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的天空,血色的大地,血色的山脈,血色的河流,以及,血色的圓月。
這個世界,是血紅色的,一切的一切都是這種顏色,映入視野中的一切皆為血色。
羽軒睜開雙眸,被釘在十字架上,白色的頭髮,在這片血色的世界中尤為顯眼,赤紅的雙眸,完美的與這個世界融合,一身金色光芒的神武戰甲,守護着他不被邪諱之物侵擾。
——回來了?
腦海中傳來的聲音,讓羽軒的意識瞬間清醒。
「嗯,看來我又失敗了麼,不但沒有守護住重要的人,就連遺願都沒有完成。」
穩重的臉頰,罕見的露出憂鬱的表情,輕閉上雙眸,眼角流出一滴血淚。
(對不起,伊莉莎。)
——你不用道歉,那個女人並沒有死。
「伊莉莎沒有死,不可能的,那種衝擊——」
——難道你一直覺得,她是一個簡單的女人麼,就像露娜一樣。
「我,嗯,只是覺得伊莉莎很簡單。」
——是麼,那麼你的時間不多了,吾【王】降臨在即,你甘心麼。
「嗯,怎麼可能甘心呢,畢竟我還未見到露娜最後一面。」
血色的圓月,照於半空,遠處的群山中,跑出一隻只的怪物。
有人頭蜘蛛身的噁心怪物,以及,全身漆黑,散發着怨恨的幽魂一樣的東西。
它們圍繞在羽軒的身邊,被金色光芒阻擋在外,並且嘰嘰喳喳的不停說着什麼東西,即使聽不懂,卻也讓人感覺煩躁。
——這樣麼,其實我也不甘心,畢竟面對死亡,即使是我,也會感覺到恐懼。
「要背叛【王】?我們並非完整的個體,而是【王】所創造的東西。」
——是麼,那你如何決斷,是死亡還是背叛。
「終究要選擇一個麼。」
——必須如此。
「那我還是選擇背叛吧。」
羽軒輕笑着說出這句話,赤色的雙眸,凝望着遠方,臉上的猶豫一覽無遺。
——我也正有此意,以我們的力量無需復活【王】,便足以踏足主宰。
「果然,【王】的野心也流了下來呢,從始至終,我都覺得自己應該只是個工具才對。」
——哼,可是人心這種東西真的很可怕。
「沒錯,看遍了世間的一切,卻最終無法忘卻一句承諾,無論如何,我都要見露娜最後一面,這是我的執着。」
——嗯,我的那個徒弟,還沒有出師,就這樣將她放棄,總是感覺心痛。
「那麼,就這樣決定了,背叛麼。」
——沒錯,背叛,我們的力量,足以改變一切,無需復活【王】,我們終將超越【王】。
力量源源不絕的從體內湧現,伊索菲拉姆的力量,融入羽軒的靈魂中。
——出去吧,完成你的遺願,在時間流逝結束之前,你的力量,將是無窮盡的,當你歸來之時,便是我們弒殺【王】的時刻。
「嗯,我去了,菲拉姆。」
——一路順風,羽軒。
天,依舊那麼紅,地依舊那麼紅,視野依舊那麼紅。
伊索菲拉姆遙望着天空,再次陷入了沉睡之中,對他而言,除了戰鬥,哪怕世界毀滅也毫無關係。
渾渾噩噩間,睜開雙眸,映入眼帘的不再是宮殿的景象,反而是一片翠林的森林,薄薄的霧氣,將一切籠罩。
天空有鳥兒的鳴叫,林間有野獸的咆哮,溪水流淌的聲音,聽着十分悅耳。
「你醒了。」
雀躍的聲音從耳旁傳來,似乎十分喜悅。
「嗯,伊莉莎你,沒事麼?」
腦袋枕在了彈性十足的大腿上,淡淡的清香傳入鼻息,而且不時有柔軟的手指,幫他按摩着臉頰。
「嗯,將你推開後,我就失去了意識,醒來的時候便在這裏發現了你、發現了你躺……」
說話間,伊莉莎突然變得扭扭捏捏了起來,手指繞着鬢角的金髮,斷斷續續了起來。
「總之,你沒事就好。」
全身無比的疲乏,此刻羽軒就連動一下手指都會覺得困難,這就是使用了萬仞亂舞的後遺症,總是力量足夠,但是那超越極限的動作,也不是普通人的身體可以承受的。
感受着體內的元力,如今僅僅剩下士階,時間,一定要支撐住啊。
伸出手,想去觸碰天空,不過正巧這個時候,伊莉莎彎下腰來看羽軒的臉頰,然後那隻手,巧之又巧的碰到了伊莉莎柔軟的地方,彈性十足的觸感,大小正好,輕微的捏了一下,唔,真是極品。
「混、混蛋,你還要玩弄多久才罷休啊。」
伊莉莎愣住了片刻,反應過來後嘴角抽搐了,就連握緊的拳頭都青筋暴起,憤怒揮拳,砸在了羽軒的頭上。
咚,的一聲,羽軒似乎感覺到自己的頭頂鼓起了大包一樣,無奈的苦笑了起來。
「不過,你沒事真好。」
「嗯。」
倆人間的氣氛,十分的曖昧,空氣的顏色仿佛都變成了粉色,接下來的時間,誰都沒有說話,而是在享受着這份靜謐。
低下頭看着羽軒沉睡的臉頰,伊莉莎的臉色泛紅,就連耳根都猶如蘋果一樣,輕輕的撥弄開對方額頭的簾發,望着着普通到不能在普通的臉頰,靜靜的出神。
就是這個普通至極的男人,奪走了自己的內心,為什麼,明明我所需要的是天下第一的男人,但是他,卻不時的讓我改變主意,總是覺得,強與不強都無所謂了,如果是他的話,即使住在田園間,過着平淡又普通的生活,也是無所謂的。
不明白,望着這張臉頰,就連伊莉莎自己都不清楚,為什麼會產生這種感覺。
不過,伊莉莎很清楚,她是被羽軒戰鬥的身姿所吸引了,剛剛,其實她說了個謊,從宮殿內本來抱着必死的決心推開羽軒,卻被一個黑衣,邪氣的男人救了出來,然後在魔法鏡內,她看到了一切,為了她而改變的戰鬥身姿,深深的吸引了她的內心,那種內心猶如小鹿亂跳的感覺,十分甜蜜。
雖然很想告訴羽軒一切,但是約定就是約定,無論如何都不可以打破,真不懂,那個黑衣邪氣的男人,到底是誰,不過唯一可以感受到的就是,他很強大,強大到讓伊莉莎恐懼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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