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愷撒 第一百七十五章 大學城

    衛城疫苗盛典的第二天，愷撒被雅典人授予了公民之冠。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得到公民之冠對於天狼來說，並不意外。畢竟愷撒消滅了瘟疫，拯救了整個雅典。這個公民之冠，得的理所應當。

    只是當雅典人同時授予愷撒榮譽雅典公民的身份時，天狼倒是詫異了一下。

    畢竟在雅典，授予一個外國人雅典公民身份，還是頭一次。在雅典要成為公民的條件很苛刻，首先你必須父母雙方都是雅典人。其次，你必須是成年男子，而且履行足夠的投票義務和參加軍事活動。女人，奴隸，未滿十八歲的孩童都無投票權。就算是朱利安這樣的身份，回到雅典後，也要參加各種投票，參加軍事演習。

    更令天狼驚訝的在後面，疫苗盛典之後的第三天，「雅典公民」愷撒，當選雅典的城市軍事執政官。

    雅典是全民兵制，18-20歲的年輕人都是義務兵，必須進行軍事訓練，而戰爭發生時，所有60歲以下的公民都需要徵召入伍。而少年愷撒此刻的年紀距離18歲還有至少兩年。

    不過考慮到羅馬元老院已經為愷撒破例，而愷撒現在已經是羅馬的海軍統帥的前提下，擔任雅典的軍事執政官似乎也是情理之中了。

    只可惜，這時候的雅典，昔日強大的海軍已經不復存在。

    天狼在上任的第一天就去視察了雅典海軍，除了兩艘外交禮儀船看上去還過得去外，雅典的海軍從數量上看，真是少的可憐。

    不過，會好起來的。

    視察完畢，天狼第一時間將卡隆斯和納墨爾指派進了雅典海軍。納墨爾和卡隆斯都是希臘人，又都是經驗豐富的資深船長。由他們統領訓練雅典海軍再合適不過了。

    接着天狼在雅典也推行了士兵職業化。

    所有雅典海軍在原有的每天一德拉克馬（drachma）的軍餉的基礎上再加一倍。上漲的軍餉由愷撒私人負擔。德拉克馬是希臘銀幣，在含銀量上和羅馬的銀幣第納爾有微小的差別，不過在現階段可以忽略不計。這樣一來，雅典海軍的軍餉和羅馬海軍就一致了。

    雅典海軍從此立刻開始擴招並加緊訓練，最新型的船隻也源源不斷地從西西里的造船基地送來。

    雅典海軍的指揮帳，

    「那我呢？」在碼頭上體驗生活大半個月的佐伊不忿地道，「連卡隆斯那個笨蛋都能當艦隊司令，我卻連一艘船都沒有。」

    「我叫你畫的軍事地圖，你都畫好了？」天狼審視着面前的一張雅典城市地圖，一邊淡淡地問道。

    「好了，早就好了。」佐伊興沖沖地將一卷羊皮紙拿了出來，獻寶似的捧到天狼面前。

    天狼打開看了看，用手指了幾處：「這裏比例不對，這裏怎麼沒有標出潮汐的水位？還有這裏，這裏的幾處地勢都是適合加裝防禦武器的位置，雖然現在沒有部署，但是在戰時，雅典一定會在那裏部署投石器，而你的地圖全都沒有標明。這樣的軍事地圖有什麼用？拿回去重畫！」

    「啊？」

    「啊什麼啊，我讓你脫離艦隊訓練，到這裏來，就是因為雅典外港情況十分特殊，從港口設計上不但易守難攻，而且地勢複雜。如果你能將雅典外港的軍事地圖畫得讓我滿意，那麼今後無論去哪裏，至少畫地圖這一方面，我可以徹底放心了。」

