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骨王座 第六章 賢狼卡拉姆

    長久的沉默之後，吉雅終於點了點頭，認同了我的回答。

    「對了，你剛才說的太澤之神，可以繼續說下去嗎？」

    咦？是我聽錯了嗎？吉雅，果然是命運讓你來到我的身邊啊。

    「對了，剛才說到哪裏了？」

    「太澤之神每次睜開眼睛，世界就毀滅一次！」吉雅冷冷的提醒道，雖然有點不敬，但就原諒她這一次好了。

    「但太澤之神是個善良正直的神，他不願每次睜開眼睛，看到的都是悲傷和毀滅，所以為了杜絕這樣的悲傷重複，他決定讓自己陷入永恆的長眠，再也不睜開眼睛！」

    「真是個愚蠢的神啊，這樣的神居然掌管這毀滅，這個世界也算是沒救了！」吉雅在一旁冷冷的嘲諷。

    哥忍了！

    「不過這樣愚蠢的神也許不怎麼值得討厭呢！不過真的有這樣的神嗎？」吉雅繼續說道。

    當然有了，吾不就是嗎？算了，不管她，繼續說。

    「不過，長眠的太澤之神並不知道，因為他的長眠，世間的一切得不到遏制，整個世間正想着混亂的混沌演變！整個世間都將歸於虛無！」

    「然後呢？」

    真受打擊呢？明明如此精彩，吉雅還是一副沒關係的樣子。

    「後來，長眠的太澤之神終於感覺到了混沌的降臨，那時世間已經陷入永恆的終結中。太澤之神雖然是至高的神靈，但是他的力量之有毀滅，他連一朵花，一粒塵土都不能創造！他高高在上，卻感覺無比寂寞！」

    「後來，太澤之神終於想到了一個辦法，他的力量可以毀滅一切，但有兩樣東西例外！」

    「什麼東西？」

    「他的肉體和靈魂，孕育着毀滅的源泉！」

    「太澤之神將肉體化為大陸，孕育出了無數的生靈，而太澤之神的靈魂因為失去了肉體的緣故而四處漂泊，永遠找不到依靠！」真是感動啊！太澤之神太偉大了。

    「然後呢？」吉雅問道。

    「沒然後了，結束了！」切，其實還有最後一段沒講。

    「總感覺這故事不完整呢？」吉雅皺起了眉頭，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還真是難得。

    「嘛，算了，反正是無聊的故事，結局怎樣都好啦！」最後吉雅擺了擺手，不在意的說道。

    「喂喂，這樣子說很失禮的吧！」我也只能抱怨了。

    「其實我有幾個問題相當好奇？」

    「什麼問題？」吉雅怎麼變的不太對勁啊。

    「你感覺不到冷嗎？另一個就是，我在戳你的傷口呢，你不知道痛嗎？」

    聽到吉雅這麼說，我才猛然反應過來，我還沒有穿衣服，而吉雅的芊芊細指不知道什麼已經戳上了一條傷口。

    ……

    「算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你不願意說就算了，另外，你傷的情況只有我知道，我也不會告訴別人，不過你要小心不要被別人發現了，不然會發生什麼我就不知道，感覺不到疼痛和寒冷，這樣的人怎麼也會被當成怪物吧！」

