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在感什麼的我才不需要 335 林煥的困惑

下午放學，社團活動開始時，這個視頻的播放量已經超過了兩百萬，排在libilibi網站的日人氣榜第六名，關注還在不斷地上涌着；但是奇怪的是，彈幕里一片對阿波波和愛依的讚譽之情，沒有一條彈幕是與夏沫有關的。

「會不會是他們看不見沫沫？」之前大家也論證過了，對林煥的關注度越高，對夏沫的存在感察覺也就越深，雖然夏沫是實體化狀態拍的視頻，但總歸是藉助了視頻轉播，可能在傳播上出現了一些問題。

「如果真的完全看不見的話，應該會對這個缺少C位站位的視頻進行吐槽，」路明雪解釋說，「我搜索過了幾個關鍵詞的詞條，沒有找到相關的訊息。」

「哎呀、這又有什麼關係嘛……只要大家喜歡愛依和阿波波的話，我們的目的不就達到了嗎？狗煥！你知道吧，這次的功勞我要佔一半！」

「你占就占吧……反正我是不知道你這麼說有什麼意義……」林煥搖了搖頭，「不過這麼說起來，說服漫研社的我不也——」

「不，這次並沒有你的功勞，宣傳的功勞來自於阿波波同學。」

阿、阿波波？

阿波波聽到路明雪叫她就站了出來，叉着腰一副威嚴滿滿的樣子十分囂張。

「怎麼變成她的功勞了？我都不知道她做了什麼……」

「這一次之所以得到了這麼高的曝光，是由於一位知名遊戲製作人的安利；而這個知名遊戲製作人又是因為林允兒學姐的安利，」

而林允兒學姐的安利，當然是來自於——

這個時候阿波波已經坐下來了，見林煥的視線又望向她，阿波波立刻效仿某國際影星，雙手環胸來了一個戰術後仰，結果一個後腦勺摔了下去，摸着後腦勺顫巍巍地站了起來，一臉的【QAQ】委屈表情。

「對了，」林波兒抹完眼淚接着說道，「那個製作人姐姐很喜歡我們的宅舞創意，說是邀請我們去她那裏做客，如果願意的話，她會給我們提供一些遊戲製作方向上的建議。」

其實之前林允兒就這樣邀請過自己，不過林煥因為太過忙碌沒有找到時間去拜訪，現在遊戲的製作內容方面基本完成地差不多了，但是在系統設計方面出現了一些瓶頸，最重要的就是故事路線的交錯；實際上把遊戲內容裝入RM這個軟件也是個很漫長的過程，即使是工作效率爆表的路明雪，也只是拼完了地圖部分的70%。

實際上，越是這樣悶着頭往後做下去，林煥的感覺也就越是絕望；他覺得自己做出來的遊戲其實沒辦法吸引自己。做遊戲和玩遊戲的差距實在是太大了，很難從中找到樂趣可言。林煥並不知道其它人心裏是怎麼想的。夕曉寫故事、馬萱萱畫畫，她倆做的是創意型的工作，應該是快樂的吧……

但是，那麼其他人呢？

路明雪幾乎從不在任何人面前表現自己消極的一面，雖然也曾有依偎在林煥懷裏流淚的記憶，但那終究只是一時的脆弱。阿波波之所以會加入進來，並不是對遊戲有多大的興趣，很可能只是因為林煥想做她就支持；游馬的心態或許有些類似，他也實際表明了自己的態度；他自己不想做、就花錢找人做了外包，這事兒小雪大概率已經知道了，不過並沒有點破，或許是達成了什麼協議之類的。

總而言之，做遊戲真的很辛苦；尤其是這群人里幾乎挑不出可以稱之為主程、主策的人來，大家全都是摸着石頭過河，即使見了那個製作人，她能給予的東西恐怕也很有限，想要突然間豁然開朗，那實在是有些異想天開的想法……

林煥甚至有些懷疑，想要攢取存在感明明還有很多更好的辦法，為什麼偏偏要選擇做遊戲這種吃力不討好的路線。

「狗煥？你想什麼呢？這周末沒事吧？」

眼前是笑容可人的夏沫，她就像個傻子一樣，總是平常沒事就笑嘻嘻的，似乎從來沒有把自己的死去當做一回事。

而林煥要通過做遊戲去拯救的，就是這樣的一個傻子。

林煥胡亂地擾動着夏沫的頭髮，「沒事，到時候咱們一起去吧。」

大家約了周末下午去見那個遊戲製作大牛，林煥和夏沫約林波兒一起去的時候，也見到了她的堂姐林允兒，她換了短髮戴着眼鏡，一副很學生派的模樣。

「嘻嘻，小學弟，好久不見了……你那小女朋友在哪呢？」

「啊……她啊，她今天有事沒來。」

林煥和夏沫商量着今天她就不露面了。原因是在一起的時間肯定會超過兩小時，但是夏沫現在又挺捨不得讓林煥花銷存在感，她向林煥保證自己會好好做一個透明人，林煥不找她說話絕對不打擾他，儘管林煥完全沒有提出這樣的需求。

「那就是說，今天是適合我妹妹波兒挖牆腳的好機會？」

林允兒攬着阿波波的肩膀嘻嘻笑，阿波波瞬間就【OAQ】了，明明是關係最親密的姐姐卻不開口辯解，還要林煥去吐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