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
整個機艙,數十個已經入座的乘客,七八個已經開始上班的空姐,再加上這聚集而來的一眾黑衣人,全都愣在了那裏。筆神閣 bishenge.com
這裏是華夏,不是你們的北歐。
給我滾!
許飛這句話,每一個字都在大家的腦海里迴旋。
亞當斯家族,那可不是普普通通的世家大族。那可是放眼北歐數國,甚至於放眼整個歐洲,都是名垂數百年,把控數國經濟大權的超級大財團。
這樣的一個超級財團,本就已經恐怖至極。世人甚至還傳言,之所以亞當斯家族能夠如此恐怖的原因,也是因為背後有北歐神聖教廷撐腰。
得罪了亞當斯家族,毫無疑問,那就是得罪了北歐神聖教廷。
想到這裏,大家都是不禁顫抖了一下。
幾個華夏的空姐,更是糾結了半晌,最終還是打消了前來勸解的念頭。亞當斯家族太不好惹了,能躲多遠還是躲多遠吧。
只是大家看向許飛的目光,卻帶上了一些憐憫,甚至是悲哀。
看許飛穿着打扮,應該是前往北歐讀書的大學生。能去北歐出國留學,應該也有不俗的背景。可惜了,溫室中的花朵,不知天高地厚。招惹了亞當斯家族,那就是招惹了整個北歐,甚至於整個歐洲。
便是你手眼通天,恐怕這一輩子也沒有什麼出頭之日了。
「這裏的確是華夏,可,那又如何?華夏的三大仙宗,被許飛滅了兩個。雲天宮,現在也沒有任何能力敢出山。燕京八大家族,也落敗的落敗,逃亡的逃亡,古武界九大宗門,也一個不如一個。」
「你以為,現在我們亞當斯家族還會害怕華夏嗎?這裏,不是我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嗎?呵呵。」
白人冷笑一聲,從懷中掏出了一把漆黑的手槍,指向了許飛的眉心。
「現在從我胯下鑽過去,並且沖我磕三個響頭,我可以饒你一命,讓你體面的離開這個世界。如果不行,那麼……」
白人冷笑了幾聲,身旁幾個同伴也都是哈哈大笑了起來。
機艙里,來自華夏的那些乘客,以及幾個空姐,都是轉過身去,不敢再看許飛這邊一眼。在他們心中,許飛必死無疑了。
不知天高地厚,得罪手眼通天,名垂數百年的北歐超級大財團。
你不死,誰死?
就連坐在許飛的位置,靠着窗戶,低着頭的金髮女郎才,此刻也坐不住了。
她抬起頭來,絕美的容顏上,滿是焦急與恐懼。
抿着嘴的她,直接抓住了許飛的衣角:「小兄弟,你千萬別衝動。他們要的是我,和你沒有關係。多謝你這次幫我,這份恩情,安琪拉只能下輩子再報答了。你們要的是我,和他沒有任何關係,你們帶走我吧!放了他。」
安琪拉當即站起身來,一臉決絕的看向了這一群黑衣人。
然而,為首的白人卻是搖了搖頭:「你,我們當然要帶走。不過,帶走你之前,我們要先把他解決了。」
「你們……我都已經甘願被你們帶回去了,你們為什麼還要這樣?而且,這裏是華夏,可不是我們的北歐。你們要在這裏殺人,華夏不會放過你們的。」
安琪拉叉着腰,美麗到讓任何男人都會窒息的臉龐上,此刻全是憤怒。
然而,沒有任何用。
白人還是當着大家的面,將漆黑手槍上的保險打開了:「小伙子,最後一次機會,從我們胯下過去,還是直接死在這裏。我給你選擇的機會。」
「對不起,是我連累了你。」
安琪拉哭着看向了許飛。
她絕望了,沒想到因為自己的一句求助,竟然會讓一個素昧平生的人死在這裏。
然而,下一瞬,這個她眼中素昧平生,看起來骨瘦如柴,一陣風就能吹倒的青年,竟是淡然的將手中雜誌,放在一旁。
「既然你給我兩個選擇,那我也給你兩個選擇。」許飛坐直了身子,當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他臉上後,他才接着說道:「要麼跪,要麼死。」
簡單的六個字,猶如是一個巴掌,火辣辣的打在了這一眾黑衣人的臉上。
猖狂!
太猖狂了。
一個手無縛雞之力,骨瘦如柴,除了模樣氣質有些超凡的青年人,竟然敢在他們這些,從死人堆里爬出來的特種兵王面前,說出這麼一句猖狂至極的話。
簡直是不把生命當回事。
「fuck!」
白人怒罵,接着手中漆黑色的手槍,也在頃刻間扣動了扳機。
清脆的槍聲,在這空曠的機艙里傳來。
令得在場所有人都是一愣。
安琪拉更是眼淚猛地飆出來,身子竟鬼使神差,想要攔在許飛面前,替許飛擋下這顆子彈。然而,她的身子剛動彈一下,就被一股柔和的力量,按回到座位上。
緊接着,那顆奪命無情的子彈,也是結結實實的打在了許飛的眉心。
「完了。」
安琪拉雙手顫抖,捂住了雙眼。
乘客、空姐的心也都猛地一揪。
可下一瞬,安琪拉就詫異的將雙手放了下來。因為距離許飛這麼近的她,身上竟然沒有噴濺上一滴血。
不對啊!
子彈距離這麼近,打中人,自己身上絕對有血。
接下來,當安琪拉的目光落在許飛身上的時候,安琪拉一雙湛藍色的眼瞳,都差點從眼眶裏掉下來。那顆子彈,竟然被許飛的食指和中指夾在了中間。
這還不是更恐怖的,更恐怖的是,許飛臉上甚至沒有一絲驚嚇的表情,依舊淡定從容,仿佛這一切早就在他的意料之中。
「看來,你選擇了後者。」
嘭!
許飛的話音剛剛落下,那顆子彈就從他的雙指之間,射了回去。
而這一次,子彈的威力和速度,竟是超出了從手槍槍膛射出來的程度十數倍。
啪!
白人的腦袋,當即被子彈打穿,強大的火藥爆炸威力,更是在頃刻間,就將他的腦袋當空炸裂,腦漿四射,濺濕了周遭座位。
無頭死屍,重重的跌倒在地上。
盪起了地上極少的灰塵。
「他選擇完了,你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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