    說完話後，吉雅沒有再管我，而是留下了一聲早點休息就離開了帳篷。

    不知道為什麼，感覺吉雅在說到怪物的時候，好像有些悲傷的感覺？是錯覺嗎？

    不過吉雅走了，我才有機會仔細查看身上的傷口，越看越越心驚。

    這樣的傷怎麼都死了，而且受了這麼重的傷還能自如的跑出去和別人走了一整天而沒有絲毫不適，這種情況怎麼想也太詭異了點吧？想到這裏我大概明白吉雅為什麼會察覺了。

    不過，看着那些原本裂開的傷口被針線縫的好好的，怎麼說呢？感覺就像一具殘破的屍體被人重新用針線縫在一起一樣。

    縫好的傷都已經如此可怕了，那麼在沒縫好之前又該是怎麼樣的呢？

    想到這裏，我不由得苦笑，對未來也產生了迷茫。

    不過沒等我仔細思考未來的人生，第二天一大早就跑了過來，將我喚醒。

    「幹嘛？」剛剛醒來的我揉着朦朧的眼睛，大腦一片混沌。

    「先吃早飯吧，你昨天就什麼都沒吃呢？另外，你喝酒嗎？」

    「嗯，不喝！」這時的我大腦已經清醒了不少，聽到喝酒時，一想到自己現在的樣子，還是不浪費了。

    不過飯還是要吃的，不然不吃飯還一點事都沒有，那不得嚇死別人呢？

    本來這些我都想不到的，但昨晚被吉雅輕鬆發現了不對勁，我也明白真想在這個世界和平的生活下去，行為還是悠着點，儘量自然些比較好。

    「對了，反正你的傷對你也沒有什麼影響，那麼一會吃完飯之後和我一起去打獵吧！」吉雅在吃早飯的時候突然對我說道。

    「咦？讓我也跟去？」打獵耶，從小到大還沒有嘗試過呢，稍微有點興奮了呢。

    「嗯！」吉雅沒有多說，只有輕輕點了點頭。

    「但是我從沒有打過獵，會不會影響到你啊？」不過興奮過後，就是擔心了。

    「你影響不到我的！」吉雅漠然的說道，不過怎麼說呢，這也太信任我了，萬一獵物被我嚇跑了怎麼辦？

    然後在吃完飯後，我和吉雅在草原上狩獵，我也終於明白為什麼吉雅說我影響不到她了。

    你妹，跑的比發狂的羊還快，你真的是人類嗎？

    看着遠處的吉雅慢慢走回，陽光撒在她的臉上，宛若神靈降臨。

    「你在發什麼呆？回去了？」吉雅的聲音讓我

    「哦哦！」我連忙點頭，目光卻不由自主的落在她身上。

    真是個強大的人類啊！不過為什麼她要選擇一個人出來狩獵呢？這麼強大，如果和同伴一起行動，肯定收穫不止這點吧。

    心中想着事情的我心不在焉的跟在吉雅身後，但行走的吉雅卻突然停了下來。

    「怎麼啦？」我一邊開口問道，目光卻落在了吉雅身前的石碑上，那是用一種不認識的語言書寫的文字，陌生中卻帶着一種莫名的震撼與威嚴，而石碑前的空地上還有乾涸的血跡。

    一種神秘而古老的氣息在這裏迴蕩着，莫名的讓人不得不敬畏。

    「這是什麼？」我小聲的問道，不知道為什麼，總感覺有什麼在周圍遊蕩，讓人恐懼敬畏。

    「它是什麼已經沒有人知道了，因為文字太古老了，沒人認識這上面的文字！不過現在它是祭壇！」吉雅一邊說話，一邊熟練的從黃羊身上割下一條羊腿放在碑前。

    「祭壇，那你現在是在祭祀嗎？」

    吉雅並沒有回答我，而是緩緩退後了兩步，然後緩慢而堅定的跪了下來，虔誠而堅定。

    我一直以為吉雅都不會有表情呢？這是我第一次看到吉雅的表情，如此虔誠而聖潔的表情。

    然後一種聽不懂的語言從吉雅口中發出，威嚴而神聖，讓人心生敬畏。

    「走了！」不知道何時，吉雅已經走到了我的面前，表情也變回了往常的冷漠。

    「哦！」這樣回答着着的我跟着吉雅離開，但是，是錯覺嗎，為什麼感覺祭壇那裏有什麼在看着我。

    這樣想着的我回頭看了一眼，一隻羊的腿正靜靜地放在哪裏。

