨,綿延子嗣;
孫金彪若死,便以男女授受不親為名,強娶回家結成陰親,不會殉葬,卻會一生孤寂,守着活寡。
孫朗嘆了口氣道:「副鏢頭,我看你最初替總鏢頭相中的是那個潑辣的小姑娘吧?即然總鏢頭娘子有人選了,不如娶回來當副鏢頭娘子?」
孫銀彪終於忍受不了孫朗的碎嘴,抬手彈了孫朗一個腦瓜崩,嘴裏怒罵道:「猴崽子,誰你都敢調侃,仔細老子扒了你的皮......」
嘴裏罵着,孫銀彪的臉色卻是紅成了油鍋里的蝦,不再言語,透着房頂的瓦片,仔細的看着屋中的一男一女。
天色已經有些發亮,受傷的男子幽幽醒轉,睜開雙眼,入目的,是坐在桌子一側、手拄着腮打磕睡的少年。
看着少年耳洞上兩顆明顯的耳洞,男子臉色一紅,這個少年並非真少年,而是個女扮男裝的少女,自己走南闖北的走鏢,這種拙劣的手法怎能瞞過自己?
仔細看着少女,明眸皓齒,柳葉彎眉,長發如墨,纖細的手拄着香腮,十指如蔥,鼻翼兮動,氣吐幽蘭,很是賞心悅目。
男子動了動身子,不小心扯動了腹部的傷口,輕吟了一聲。
少女驀然驚醒,胳膊一松,腦袋下沉,額頭磕到了香案上,頓時紅了一塊兒,用手揉着額頭,眼睛則是呆萌的看着床榻上醒來的男子。
男子會以為少女會被自己的面容嚇到,甚至會轉身而去,未料到少女只是不好意思的紅了臉,便轉頭看了看外面的天色。
她不怕他臉上的疤痕,這樣的認知,讓男人的心裏竟滲出一種久違的溫暖來,對少女便越發沉得親近,似是久別重逢的親人。
少女終於醒過神來,自己等着孫銀彪回來接替她,這一等竟等了一宿,沒有怨責,只是擔心孫銀彪到了衙門為何沒有回來,會不會出了什麼事情。
迴轉頭,見男子呆呆愣愣的看着自己,陳怡臉色一紅,手忙腳亂的將帕子蘸了水道:「你醒了?渴了吧,我這就用帕子浸浸你的嘴唇,只是不能喝進去,要等、等排......以後才能喝水吃粥......」
孫金彪緩過神來,怔然的問道:「我好渴好餓,不能現在吃現在喝嗎?要排什麼?」
陳怡臉色更紅了,訥訥的說不出話來,焦急的看向門外,因為是剛剛亮天,不僅不見孫銀彪和孫朗的身影,連何郎中和胡連的身影也沒有。
孫金彪不依不饒的問着,似陳怡若答不出個滿意答案來,他便不罷休的問着,問到第三句時竟開始咳嗽起來。
陳怡臉色一慌,嗔責道:「你別說話,我、我告訴你,絮兒說只能排氣以後才能喝粥,還說,如果能動了要勤下地走走,說是怕粘連.....」
孫金彪一臉懵的聽着小丫頭碎碎念,問道:「你是誰?排氣是什麼?粘連是什麼?」
陳怡臉色更紅了,從未想過自己能和排氣、粘連並駕齊驅,被人給着呢出來。
少女羞紅着臉,小腦袋幾乎挨到了床榻,聲如蚊鳴道:「我,我姓陳。粘連就是腸子長到一塊兒,以後動一動就會疼;排氣,就是、就是、就是......肚子裏有氣難受忍不住就......」
在陳怡解釋了一大堆不知所云的話後,孫金彪才豁然明白,小丫頭原來說的是「放屁」,明明是兩個字,卻說得七擰八歪,一繞繞到南天門。
被陳怡如此一說,孫金彪突然想起自己為什麼醒的這樣早了,只是乍一見床邊有個姑娘,給嚇了回去,如今一提,便又想了起來。
男人臉色一紅,不好意思問道:「我家二弟呢?」
陳怡看了看門外,一臉擔心道:「你二弟昨夜說走鏢丟了,衙門去問案子,到現在還沒有回來。」
孫金彪臉上現出一股奇怪的表情來。
陳怡以為男人擔心丟鏢的事兒,安慰道:「別擔心,車到山前必有路,丟的鏢會找到的。」
男子自然不會擔心丟鏢之事,若不是為了保護那鏢,自己也不會受如此重的傷,鏢,自然沒丟。
弟弟如此說,男子用腳趾頭都能想出來,他定是想將這個女扮男裝的美嬌娘、未來的准大嫂送到自己眼前,單獨相處,成就好事。
如此想來,這個重傷,受得真值;這個弟弟,是真的親人。
這機會,真是難得,浪費了,簡直是暴殄天物。
男子狀似焦急的望向門外,半天,門外仍舊針落可聞,不見一個人影,男子只好紅着臉道:「陳家小哥,能不能幫我把夜壺拿上來?」
陳怡的臉色登時就紅了,孫銀彪昨天說過的話,聲尤在耳,明明說好只管換藥,不管吃喝拉撒,尤其是如廁之事,到了現在,不僅要照顧一宿,還要管飲水,還要管如廁.......