    「哦......」佐伊悶悶不樂地轉身。

    「等等。」

    佐伊回頭，看到愷撒拿出一個拳頭大小的黑色陶罐。

    「這是西比爾發明的秘藥，服用後可以調養女人的身體，你要不要？」

    「那個女巫？」佐伊皺皺鼻子，「該不會又是蟲子做的吧？」

    天狼皺眉：「哪那麼多廢話，不要算了。」說着天狼就作勢要將那秘藥丟進垃圾桶里。

    「欸，要要要，」佐伊連忙撲了過來，從天狼的手裏搶下，又笑道，「不過西比爾來看你，怎麼會帶女人用的秘藥？是不是你特意吩咐她做的？」

    天狼哼了一聲：「還不快去做正事。」

    佐伊咧開嘴無聲地笑，突然在天狼的臉頰上啃了一下，才心滿意足地走了。

    一旁的烈熊目送佐伊的身影離開營房，這才壓着聲音笑道：「咦，那不是西比爾特意為你調製的調養用的秘藥嗎？什麼時候成了調養女人身體的秘藥了？」

    天狼一邊檢視着面前的雅典城市地圖，一邊淡聲道：「反正都是調養，男人女人有什麼區別？我有說錯什麼嗎？」

    烈熊明明覺得哪裏不對，卻一時無法反駁，張了張嘴，也只能搖頭感嘆：什麼是高明？這就是高明啊。

    在部署好雅典的海軍後，天狼接見了蘇拉攻克雅典之前的幾位雅典將軍。

    五位戰役中倖存下來的將軍，此刻在天狼的面前，站成一排。他們大多穿着深色的長袍，長袍之外顯露的肌肉讓天狼眼熱不已。希臘的傳統，打仗時將軍通常傾向於第一線作戰，這一點和羅馬軍團的將軍不同。因此此刻天狼面前的這些將軍，不但擁有統兵的經驗，而且還是真正的勇士。

    也正因為如此，在面對天狼審視的目光時，他們表現出了應有的尊敬，然而也少不了不忿的傲然。

    天狼背着手，將他們一一仔細打量。

    「我記得你，」他停在一位鬍鬚修剪得體的男子面前道，「你是哈克利，你的妻子是位令人敬佩的女士，在之前的雅典瘟疫中，她帶領着奴隸幫了不少的忙。」

    哈克利吃驚地微微躬身：「能得到執政官的稱讚，我的妻子一定會感到很開心的。」

    天狼微微點頭，又走向了下一位雅典將軍，這位將軍身材高大，站在那裏比天狼高出至少一頭。在察覺到天狼的審視目光後，他淡淡地微微低頭：「執政官閣下。」有禮卻態度冷淡。

    「你是菲爾內斯，聽說你投擲標槍投得很好，曾經一槍穿透兩匹戰馬的脖子。」

    菲爾內斯冷淡的神情起了變化，他驚奇地打量着天狼：「那是很多年前的事了，執政官閣下從哪聽到的？」

    天狼微微笑了笑：「我自然有我的渠道。」

    於是就這樣，天狼一一叫出了這些將軍的名字，並且能說出他們的事跡。這讓這些將軍驚訝極了，同時也讓他們對這位新上任的軍事執政官大有好感。

    接着天狼就宣佈了將重裝步兵職業化的打算。

    「這需要大會投票表決。」哈克利遲疑地道。

    「這不是問題，」天狼淡笑道，「我只問你們，如果我的重裝步兵軍團組建起來，你們可願意重新擔任雅典的將軍？當然，和以前的將軍不同，你們必須聽從我的命令。」

    五位將軍互相對視了一眼，其中一人發問道：「請問執政官，羅馬軍團所向無敵，為何還需要我們的重裝步兵軍團呢？」

    「不同的戰場需要不同的陣型，不同的部隊對付不同的敵人。羅馬人當初雖然征服了希臘，但靠的絕不僅僅是武力。而且我認為希臘重裝步兵還有很大的潛力可以挖掘，我現在只問你們，你們可願意為雅典重現輝煌，出一份力？」

    五位將軍齊齊在天狼面前跪倒：「願為雅典捨生忘死，願聽將軍號令。」

    在搞定了雅典的軍事部署後，天狼立刻着手他在腦子裏想了好久的一個計劃，將雅典建成一座大學城。

    雅典在歷史上，一直就是知識和智慧聚集的城市。曾經湧現了無數令後人銘記的先哲和科學家。然而在被羅馬征服後，雅典就此一蹶不振，在愷撒這個時代，也鮮有什麼能史冊留名的人物出現。然而儘管如此，雅典在今後的千年之內，仍然是盛名在外的教育之都。

    現在天狼打算讓這件事提前實現。

    此刻，他指着面前的一張城市地圖，那張地圖上，已經用黑色的墨筆，標出了數處。

    「這裏，這裏，這裏，將神廟擴建，改為大學學院。這裏改為公共圖館。這裏和這裏還有這片區域，將之建成小學，中學，高中......」

    黑虎和朱利安站在地圖前仔細聆聽着天狼的話。不時插嘴道：「小學是不是有點太多了？雅典其實沒那麼多小孩子，兩個小學就夠了。」

    「不夠，還有女孩子。」天狼看了一眼吃驚的黑虎和朱利安，笑道，「怎麼，女孩子就不能上學嗎？一個聰明的有學識的母親，難道不比一個目不識丁的母親，更能教導出出色的後代？」