    「對了，你剛才是在向什麼獻祭啊？是神嗎？」突然想到這個問題的我有些好奇的問道。

    「神？」聽到我的話得吉雅轉過頭，冷漠的問道：「我們為什麼要向神獻祭？」

    「既然不是對神獻祭，那你們在祭祀什麼啊？」對于吉雅的回答，老實說稍微有些在意，不過不是神的話，難道是垣野部的祖先？

    就在我猜測的時候，吉雅自己回答了：「賢狼卡拉姆！」

    「賢狼卡拉姆？那是什麼？」一頭狼，她有毛病吧？不祭祀神，居然祭祀一頭狼。

    前行的吉雅突然停了下來，怎麼回事？

    「下次不要讓我聽到如此褻瀆的話，不然我會殺死你的！」吉雅冷冷的說道，她雖然沒有回頭，看不到她的表情，但能感覺她是認真的。

    「是！」沒想到吉雅對那賢狼卡拉姆如此虔誠，甚至不惜為它殺人，這倒是讓我有些意外。

    「賢狼卡拉姆是這片草原的主人，它有着和普通狼一樣灰褐**的皮毛，一雙能洞察人心的紅眼睛，它站起時有人類那麼巨大，它的體型可以和巨熊相比！它是我們草原的守護者！」吉雅輕輕的說着。

    「它把神賜予它的整片草原與我們共享，讓我們可以自由的奔跑，允許我們在這片草原狩獵，讓我們得以生存！」

    「是嗎！」真是瘋狂的的人類啊，居然認為這片草原是屬於一頭狼的，怎麼可能。

    「在垣野部的傳說中，有這樣的說法！」吉雅不知為什麼突然嚴肅起來，讓我稍微有些不習慣。

    「什麼傳說？難道是賢狼的傳說嗎？」我直接將心裏的話說了出來。

    「嗯！」吉雅點了點頭，繼續說道：「在垣野部的傳說中，賢狼很久以前就生存在亞力斯的天空下，其壽命無比漫長，因為觸怒了神，而被神流放到了荒蕪苦寒之地！不過神在流放時，也和賢狼訂下契約，它流放的地方就是它的領地！所有生活在哪裏的生命都是它的所有物！所有生命只有得到它的允許才能在這片大地上生存。」

    「是嗎？」對此等發言，我還能說什麼呢？不過這個世界真的有神嗎？

    「我們垣野部的祖先在絕望之時和賢狼相遇了，賢狼卡拉姆我們的祖先訂下契約，我們的所有都歸卡拉姆，而這片草原就交由我們！」

    「額！既然卡拉姆都認同了你們草原之主的地位，也就是說？」難道這看起來並不怎麼強大的垣野部居然是草原的主人嗎？

    「不，卡拉姆承認了我的的繼承權，但也有約定，只有當命運之子降臨時，契約才會生效！」吉雅搖了搖頭。

    「命運之子？」對於這個我倒是有些好奇啊。

    「那是神選中的，註定要成為所有人的王的存在？人類之王！」吉雅輕輕說道：「賢狼大概認為命運之子會出現在垣野部，所以和垣野部訂下了契約！」

    「哇哇！」雖然表面上顯的很激動，但實際上我感覺這丫的是在坑人吧？命運之子，鬼才信啊！還人類的主人。

    不過雖然心中鄙視垣野部的智商，但我卻不敢說出來，光從吉雅剛才祭祀時的虔誠，就知道她是那賢狼的狂熱信徒，在她面前說賢狼的壞話，那不是自己找不痛快嗎？

    「其實我知道這傳說是假的，要擁有世界，只能用刀劍，用絕對的力量去征服，所謂契約是不可靠的！」吉雅突然開口道，語氣有些低沉。

    「那你為什麼？」奇怪，知道是假的還要做，傻嗎？真是無法理解。

    「小時候我曾偷偷跑出過垣野部，然後遇上了危險，那時候我遇上了賢狼！然後我知道，那一刻我就知道，它不是一個會和任何種族訂下契約的存在，但它的確是草原的主人，我們能生活在這片草原的確是因為它的仁慈！」吉雅輕輕解釋，語氣依舊平淡。

    啊咧？！賢狼還真的存在，雖然我想問吉雅當年到底遇上了什麼事？但看吉雅似乎並不想說的樣子，我也不敢多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