陳怡有種上當的感覺,但男子一臉難捱的模樣看着自己,自己總不能讓六尺高的漢子尿在榻上吧?
雖然扭捏難堪,陳怡仍舊硬着頭皮,將床下的夜壺拿起,遞給了男子。
「陳家小哥,我的腰帶打了死結,解不開......」男子急切道。
少女顫抖着聲音回道:「你,你別心急,慢慢解開試試......」
男子不由莞爾,上茅房之事,是能慢的事兒嗎?
「我,我快忍不住了,你,你快幫幫我......」男子哀求道,眼裏卻是狡黠的目光。
少女慌的背轉着身,伸手去摸索那腰帶,半天也沒摸到。
男子似乎等不急了,伸手抓住少女的小手,直接按在了腰帶之上。
一股電流瞬間划過了心間,二人俱都怔住。
男子的手粗礪如石,女子的手柔弱無骨;
男子的手大如蒲扇,女子的手小如蔥節;
男子的手黝黑如碳,女子的手白晰勝雪。
男子忍不住摸索起少女的手來,粗重的繭子划過絲綢般的美肌,令人心馳蕩漾。
女子的小手開始顫抖起來,讓男子越發的迷醉,呼吸漸漸沉重,順着小手的手背竟攀援而上,嚇得少女逃如脫兔,急急的逃離了房間。
孫金彪登時清醒,暗罵自己色迷心竅,二十幾年都不近女色了,此時怎麼就像是色-鬼上身了一樣,嚇跑了嬌娘可如何是好?
男子掙扎着要起床,門吱嘎一開,孫銀彪和孫朗調侃的面容出現在了門口。
孫銀彪一臉痞色道:「我的腰帶打了死結,你幫我可好?」
孫朗配合的答道:「你別心急,慢慢來......」
孫銀彪學着孫金彪一臉急切道:「快,快,我快忍不住了,你幫幫我,幫幫我......」
一樣的話,被二人重新學說一遍,竟讓人有種誤進青-樓里,聽見妓子與恩客的調-情錯覺。
孫金彪的臉色由紅轉成了黑色,將床邊的一隻帕子憤怒的扔向孫銀彪。
後知後覺那帕子是陳家小嬌娘的,忙凜着眼色道:「還給我......」
孫銀彪一臉邪笑的將帕子疊得板正,放在床邊道:「好好好,還給你,不僅帕子還給你,連娘子也還給你。你即然醒過來了,以後就好好對待大嫂,你肚子上的傷,可是她給縫的,算是你的救命恩人之一,待她不好,我可不依......」
孫金彪怔了怔神,輕輕撫了撫傷口,他十分想問,即使有醒過來了,便有了沒醒過來,如果他就此沒醒過來,弟弟會如何處置這個「救命恩人」?
話到嘴邊,孫金彪沒敢問出口,隨即就釋然,哪裏來的「如果」,自己不是醒過來了嗎?以後,這個女子,自然會得到自己全身心的愛護,以及整個四海鏢局的尊敬。
孫金彪釋然的笑了,向孫銀彪招了招手道:「過來,伺候我如廁......」
孫銀彪尷尬的笑道:「大哥,我看你生龍活虎的,咱不如去茅房?」
孫金彪威脅似的掃了一眼弟弟,孫銀彪頓時慫了,提起了夜壺,遞到孫金彪大腿側。
孫金彪不陰不陽道:「我的腰帶打了死結了......」
「啊」孫金彪一臉錯愕,看來,剛剛大哥內心真的如此澎湃,本來不是死結,被大手加小手這麼一番糾纏,竟然變成了死結,如果不是變成了死結,事態會不會更加的嚴重......
想起「陳家小哥」落荒而逃、驚若脫兔的模樣,想來唯一可產生的嚴重後果是,自己的親大哥,會獨自一人,忍出內傷來......
孫銀彪拿出一把匕首,直接將大哥的腰帶給割破了,一臉調侃道:「都說心急吃不着熱豆腐,要我說,不心急,豆腐也許就進了別人的嘴了。」
兄弟二人心領神會,決定,立即請了媒婆上門,將陳怡這塊熱豆腐、嫩豆腐迅速收入孫家囊中,免得被別人給惦記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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