    「話是這麼說，可是以前從沒有......」

    「沒有可是，女孩必須也接受教育。在這一點上，我看斯巴達人倒是比你們雅典人做得更好，至少他們的女孩也要接受戰士教育。不過可以先從男女分校開始，等到了初中畢業，讓那些喜歡學習的女孩繼續進入高中學習，將來進入大學深造。剩下的女孩可以自由選擇，不必再強求學習了。」

    天狼不是一個獨斷的人，不過有些決定，卻不容置疑。這從他說話的語氣就可以分辨出來。黑虎知道愷撒已經做出了決定，便不再多說，只是用心記下了愷撒的話。

    「學院建起來容易，那麼老師呢？教什麼？」朱利安問道，「說實話，那些雄辯術什麼的，我覺得會的人多了，不是什麼好事。」

    天狼笑了一聲：「怎麼，西塞羅用雄辯術救了你的命，你卻還是對雄辯術有偏見。」

    朱利安尷尬地清了清嗓子。

    「就像是一把刀子，在好人的手中，就是極好的工具，在壞人的手中，就是行兇的兇器。雄辯術本身並沒有錯，如何使用雄辯術，使用其達到何種目的，才是關鍵所在。」

    黑虎和朱利安都點了點頭。

    「不過我要建立的學院，並不是這些研究哲學，或者雄辯術的學院。我建立的學院，是科學院，工程院，還有軍事學院。教習的是歷史，數學，幾何，科學。我希望兄弟會能派遣資深的工匠，來學院講課，同時召集人才進行科學研究。我還要求今後所有的軍團軍官都要進入軍事學院進行深造。」

    「啊？」站在一旁的烈熊吃驚地道，「我們也要上學？」

    「嗯，」天狼淡淡地應着，將那副城市地圖卷了起來，「不過不是現在。」

    烈熊鬆了一口氣：「這就好，前一陣子，學那些雄辯術我的腦子已經就感到不夠用了，要是再學些什麼其他東西，我怕我的腦殼都要爆掉了。對了，愷撒，我們都要學什麼啊？」

    天狼將地圖交給黑虎，由他去安排，自己淡聲道：「也沒什麼，就是些數學啊，密碼啊，幾何啊，機械啊，地理歷史語言文化軍事素養......嗯，暫時就這些吧。」

    烈熊胃疼似的口申吟一聲：「愷撒，我能申請降職做普通士兵嗎？」

    「可以啊，去領兩百鞭，然後滾回去做普通士兵吧。」

    烈熊像是被人打了一拳似的齜牙咧嘴了一下：「那，那我還是接着做百夫長吧。」

    黑虎和朱利安低低地笑了一聲，走了出去。

    兄弟會的動作很快，三天後，第一批學院的老師已經站到愷撒的面前。

    他們有的是本就生活在雅典的數學家，科學家，工程師，歷史學家，有的則是從遠處趕來的知名的學者。而且據黑虎說，還有更多的出色的工程師和匠人，正在趕來雅典。

    「知道科學和哲學的區別嗎？」天狼站在這第一批學院老師的面前，問道。

    眾人無人能回答。

    「哲學問什麼是正義，科學製造正義。」天狼簡潔地回答，「我知道你們中的有些人可能是蘇格拉底的信徒，或者是柏拉圖的崇拜者。我不反對哲學，我同樣對哲學家提出的問題感到着迷。我甚至擴建了神廟，供那些哲學家招收更多的學員，研究哲學。但這並不是我建立科學院的目的。

    我希望你們能牢記我的話，科學院研究的是實用技術，至於神靈是否存在這種問題，留給神廟裏的哲學家去思考。」

    在場的眾人紛紛點頭表示同意。

    天狼微微一笑：「現在告訴我，你們認為這個世界上，最偉大的發明是什麼？」

    眾人眾說紛紜，有的說是蠍弩，有的說是海船，還有思路開闊的說是文字或者數字，當有人提出是輪子時，得到了大多數人的認同。

    天狼微笑：「不錯，你們說的都是很偉大的發明，但我認為其中最牛掰的是這個。」

    天狼拿出了一個齒輪的木頭模型。

    齒輪在愷撒時代已經被發明出來，只不過還沒有被廣泛應用。

    「現在，你們可以用你們聰明的腦袋好好想一想，我們可以用齒輪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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