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行空的確猜的沒錯,上官雪等人離開他們不久之後便被魔教教徒所截堵。筆硯閣 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魔教教徒並沒有給她們太多說話的權利,幾乎是一出現,馬與馬夫瞬間便死於了非命。
兩者都被斬下了頭顱。
「還煩請小醫仙跟我這大老粗走一趟了。」
而隨着一個渾厚的聲音的響起,上官雪所乘坐的馬車便被快刀斬得四分五裂。
接着她便與她的女護衛幾乎是毫無還手之力地便被塞進了魔教準備好的馬車之中,快馬加鞭,瞬間便將她們送向了一個不知方向的地方。
一個如同地獄般的地方。
……
路途遙遠,為了避人耳目,馬車又故意七扭八拐繞道前進。所以當上官雪被送到偏僻的目的地時,天都已經大亮。
上官雪被推下馬車的時候,便徑直看到了一個濃眉大眼的漢子。
只是雖然這個漢子長得濃眉大眼,臉上橫貫着的數十條刀疤卻實在讓他顯得猙獰恐怖。
魔教第四分堂堂主,斷屍刀,歐陽殘!
傳說此人是劊子手出身,一手刀法使得出神入化,而更讓他威名遠揚的是他的惡毒——傳說這個人就算殺死了敵人,也要在敵人的屍體上砍上七七四十九刀才肯善罷甘休的。
「大老粗一個,路途多有冒犯,還望小醫仙姑娘恕罪。」歐陽殘笑嘻嘻地說道,明明臉上沒有絲毫愧疚之色。
而他臉上的刀疤也隨着他的笑容也如同蜈蚣一般扭曲起來,讓人噁心至極。
上官雪皺着眉頭說道:「你不妨直接說明你的意圖,不必拐彎抹角。」
「好!」
歐陽殘開懷大笑道:「不愧是江湖裏人人都讚嘆的小醫仙,跟聰明人說話就是不用費勁。」
「我此行的目的,是想讓你去看一個人。」
明明聽上去是一個很簡單的要求,上官雪心卻沉了下去,她沉聲問道:「什麼人?」
「一個病得很重的人。」
……
於是上官雪與她的女護衛只好在八個魔教教徒的圍壓之下,硬着頭皮跟着歐陽殘走進了這魔教的第四分堂。
走進了地獄。
上官雪第一眼看到的便是幾個關在籠子裏面枯瘦的女人,她們赤身裸體,她們千瘡百孔,甚至已經有屎尿的惡臭從她們的身上不斷傳出。
或許她們已經不能被稱做「人」了。
她們都是被魔教教徒所圈養起來的「牲畜」。
一些魔教教徒圈養着她們,然後定期向她們索取些什麼。
上官雪已經不敢想下去,她只覺得反胃。
她只想嘔吐。
而當她看到大鍋裏面若隱若現的人的頭骨的時候,她便再也忍不住,俯着身子便乾嘔起來。
她身旁的女護衛也沒比她好到哪裏去。
上官雪並不是沒有見過屍體,可是這場景簡直比成千上萬的屍體還更觸動她的神經。
這簡直是地獄般的場景。
歐陽殘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釋道:「你知道的,聖教教規嚴厲,所以一個月總有幾天教主會讓教徒們放鬆放鬆的。」
「那幾天是給他們解放天性的幾天,人類的天性本該得到理解,本該得到滿足。所以這幾天內無論他們想做什麼,我們都不會阻攔。。」
「即使是他們要吃人,我們也不會多嘴半句。」
這算是個解釋,上官雪卻只覺得有了這個解釋後更加的噁心!
她或許終於明白魔教為什麼人人得以誅之而後快,這是她第一次如此真切地體會到了這種情感。
對魔教的憤怒與厭惡。
劉老先生壓制魔教十六年之久,風平浪靜的和平時段已經讓很多人都淡化或忘記了這種情感!
上官雪突然覺得自己並沒有救錯人。
夜行空就算犯了再大的錯,也不應該死在魔教的手上。
……
歐陽殘一路帶着上官雪與她的女護衛來到了一個偏僻的房間裏,房間的軟床上,躺着的是一個奄奄一息的耄耋老人。
魔教大長老——向魔生!
此時的向魔生似乎太過虛弱,連呼吸聲都斷斷續續,時有時無,顯然已經到了行將就木的階段。
歐陽殘小心翼翼地將向魔生的衣服展開,露出了他從胸膛到小腹的巨大傷口,然後轉頭向上官雪詢問道:「不知這樣的病,小醫仙可有法子醫治?」
上官雪皺着眉頭仔細探看了一番,卻先問了一個問題:「這究竟是被什麼武器所傷?」
「究竟是被鈍器所傷還是利器所傷?」
上官雪醫人無數,卻沒有見過這麼奇怪的傷口。
歐陽殘倒是撓了撓頭,面帶尷尬地說道:「說來慚愧,這是大長老被夜行空用木桌桌腿劃出來的傷口。」
「被木桌桌腿傷成這樣?」上官雪不敢置信,她疑惑道,「木桌桌腿如此之輕,要劃出這麼巨大的割傷,再高的高手也一定是要有一段很長的蓄力時間的。」
「向魔生這樣的高手不可能躲不開這一擊才是。」
歐陽殘嘆了一口氣,解釋道:「只因為大長老在此之前,跟夜行空正對着一掌。」
「哦?」
上官雪卻是更疑惑了:「魔教的撕心蝕骨掌恐怖至極,其上的撕心蝕骨毒也是陰暗狠毒,他又怎麼可能蠢到去跟向魔生對掌?」
「因為若是這一掌他不接住,死的人便會是那個廢柴公子劉令陽了。」
歐陽殘好聲好氣地解釋道:「當大長老這一掌朝着劉令陽打過去,劉令陽又閃躲不開的時候,夜行空便不得不去接住這一掌。」
上官雪哦了一聲,道:「原來是這樣。」
心裏卻不免又對夜行空高看了幾分。
見着上官雪不再說話,歐陽殘於是詢問道:「那麼敢問上官姑娘,大長老的傷勢要如何救治才好?」
「這簡單。」
上官雪肯定地道:「準備枸杞十克、七葉蓮一株、雄黃三錢、烈酒百克、攪拌後凃於傷口處。」
「這樣子的話,不到一天,他的病就會去除了。」
歐陽殘思索了一會,然後眼中便凶光大露:「這恐怕不是治療聖教大長老傷勢的法子。」
雄黃與烈酒凃於傷口處,恐怕不到一天,向魔生就會斃命。
「這卻是治病的法子。」
上官雪神情倨傲,她幽幽地道:「怎麼?你找我來不是為了治病的嗎?」
「在這個人身上我現在只看到了一種病,喪心的病!」
「只可惜小女子不才,醫術拙劣,不能治你們魔教所有人的病。」
「你們魔教所有人,都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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