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依。」陸岩側身看向桑梓依道:「梓依,這件事我只對你說,你不要告訴別人,我媽讓我調查父親死因,這是她唯一的心愿。
雖然她為了給父親報仇,對我已經毫無親情可言,但她畢竟是我母親,我還是想為她完成心愿。
所以,我會儘量為她查下去。
除了花月庵這群人,沒人知道黑龍珠被一個嬰兒吞了,嬰兒也死了,要是讓別人知道我是陸展雲的兒子,我可能會被很多人盯上。
我倒是不怕這些人,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想要我陸岩的命,沒那麼容易。
我就怕每天有應付不完的麻煩,那我就什麼也做不了了,梓依,你不會說出去的,對吧?」
經過今天早上的事,陸岩已經不想瞞着桑梓依了,他不想再與桑梓依有什麼誤會。
可是陸岩沒有發現,桑梓依內心已經洶湧澎湃。
陸岩竟然是陸展雲的兒子?陸岩做這麼多事,竟然是在追查父親的死因?
陸岩上了一輛車,他車技不行,把駕駛位讓給了桑梓依,梨香坐在後排。
桑梓依默默開着車,開了很遠,突然道:「陸岩,如果我說,我是縉武社的人,與殺你父親的人有關,你會怎樣?」
陸岩頓時笑了:「怎麼可能,你是華夏人,怎麼可能是縉武社的人?何況就算你是縉武社的人,你才多少歲?我父親死時,你還沒出生吧?你怎麼殺我父親?」
「恩,對……呵呵。」桑梓依尷尬地笑了一下,又道:「如果查到當初殺你父親的人,你會怎樣?」
陸岩道:「我曾經想過,我父親是特工,做的未必全是好事,如果殺他的人,有不得已的苦衷,我並不打算一定要報仇。
但是現在看來,那群扶桑人為了黑龍珠,殺我父親,連自己人千葉貞依也能處死,毫無道義可講,就是一群貪婪的人罷了,那我一定會殺了他們報仇。」
「哦。」
桑梓依應了一聲,便不再說話,一直默默開車,一路上三人都沒有交流。
回到市區後,陸岩和桑梓依分開,陸岩準備等江希影的消息,現在掌握了這麼多資料,進入特勤局後,要調取縉武社的資料應該就很容易了。
甚至當年那批扶桑殺手的檔案,特勤局說不定都有。
……
「依姐,這是個重大信息,陸岩是陸展雲的兒子,我們必須回報給總社。」
陸岩走後,梨香立即對桑梓依道。
「梨香。」桑梓依雙眸緊盯着梨香道:「我告訴你,你要是敢泄露今天的任何一個字,我就與你恩斷義絕。」
「依姐……」
「你還叫我姐,那就按我的話做,否則我就不是你姐。」桑梓依冷聲道。
「我……」梨香委屈無比。
「梨香,陸岩是不是陸展雲兒子,有那麼重要嗎?我們已經知道黑龍珠被嬰兒吞了,沒了,那從陸展雲身上找黑龍珠的下落,意義也就沒有了。
所以陸岩是不是陸展雲兒子,都沒有意義,我們幹嘛把這件事說出去,給他增加麻煩?」
桑梓依清楚一口氣道:「陸岩對我毫無隱瞞,可是我卻不敢告訴他,我就是縉武社的人,已經對他很愧疚了,梨香,你別再讓我更難堪了行嗎?」
「依姐,你不告訴他你是縉武社的人,是怕與他反目成仇吧?」梨香道。
「他武功那麼高,要是與我們反目成仇,我們兩個能在他手上走過一招嗎?」
「不管你心裏是不是這麼想的,我都要告訴你,依姐,縉武社不是什麼秘密,縉武社當年出動的特工,也不是什麼秘密。
當年追殺陸展雲的縉武社特工,陸岩也不難查出來。
所以陸岩與縉武社對立,那是遲早的事。
依姐,就算我不說今天的事,我們早晚和陸岩也是敵人,你答應我,從現在起,不要再與陸岩糾纏不清了,行嗎?」
「或許沒那麼嚴重吧……我們都知道,陸展雲當年只有一個妻子,他妻子現在在鎂國,二十年前的確懷了一個孩子,卻是個女孩,而且很早就夭折了……
陸展雲除了他妻子和千葉貞依,也沒別的女人,陸岩也不可能是千葉貞依的孩子,千葉貞依被處死時,陸岩還沒出生。
而且處死千葉貞依時,千葉貞依也沒有懷孕跡象。
所以陸岩不會是陸展雲兒子,說不定是他媽媽在騙他。我們調查了陸展雲那麼多資料,從沒在他身邊發現一個叫千婷依的女人。
說不定千婷依只是當年一個默默喜歡陸展雲的女孩,幻想自己的孩子是陸展雲的孩子罷了。」
梨香長出一口氣,對桑梓依道:「依姐,不管你怎麼自欺欺人,我就說,萬一有一天,陸岩和縉武社對立,你打算怎麼辦?」
「想那麼多做什麼?組長已經死了,沒人知道陸岩的事,黑龍珠也沒了,黑龍骨也找不到。
也許總社會取消我們的任務,我們會被調回去,那就什麼事也沒了,陸岩總不能到縉武社總部來報仇吧?」
桑梓依越說,越覺得沒什麼好擔心的,這時手機短訊鈴聲響起,桑梓依進入加密系統查看短訊。
短訊內容是一些沒規律的字符,但是桑梓依和梨香都能讀懂。
「華夏任務取消,立即返回總社,有新任務。」
「我說吧。」桑梓依笑着道。
……
天台山下,花滿江等人的墳頭,黃土中夾雜的草葉隨着山風搖曳,一名背着小提琴的年輕女孩從遠方走來,一步步走到墳前。
看女孩年歲,約莫十五六歲,臉蛋皮膚十分粉嫩,黑色的頭髮被染成酒紅色,濃重的眼影,穿着一套緋紅女巫的紅袍。
一看就是一個被二次元毒害的問題少女。
女孩背着小提琴包,靜靜看着墳堆,嘴角帶起一抹笑意。
「念在你還算忠誠的份上,本公主救你一命。」
女孩解下小提琴包,取出小提琴,坐在一塊石頭上,架起琴弓,運弓拉琴,原野上響起美妙的小提琴音樂。
一個個音符如流淌在空氣中的水流,匯向墳堆,只見墳堆上的泥土,雜草,砂石,漸漸地隨着音符起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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