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髮男人在聽了林煥的話後,比爆炸了的阿波波還要崩潰,他雙手抓着頭髮一直搓動個不停,「你竟然……竟然奪走了波兒的初吻!」
「啊……那個,事實上——」
「我不聽我不聽我不聽!」金髮男人像個孩子一樣無理取鬧起來,「你一定是用了什麼卑鄙的伎倆,對波兒——」
「那個,」
阿波波蒸汽散盡,夏沫也旋即鬆開了手;她拽着林煥的胳膊解釋道,「他是我舅舅。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舅、舅舅?!是大舅哥的那個舅舅嗎?」
「滾!你別跟着叫我舅舅!」
林煥和阿波波一起跟着阿波波的舅舅去了酒店套間,在林煥做了那件羞恥的事情以後,阿波波更加地不理他了,視線一直在不停地閃躲着,林煥冷靜下來以後也覺得剛才自己做的事情羞恥萬分,感覺已經可以入選中學黑歷史的前三甲了。
「狗煥,不要懈怠,說不定他拿的是鬼舅劇本,畢竟你看看他剛才知道真相的表情,顯然是一副自家白菜豬拱了的樣子——」
夏沫還在林煥的耳邊碎碎念,但是此時林煥卻對着夏沫發出兇惡的光芒。
【你再在我旁邊煽風點火,看我待會怎麼收拾你!】
林煥的眼神這樣說。
「嗚……幹嘛對我這麼凶啊!搞得好像是我在挑撥離間一樣的!明明都是你的鍋,要不是你不讓我去竊聽情報的話,怎麼可能會發生這種鬧劇啊!」夏沫在林煥的旁邊不停地扮鬼臉,林煥也不理她,徑自在一旁坐下,遭受着阿波波舅舅質疑的白眼。
「重新介紹一下,我是波兒的舅舅,簡而言之也就是波兒媽媽的弟弟,之前一直在德國留學和工作,最近才回來探望一下姐姐的孩子們。」
林波兒很懂事地跑去倒了水,先遞給林煥,再遞給舅舅,看到這一幕波兒舅舅似乎很受傷,所以在林煥自我介紹的時候他直接打斷了她,「我不管你對波兒有,但是學生的本分應該是學習才對。」
「好的舅舅。」
「不准叫我舅舅!鬼才是你舅舅!」
「那叫叔叔?」
「我有這麼老嗎?」
「可是……不這樣的話,輩分不就亂了……」
林波兒的舅舅想想也是,雖然自己看這小子很不爽,但總歸是比這小子要大個輩分,就算叫哥也占不了太多便宜。
「我筆名叫做翟南,是個輕小說作家,你可以稱呼我翟南老師。」
「德國留學的輕小說作家……宅男?死宅?德國死宅嗎?」
……這個偽裝有這麼容易被識破的嗎?
翟南老師習慣性地認為自己的偽裝天衣無縫,被林煥一眼識破以後,便對這小子愈發地不滿了,他重重地咳嗽了幾聲,「這事就先這樣——至於今天的事情,我剛才路上想了想,如果你全程都像個變態一樣跟蹤了我和波兒的話,我大概是知道你誤會什麼了;事實也當然不是你想的那樣,波兒之所以在我這裏住下,只是因為她現在正在和父親鬧彆扭,處於半離家出走的狀態;」
「半、離家出走?」
林煥完全不知道這件事,盯着林波兒看了半天,翟南老師看了之後立刻來勁了,「誒誒?怎麼了?你不是波兒的初吻對象嗎?怎麼波兒這點事都不跟你傾訴,跑來向我這個遠在德國的舅舅求助呢?嗯嗯?」
這傢伙……
翟南正得意着,這時林波兒卻突然開口了。
「那個,我是因為不想麻煩阿煥,所以才……」
「所以就可以麻煩我嗎……」
翟南老師有點欲哭無淚——他確實有姐控屬性,姐姐去世後就只剩下姐姐的子女作為精神支柱。
「這種事你應該早點跟我說的……我還以為你最近不理我是因為——」
「嗯。」林波兒點了點頭,「也有、那個的原因。」
「果然也還有嗎……」
翟南老師看着林煥和波兒羞羞答答說着暗語,白菜被豬拱了的感覺再一次油然而生,除此之外,還有一種被不需要的卑微感。
不過,如果真的為了這點事就生氣,那我這個做舅舅的也太不合格了。
雖然波兒可能現在會因為同齡男生們的關懷而感動,但當她閱覽人生百態以後,最終還是會覺得真正疼愛她、一直陪在她身邊的就只有她最親愛的舅舅一個人了。
於是翟南老師起了身,「至于波兒離家出走的真正原因,我想她可能願意單獨跟你傾訴;我就先忙自己的工作去了,剛才的電話已經在催我了——不過事先聲明,如果你敢趁我不在對波兒動手動腳的話,當心你下半輩子沒着落了!」
林煥一臉嫌棄地目送翟南老師離開,
「你舅舅不是輕小說作家?輕小說作家除了碼字還有什麼工作。」
「積累素材。」
「這個我知道,很多網文寫手都喜歡把積累素材當做摸魚碼字的藉口。」
阿波波點點頭,「他這次回來也是為了參加SNJ48的巡迴演唱會才回來的。」
話題不知道為什麼就變得沉重起來了。
林煥一臉心疼地盯着阿波波的臉頰,忽然想起剛才的事情,旋即支支吾吾地解釋道,「初吻對象那件事——」
「唔……嗯……」林波兒低着頭,「對不起。」
「啊……你道歉幹嘛?」
「那天是我衝動了……你不用在意。」
「我其實也有錯……都是自顧自地跟你說那些事情,沒有考慮到你的心情……」
林煥和阿波波的視線交匯,氛圍瞬間變得曖昧起來,兩個人都不自覺地別過頭去了。
……感覺沒有以前那樣自由了啊!
不過、這也是自然的啊……
「那個,狗煥……沫沫也在的吧?」
林煥抬頭望了望一旁的夏沫,旋即沖阿波波點了點頭,「這件事她也知道。」
「我想當面向她道歉。」
「道歉?不用找我道歉啊……我沒吃醋。」夏沫說着就自己顯了形,托着腮坐在兩人身旁,「就算那是阿波波你一時衝動,我想,那也應該是你鼓了十年的勇氣邁出的一步,這很不容易,所以說啊……」
夏沫輕輕拍着林波兒的腦袋,「雖然要你還和狗煥像以前一樣說話會很不容易,但是我覺得你沒必要為此而糾結……」夏沫拉着阿波波的手,放在林煥的手背上,三人的手攥在一起,「總而言之,咱們都是沒有存在感的存在;如果覺得有煩惱的話,就應該依賴彼此才對,難道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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