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喝茶論道,天色漸晚,就留在了渡邊吉的家裏,次日一早,渡邊吉早早將眾人喚起來,說是有客人要來。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陳百經等人梳洗完畢,院子外果然來了一幫人,都穿着狩衣。
渡邊吉將人們引到院子裏,相互介紹一遍,原來他連夜聯繫了自己的至交好友,請陰陽師一脈的各路高手來到東京,他這些年隱隱有當代陰陽師第一人的勢頭,說話又懇切急迫,其他陰陽師當然要來。
來者一共五人,四男一女,男的都不必說,全是五十歲左右,其中一個頭髮花白,從進門開始就一直咳嗽,癆病鬼的模樣,那個**陽師,三十多歲,長得倒是俊俏,身穿白色繡花的狩衣,英氣勃勃,不輸男兒。
渡邊真紀見了那**陽師,叫了聲「媽媽」,撲到了她懷裏。那**陽師見了她,嚴肅的臉上也露出些慈愛的神色。
「山崎君、藤田君、小島君、松本君,各位安好……千葉,我還以為你不會來呢。」渡邊吉衝着眾人打招呼。
那**陽師叫做千葉結衣,她聽見渡邊吉的話,冷冷道:「這裏也是我的家,我不能來嗎?」說着,又對渡邊真紀說道:「真紀子,最近學習還好嗎,有沒有交新朋友?」
渡邊真紀笑道:「新朋友倒是沒有多少,不過我和大雄他們最近參加了學校組織的花牌比賽,我拿了第二名呢!」
千葉結衣柳眉微皺,說道:「既然是比賽,當然要拿第一才行,你拿了第二,幹嘛這麼高興?!」
渡邊真紀被她一訓,神色有些落寞,她父親忍不住說:「第一第二又有什麼關係,你們好久沒見了,她很是想你的……」
千葉結衣冷冷道:「千葉家的女兒,從來都是第一,你教她第二也很好,難道是想要她以後都屈居人下嗎?」
眼看着兩口子見面就要吵起來,空相禪師哈哈一笑,說各位還是進屋去談吧,咱們這裏不僅僅我們是客,還有從遙遠中國來的道門翹楚呢。
渡邊吉只好強顏歡笑,請眾人進屋。
進了茶室,千葉結衣立刻換了個人似的,為眾人煮茶,渡邊吉則一一為眾人做了介紹。
五人都是當今陰陽師一脈的泰山北斗,實力高超,分別叫做山崎何彥、藤田二郎、小島雄、松本志,千葉結衣則是她的妻子。
四名陰陽師早就被渡邊吉電話里說的消息勾得心痒痒的,其中那個病懨懨叫做藤田二郎的開口說道:「陳君是中國人……我年輕時也曾到中國遊學,想要一睹華夏道術的風采,看是否如傳說中所言那般博大精深。可惜,那時中國人對於霓虹國頗有偏見,我到了沒多久,就與龍虎山的一名道士爭執起來。時年我對陰陽至理的領悟不夠,敗於他手,一直引以為憾。不知陳君是中國的哪門哪派,又會些什麼道術?」
陌生人相見,上來就提前塵往事,還說到涉及兩國的爭鬥,這話頗有些火藥味在裏面,渡邊吉朝着他使眼色,可藤田二郎只當沒看見。
渡邊吉知道這位藤田二郎的性子,頗有些右翼鷹派的感覺。他早就在電話里隱晦提醒過藤田二郎,使他不要將民族色彩加諸在這次談話里,現在看來,是沒有作用了。
陳百經收斂笑容,問道:「你同龍虎山的道長是為什麼爭執呢?」
他連敬語也不用,令氣氛更加冰冷起來。
藤田二郎冷笑着說:「是為當年我國與你國爭戰一事。那時我慕名前往江西龍虎山,拜訪中原高人,還沒上山,就先在山下遇見了那位道士,他問我到龍虎山做什麼,我如實相告,我漢語不好,被他聽出來,就問我是不是霓虹國人,我說是,他就冷笑着問我:『你們霓虹國的人,來龍虎山學道,是要學了道術好對付我們嗎?』」
「我知道他是記恨當年兩國爭戰一事,心想身為修道之人,他未免太過小氣,那件事已經過去了幾十年,為什麼還捏着不放呢?但我既然是來求道的,當然不能輕易得罪人,就說:『只是慕名而來,別無他意。』那位道士又說:『既然如此,那好,我問你,你們霓虹國的士兵,曾經做下了諸多罪惡,南京大屠殺,殺害了無辜平民和軍人三十萬人,又搞什麼毒氣戰,這些罪行,為什麼你們卻不承認?』」
「我說:『戰爭之中,難免有死傷,所謂的南京大屠殺,我沒有經歷過,也不知是真是假,就算是真的,貴國死了人,我國也多有犧牲,然而貴國最後勝了,我國卻敗了,為什麼勝利者反而總是要記恨着失敗者呢?』」
「那人聽了我的話,立刻大怒,就要和我動手,我惱他對霓虹國人有偏見,就和他打起來……說來慚愧,我那時自負是陰陽師中的年輕高手,並沒有將他放在眼裏,沒想到交手不過幾招,就被他破了幻術,連帶着我的式神也被毀滅。」
陳百經等他說完,問道:「你說南京大屠殺不知真假?」
藤田二郎咳嗽兩聲,沒有回答,而是反問道:「陳君也要為過去的事情辯一辯嗎?」
陳百經心裏有氣,搖頭道:「這件事是事實,沒有什麼可以辯論的地方。你說我們總是執着於過去的傷痛,那是因為貴國的許多人都在竭力掩飾曾經的罪行。國與國之間的是非,並不是普通人能夠計較的,但每個中國人心裏,之所以耿耿於懷,只是因為想要得到一個認錯的態度罷了。」
藤田二郎說道:「犯下罪行之人,已經伏法,接受了應有的懲罰。你們要人認錯,當然要找犯錯的人,何必總是揪着無關的人呢?難道當年我參與了戰爭?」
渡邊吉見氣氛緊張起來,忙說:「今次我請諸位到來,是想要和大家說說陳君的大發現,陳君,還是請你先放下上一輩的恩怨,說說魔劫一事吧。」
陳百經衝着他微笑:「渡邊大師的好意,我心領了,但若是說我放不下上一輩的恩怨,這卻是沒有的是,否則以我現在的能力,為什麼不帶着人來將霓虹國攪得天翻地覆呢?這件事是這位藤田二郎先提起的,我如果避而不談,只怕從今以後,這位藤田二郎還真的就以為中國人不敢在面對這個問題了。」
渡邊吉神色尷尬,知道陳百經並不是個胡攪蠻纏的人,心裏頗有些惱恨藤田二郎一來就揭開他的民族傷疤,便不再說話。
陳百經繼續說:「上一輩的恩怨,本就該了結的,可總是有人想要將曾經的行為抹去,貴國的教科書事件,想必你也是知道的,還有你說的兩國爭戰——那並非是兩國爭戰,而是來自貴國的侵略,這一點,就算是貴國天皇也是承認了的,現在你們能說是兩國爭戰,那麼再隔數年,是不是就能說成是我國去侵略了你們呢?」
(以下說明,本該寫在「作者說」裏面,可我怕看盜版的朋友看不見,就寫在這裏……在小說中談論兩國矛盾,是很敏感且容易犯忌的事,但情節既然已經提到了霓虹國,我不能不說,因為現在的霓虹國年輕人,談論歷史,多是一副「你們還想要我們怎麼樣」「誰知道那是不是你們編造的」態度,而我國很多年輕一代似乎並沒有將當年的國恥放在心上,哈日崇日的人大有人在。
我雖然是無名小卒,也想借着這個機會和大家談一談。我不提倡大家盲目仇日,只鼓勵各位,勿忘國恥,奮發向上,為建設更美好更強大的祖國,為實現理想的生活而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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